害他受伤,她就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暖儿,在想什么?”

江暖心正沉思间,忽听耳畔传来一道如玉温润的声音。

是洛天音。

“没什么,看那花开的好看!”江暖心迅速掩去眸中怅然,她转眸看向洛天音,挤出一抹笑容,轻声道。

“喜欢的话,我让人摘了给你插花瓶里!”洛天音坐在江暖心身侧,伸手轻抚她如水长发,温柔说道。

“不用了!”江暖心却摇摇头,深远眸光凝着在那粉红的牡丹花上,眼底深处有一抹伤痛,“让它们待在枝头吧,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绽放美丽了!”

“暖儿……”洛天音闻言心头顿时像是被一柄重锤击中,那样的钝痛,令他不由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江暖心这是在借花隐喻她自己。

“我没事!”江暖心也察觉到洛天音因为她的这句话情绪低落下去,她连忙扯了唇角,眨眨眼,厚而密实的睫羽如扇掀起,她连忙转移话题,“怎样?有没有查出来那玉佩是谁的?”

江暖心所提到的玉佩,是那一日她去擎北侯府询问外祖母和大舅舅究竟知不知道她生父是谁时所得到的东西。

当时外祖母与大舅舅像是早知道她会去一般,将一封信交给了她,然而出乎江暖心意料之外的是,那封信,竟然是白桦的亲笔信。大舅舅告诉她,白桦当年早已想到了会有这一天。

那浮刻着麒麟纹路的玉佩就是一同附在信中的,可是让江暖心失望的是,白桦的信中却只字未提她生父的事,只告诉她,即使有朝一日她发现了自己并非江家女,却也不可以去追寻她的真实身份,因为,那将是一场会毁掉她的灾难!

所以,最后的线索都只在这个一看品相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玉佩上了。

然而,他们到达麟州三天了,洛天音几乎问遍了他所熟悉的大臣,却无一人知晓那玉佩来历。原本打算找六壬镜的计划也因六壬镜正在闭关而搁置。

可是,江暖心这一次血毒发作却较之以往来得更加密集与严重,十日来,她几乎每隔一天就要发作一次,每一次发作都是痛不欲生的折磨。

但是最令她惊恐的是,不过短短的十日,她的内力竟然被这频繁发作的血毒吞噬了六成,她的四肢也在渐渐变得麻木。

洛天音看着江暖心,修眉微微蹙起,他没有出声,江暖心眼中的光彩顿时黯淡了下去,她苦笑,“还是没找到吗?”

“暖儿,我已经委托赤血盟的人去查了,三日内必有结果!”洛天音安慰道。

“嗯!”江暖心敛下长睫,将下巴搁在阑干上,昨天半夜血毒发作,一直到清晨那锥心刺骨的痛苦方才褪去,此时,她已经连说话都有些费力了。

“去睡一会吧!”洛天音看着江暖心急剧消瘦的苍白面颊,有些心疼地想要伸指去抚她眉眼。

然而,江暖心却是侧了脸,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洛天音的触碰,“好!”她道。

洛天音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他眸中光彩有一瞬间的黯淡,那张绝世面容上亦是露出了黯然神色。

江暖心眼角的余光将洛天音的神情看在眼底,可是她却只是抿了抿唇角,低声道,“我先回房了!”随即裙摆一旋,转身朝亭外走去。

微风拂过,吹起江暖心散在背上的长发,有一缕发丝拂过洛天音面前,如丝绸一般滑过他指尖,幽香浮动,洛天音就这么怔怔看着阳光下渐行渐远的那一袭如墨莲绽放的黛色身影,忽然有刹那的失神。

如果说一开始他是遵母命前去南越寻找白桦在这世上唯一的遗孤,尚且还有些不情不愿,若不是怀疑江暖心有可能是那凤凰血的传人,他也许根本就不会有南越这一行。

可是,从怀疑江暖心的身份,到确定她就是他要找的人,他一直在悄悄的观察着她,而她果然没让他失望,即使伪装成丑女,也掩不住她与生俱来的那般的傲世才华与惊人美貌,簪花大会上,他彻底为她惊艳。

桃花坞内,他亦是不齿得做了那偷窥者,那一晚洗尘宴上,当她揭开那一张面具,露出几可令天地为之失色的绝美面容之时,有关当年那个在花海中追着他跑,一遍遍甜甜叫着他“天音哥哥”的小女孩的记忆赫然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心,也就此失落!

然而,那一夜,她绝美的笑颜却不是为他绽放,当他听到她对那人说她的脸第一个只给他看的时候,洛天音忽然就后悔了,他在后悔为何不早一点前来南越寻她,如果那样的话,那人就不会捷足先登了!

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想要带她离开,那天他故意设了迷局,让自己的侍女坐着蓬莱岛的马车光明正大从东城门走,而他则带着再次毒发的江暖心乘了另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早一步离开了凤京城。

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只要能得到她的心,他通通都不在乎!因为,只有离那个先走入她心里的男人远一点,他才有机会,不是吗?

江暖心一路穿花拂柳,回到她在洛府的住所,立刻有婢女迎了上来,江暖心却挥挥手,让婢女退下,她自己则坐在了窗前,看着窗外那一湖碧水发呆。

方才她是故意避开洛天音的,如果说,她心中原本还对洛天音有着一丝戒备,她总觉得他接近她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那么通过这十日的相处,她心中的刺也在渐渐消除。

因为她能看得出来,洛天音对她的关心不像是作假,他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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