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耀眼,仿佛怎么也看不够她。

……

一夜无话,天快亮时,江暖心忽然被马车外的声响惊醒,她睁开眼,便见身边的人已然不在,有淡淡的晨曦映照着车厢内,小貔大人正扒拉着窗户往外偷看着什么。

“龙小貔,你在看啥?”江暖心也凑过去一起往外看。

“喵呜!”小貔大人金瞳里闪过忧虑。

“前面有人盘查?”江暖心不由蹙眉,她正想下车去找独孤澈,马车门就被推开,一身墨色衣袍的高大男子携着清晨染了花香的微风出现在眼前。

“醒了?”独孤澈走到江暖心身边坐下,揽她在怀,轻轻揉了揉她睡得有些蓬乱的墨发,冰眸里漾起了温柔神采。

“擎苍,是东齐派来的人?”江暖心担心外面的形势,于是嗯了一声后凝眉问道。

“嗯!”独孤澈点头,眸光一闪,“暖暖,这回你的易容术可以派上用场了。”

一炷香后,马车重新上路。

雁城关口前,数百名铁甲森然的兵士们神情冷酷,一个个都宛如杀神一般矗立在道路两旁,已经有很多过路的马车被拦截,有兵士正在对一辆辆马车进行着盘查,稍微有点嫌疑的车辆都被赶到了路旁。

这些过路的旅人都下了马车,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引得东齐皇室如此大动干戈,据说从昨天半夜开始,不管是大道还是小路,都被设岗,严密盘查起过路行人。

被拦截下来的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那些兵士们凶神恶煞的模样令他们恐惧,但也正因为所有的人都下了马车,所以众人也发现了规律,这被拦下的人中,似乎都是一男一女同行,但偶尔有带着猫同行的车辆却也被拦了下来。

众人不由猜测,难道昨夜有什么人犯了事,所以被全国通缉了?可是这又关猫什么事?难道作案的是一只猫?

眼看路边的车辆与人群越来越多,其中一辆外表朴素的马车突然引起了士兵的注意。

“马车上什么人!”两名士兵用枪头敲了敲车厢,神色间已经有些不耐烦,他们昨天大半夜被叫起来赶到这里执行任务,上头又只说犯人是一男一女的江洋大盗,厉害之极,要他们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可是他们已经排查了半夜,却根本就没发现有任何符合特征的人出现!

“军爷!”赶车的车夫满脸堆笑迎了上来,悄悄往那领头的士兵手里塞了个小包,那士兵掂量了一下,满意地收进怀里,一对小眼睛却掠过拉车的四匹骏马,他方才之所以会注意到这辆马车,就是因为看到这四匹神骏的马儿。

“车上是什么人?”那士兵眯眼看向车门紧闭的马车,眼角闪过狐疑,也难怪他会怀疑,因为这辆外表普通的马车和这四匹骏马实在不大配,就像是一个一身华服光鲜亮丽的美女却挽着一名满脸麻子又矮又丑的老男人一样,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回军爷的话,车上是我家老爷夫人!”那名身着粗布衣衫,相貌亦是普通到让人记不住的车夫小心回道,没有人看到他垂落的眼角有精光闪过。

“一男一女?”那士兵顿时眯紧了小眼睛,脸色一沉,他指着那车门,厉声喝道,“打开车门!”

“军爷,军爷,求您行行好,我家夫人刚刚生产完,不能见风!”那车夫紧张起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就要往那兵士手上塞去。

“滚开!”可是这一回,那士兵却一把将车夫推开,满目凶煞之气,他上前就是一脚踹开那车门,“如果误了军爷的大事,小心你的狗命!”

那士兵踹开车门之时,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惊叫,他眉头一皱,立即低头朝里面看过去,可是他刚一伸头,就被扑面而来的臭气熏的头昏气窒,差点一跤栽倒在地。

“啊!夫君!我怕!”车厢内,再次响起一声惊呼,那兵士好不容易从臭气中回过神来,定睛看去,只见一名约莫三十多岁的女子正惊慌地转过身去,缩到了墙角瑟瑟发抖,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那女子露出一角的侧脸长满了麻子。

那士兵忍不住皱紧眉头,随即眼神落在挡在女子身前的男子脸上,眼前的男人大概有四十多岁了,塌鼻厚唇,相貌极其普通,那双眼睛更是浑浊暗黄,毫无神采,此时他佝偻着背同样恐惧地发着抖,却还是护着那名满脸麻子的女子,“军,军爷……”

“你们是何方人士,去往哪里?做什么的?”士兵心里有些失望,原以为今天能立功呢。

“我们是锦州人,来凤城做马匹生意已有半年,内子刚刚生产,家中老母惦记孙儿,所以……”那中年男子怯懦地嗫嚅,他低头搓着手,根本就不敢迎上士兵的视线。

士兵皱眉,从怀中掏出画像,仔细比对了一下眼前两人,随即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挥手,“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但他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看向被女子抱在怀里的粽子型襁褓,“让我看看!”

那女子惊恐了,“军爷,求您放过我的孩子!”

士兵见她拼命护着襁褓,心中顿时起疑,“再不松手,我就一剑杀了他!”士兵厉声喝道。

那女子害怕极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将怀中襁褓松开,那士兵伸头过去,全副注意力都被那形状奇怪的襁褓吸引住了,他根本就没发现此时那女子低垂的眼睛里,早有止不住的得意流淌开来。

那士兵刚刚伸头过去,绿油油的襁褓里一直背朝着他的物体忽然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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