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开始下起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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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
滴滴答答的雨声也让卡拉山脉的夜晚变得不再那么安静。
泥土的气息翻卷起来，甚至压过了草木花香。
沙沙的，给人自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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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科仍然选择了一棵粗壮的大树枝干作为落脚点，雨水落在他身边一尺就被自然的弹开，从远处看，他就好像在天地雨帘之中撑起了一颗干燥的不被雨滴穿透的蛋。
而消瘦伯爵和稍晚了一会儿才从天空中落下的血族侯爵则依靠那宽大的袍子避雨。
偶尔有闪电划过天际，照亮这一片天地，一上两下，三个木头人一样立在这里的身影格外诡异。
林科将精神力收缩道极致，几乎不能够涵盖他自认为的安全范围。
如果在这样的距离上有猫人阿杜这样的角色突然出现又暴起一击，抛开脖子上小白兔吊坠的因素，林科极有可能就要受伤。
可就算他做到这种程度，仍旧没有搞清楚那一股黑烟是从哪里冒出来又怎样出现在他身前十米的。
甚至于现在，就在他用肉眼看到那一团在雨中丝毫不散的黑烟的时候，他仍旧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就好像面前的存在真的只是一股黑烟。
但他绝无可能仅仅是一股黑烟。
因为这股黑烟里，有一双闪烁着血色光芒的眼睛……
“东主……”林科强作镇定的躬身行礼。
黑烟里的眼睛，让他想起了末日山脉中那条巨蟒的眼睛，可如今他已然是龙力境的强者，而当初面对那巨蟒时……他还只是个巨力境的孩子……
“没想到兽人城的新主人竟然年轻到了这种程度，”黑烟之中传出略显尖锐和轻浮的声音，“说说看吧，孩子，你今年二十岁，还是三十岁？”
同样在不远处躬身行礼的消瘦伯爵和血族侯爵对视一眼，惊讶莫名。
“回东主的话，小木今年二十九岁，”林科没有说实话，但即便他将自己的年龄多报了十岁，仍旧是令人惊讶的数字，“能够见到您，我深感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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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见过了西王那个老家伙，见到他的时候你也这么说了吗？”黑烟好像燃烧着的火苗一样汹涌澎湃，雨点射入黑烟既不汽化也不溅射，而是轻描淡写的消失了。
艘仇不远方敌学接冷术接最 但他绝无可能仅仅是一股黑烟。
“小木是晚辈，该有的礼节总要有，”林科不卑不亢。
“你想见我，如今也见到了，有什么想说的？”黑烟里的腥红眼睛看向别处，对于林科和林科将要说的话全不在意。
“西王说他有办法对付首暗的老祖宗，”林科十分直接，“那么五黑接下来的筹划与行动就真的有可能触及到首暗方面的布局，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即将爆发，作为彼此了解颇深的对战双方，恐怕在最终的结果到来之前谁都无法肯定的说一定能赢，对吧，东主大人？”
“或许吧，”黑烟里的眼睛没有表现出除无聊以外的任何情感征兆，“那么你打算怎么办？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兽人城，自然不傻，要知道两头卖好是不成的。”
“当然，我今天来见东主大人本身就是选择，无主之地的规则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首暗为尊，无主之地的历史上所有违背了这一点的人和事，其结果都是悲哀，”林科笑着耸了耸肩，“既然未来那一场大战不可避免，我会选择追随首暗的步伐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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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烟里的眼睛嗖的一下转到林科身上，他死死的盯着林科的眼睛，让后者压力徒增，“谁知道你是不是也跟西王说了一样的话？！”
林科顿时浑身冷汗，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那如山般沉重的威压真的让他有些难以支撑，那感觉就好像婴儿落入虎爪不得不面对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一样，“我没有。”
“哦？你先前已经说过了，甚至我本人也认同你的说法，首暗与首黑太熟悉了，一旦全面开战谁也不能确定的说一定就是最后的赢家，那么你凭什么选择与兽人城素来没有多少瓜葛的首暗，而不是自家的领袖首黑？”黑烟中的血色眼睛让林科感到恐惧。
但他还是咬着牙坚持与其对视，“连东主大人都……无法确认的事情我当然更无法确认……只是有一点却十分明白，”他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脚步，往后撤了大概三十公分的距离，就是这三十公分的距离，让他一下子远离了某种威压的核心，“如果兽人城继续以五黑之一的身份参与西王一方的计划，即便获胜也绝无可能获得更多利益，这一轮报复行动的结果已经很明显的证明了这一点，但如果兽人城以五黑的身份在关键的时刻反出五黑阵营，雪中送炭的兽人城将必然得到首暗更多的尊重与好处！”
威压散去，林科低头急促的呼吸了几口后重新抬头与东主对视，目光决绝，“既然左右都是赌，那自然要赌在结果更加诱人的一边，赌赢了，我便真正坐稳兽人城主之位，说不定还能染指第三暗损失的部分利益，赌输了，以我的实力十有八九逃不了，那就把命丢在那里，东主，小木来无主之地是谋前程的，既然谋前程，就不怕死！”
“你要谋怎样的前程？”黑烟中的目光再次看向其他方向，重新恢复那百无聊赖的模样。
“东主放心，小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