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漫只觉得他的口气有些怪,她抬起头看他,却见男人的眼底没有一丝温暖,她心里莫名一寒,可又立刻在心里劝自己别想太多。

“绍谦,爸妈那头催着咱们结婚呢……还说下个月不错,时节好,日子也好……”

男人的眸底闪过一抹暗沉的光,“会不会急了些?”

“绍谦,爸妈说,我这样总跟着你也不是个事儿,难免让人议论,但要是我们结了婚,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了,让那些狗仔媒体想说也说不出什么来。”

孟绍谦的唇角轻轻上扬,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

时间过的真快,他和司漫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这一年多,她对自己千依百顺,极尽温柔,可不知为何,在她身上,自己始终找不到昔日那炙热的冲动。

算了,结就结吧,反正他们也再无分开的可能了。

他许久没有言语,司漫抬头,看见的是孟绍谦若有所思的眼神。

“绍谦,你要是不愿意,我绝不勉强!”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紧张的脸,“傻瓜,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想要在哪里举行婚礼才配得上你?你说过,自己的婚礼要独一无二。”

司漫这才松了口气,抚着胸口,语气嗔怪,“你吓死我了!”

男人呵呵一笑,“让我看看你今天买了什么?”

司漫俏生生的抿嘴一笑,小心翼翼的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钱夹在他眼前晃了晃,“其他的不重要,我给你买了这个!”

孟绍谦的双眸微微一眯,心底似乎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笑着接过钱夹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司漫笑眯眯的继续说,“我在店里看着好看就买给你了,你看怎么样?喜欢吗?”

“你买的,我都喜欢。”孟绍谦将钱夹揣进口袋,笑容淡泊,却看不出任何破绽。

晚上,司漫穿着一身黑色的蕾丝睡裙来到依然亮着灯的书房,脸色通红,有些怯生生的说,“绍谦,很晚了,休息吧。”

男人只是抬头瞟了一眼便不再多看,“漫漫,这里天气凉,你穿的这样少,不怕冻着么?”

司漫见他故意装作不知,紧紧的抿起双唇,两只脚的脚尖对在一起,有些委屈的质问,“绍谦,你该知道,我一直为你保留着女孩子最纯真的东西,可是你却迟迟不肯要我,到底是为什么?”

孟绍谦的眸底闪过厌烦,不是他不想,只是对于司漫,他着实提不起任何性质。但这话又不好明说,太伤人。

“漫漫,留道新婚夜,才是最完美的吧,你这样美,该拥有的不仅仅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更改拥有一个完美绝伦的新婚之夜,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我的心思?”

司漫含泪的眼眸陡然抬起,眼底瞬间涌起浓重的幸福感,她真是太傻了,竟然连绍谦的苦心都没能读懂。

她笑了,笑的幸福满溢,她小跑到男人身边,在他脸颊轻吻一下,羞涩的转身离开,走到房门口,她转身冲男人笑笑,“别熬的太晚,早点睡。”

男人点了点头,见她走了,才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皮夹来。

他修长的手指细细抚摸着上头的纹路,说实话,这个款式并不时髦,也不知江雨桐当年怎么就看上这个了呢?还乐得屁颠屁颠的把它买来送给自己当生日礼物。

他一直都没用这个皮夹,但却总是带着它,偶尔拿出来看上一眼,来巴塞罗那,他除了带一些生活必需品和衣物之外,也只有这只皮夹了。

男人把皮夹轻轻打开,一枚钻戒从里头掉了出来,这是一年半以前,他准备向她求婚时特意买的……他将它藏在皮夹里,就是向将关于她的一切都封存在这小小的空间内。

钻石的光芒璀璨非常,晃出一道缤纷的光线,正好落在皮夹的右脚上。

一个小小的水印在光线之下显得格外显眼,孟绍谦好奇的将戒指放在台灯下,让它折射出更多的光……

他凑过去,看见皮夹的右下角印着两个英文字母,mj。

眼眶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男人将皮夹扣下去,紧紧的咬住牙关。

即便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即便是沧海桑田,即便他以为他已经治好了心里的伤,可他还是无法抑制心口涌起的痛。

a市女子监狱。

监狱的大门咣当一声被打开,女警严肃的道,“出去之后好好做人。”

江雨桐纤细的肩膀颤抖了一下,提着破旧行李袋的手收紧,恭恭敬敬的点头,“谢谢。”

她走出去,转头看了一眼这铜墙铁壁的牢笼,缓缓的走向路口。

太阳很大,晃的她睁不开眼睛,郊区路边的杂草野花散发出自然的清香,但是江雨桐却闻到了另一种气息,那是自由的气息。

一年!

足足一年!

她在这座铁笼子里经历了让人痛苦绝望的历程,她小心翼翼,她如履薄冰,她几次都差点活不过来,但是最后,她还是挺了过来。

她的生命就算再卑贱,也绝不可以在监狱中放弃。

江雨桐仰起头看着蓝蓝的天,似乎父亲在笑着冲她招手,她冲着蓝天摆摆手,笑道,“爸爸,你在那边还好么?”

她顺着小道一路走着,时不时的会有出租车停下来问她要不要坐,她都摇头拒绝了,这里打到市区最少五十块,而这五十块钱,是她在监狱里辛辛苦苦做两天手工的工资。

几个坏心眼的司机见她一副好欺负的模样,故意踩油门甩给她一团尾气,然后在扬长而去,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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