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尔雅让几个小丫鬟抬着欢喜离开。

她和季熙年一起到上官之桃的院子,院子里只有一个叫素芳的婢女,见到欢喜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季熙年冷着脸吩咐,“去打点水来。”

素芳哪里敢多话,连忙跑出去。

上官尔雅进了房间便没再去看欢喜,只是把屋子里检查了一遍。

季熙年分出心神去问:“找什么呢?”

上官尔雅笑笑,“真正的上官之桃,我看欢喜把她关在了哪里。”

可是这里既没有上官之桃,也没找出什么奇怪的药来。

“我想这丫头一定是把她藏了起来,如果那么容易找出来她早就穿帮了。”季熙年道。

“之前淳晏来这里看到真正的之桃……”

“然后他就被利用了?”

季熙年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只是听下人们议论了几声就猜出了个大概。

“是啊,之桃让淳晏找李氏救人,可是淳晏又看到李氏被关,欢喜就告诉他挟持我可以救李氏……”

“所以那傻子信了?”

上官尔雅点点头。

“真是傻得可爱!”季熙年冷哼,“结果被这个女的利用了,不仅伤了你,还害了自己。”

季熙年看了眼床上脸色苍白的欢喜,“那她是怎么受伤的。”

上官尔雅耸耸肩,“她想借刀杀人,难道我不会?”

季熙年笑了声,很敷衍地给欢喜的伤口上随便撒了点药,就起身走到上官尔雅面前。

“我给你看看伤口。”

上官尔雅见他面色不愉,笑道:“我没事的。”

“不行,必须上药。”

他一把抱起上官尔雅走到旁边的小榻上,冷着脸道:“居然敢伤我的人,她也不必去救。”

想到这一切都是欢喜造成的,季熙年就想在欢喜身上补一刀。

上官尔雅拦住他,“现在不能再刺激父亲了。”

季熙年想想也是,上官乐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心里压力。

他不发一言地从怀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膏,用手指轻轻刮了一点涂在上官尔雅的伤口上,然后又用纱布覆在上面贴好。

“不能沾水,这药膏你也留着,不会留疤的。”

上官尔雅拿着药膏噗嗤一声笑出来,“是上次给我的那种。”

他们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你都伤得这么重还笑得出来。”

“哪里很重?”上官尔雅满不在乎道:“只是一些皮外伤。”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季熙年抓着上官尔雅的手亲了亲,霸道地说:“以后决不能让自己再受伤,不然我绝对不会轻饶你的屁股和那些伤害你的人!”

他说到做到,谁伤害尔雅,他就取谁的性命!

上官尔雅心中暖暖的,挑眉看他,“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之前你伤自己每一笔账我可都记着呢,要是算起来你的屁股早就该开花了。”

季熙年被上官尔雅那样子逗笑,忍俊不禁道:“你还是别记着了,付出行动别轻饶我的屁股。”

“你……”上官尔雅嗔目结舌,季熙年那样子真是坏透了。

两个人笑成一团,上官尔雅突然一叹,“我以为你走了。”

“我答应过你会留下来的。”季熙年轻轻笑道。

上官尔雅不禁莞尔,“现在你想走都走不掉了,恭王府全是才。”

“那我可是求之不得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门外的素芳端着水渐渐走近,上官尔雅先起身给她开门。

素芳见到是大秀亲自开门,立即感恩戴德道:“谢谢大秀。”

“你叫素芳?”上官尔雅问。

素芳把水放到一边俯身,“是。”

“你以前就跟在三秀身边吗?”

“奴婢是大秀的二等丫鬟。”

上官尔雅点点头,“你们院子里的其他人呢?”

“回大秀的话,之前夫人把她们都撤走了,只留下奴婢一人,后来大秀可以出院子也没让她们回来。”

“哦……”上官尔雅的目光看向床上的欢喜,笑问道:“我记得三秀身边有个欢喜,她人呢?”

素芳回答道:“这个奴婢不知,只是听说三秀把欢喜嫁到乡下去了,说是犯了什么错。”

“那你平时在三秀身边都做些什么?”

“奴婢只负责一些粗活,三秀不让任何人进她的屋子,三秀还说没事的时候只许在自己的下人房呆着不许出门。”素芳讪笑,“奴婢挺清闲的。”

上官尔雅冷笑了两声,这个欢喜做事还挺周全。

“好,你下去吧。”

素芳也不敢多话,低头哈腰地离开。

上官尔雅再次转头,欢喜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季熙年懒懒道:“不用看了,她一时半会醒不来的,我给她下了药。”

不然他也不会肆无忌惮地和上官尔雅说那些话,谁又知道欢喜是不是装睡。

上官尔雅当然知道季熙年谨慎,她抱着双臂看着欢喜,“你说她到底长什么样?”

说起这个,季熙年来了精神,伸手去摸欢喜的脸,找了半天才摸到一层面皮。

“呵,这女的技术还不错。”

确实不错,连季熙年都没发现破绽。

这样精湛的面皮一定是与头发丝勾缠在一起,这一点连上官尔雅都知道。

谁知季熙年却想也没想地一把撕开,只听刺啦一声,出现在他二人面前的那张脸全是一道道疤痕。

上官尔雅下意识地皱下眉,果然之前欢喜的那张脸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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