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断更,网站一直登不上去,所以更新上传晚了。真是心碎了无痕啊……】
一切都上了正轨,时间便在悄无声息中,有条不紊地朝前推进。
东元2015年3月17日,张铎留恋将小肉团交到黄雅雯手中,再次背上行囊意义多过实,孤身一人踏上旅途。
期间,王凤鸣收到了有关年世兰现在的所有资料,可正是因为了解详细,身为六常委之一的老王出于种种顾忌,已然举起的屠刀始终没有办法下落,只好将资料放进右手边第一层抽屉,以待日后徐徐图之。
不能怪老王无能,国际形势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看起来是旁枝末节的东西,一旦斩断,则有可能引起后续一系列轩然大波,更别说年世兰还牵扯到外交事务中的重中之重——能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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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考古与盗墓之间的最大区别就在于目的性,考古过程中对历史的探究发掘,意义远大于对金钱利益的追逐。
而在中国,考古又分为新旧两派,新派不用多说,就是近现代从西方考古学传来的那一套,而所谓旧派,严格来说应该叫考据学,讲究的是用甲证乙,乙证丙,用考据的方法以孤证不证的态度,来认定文物的年代和用途。
中国旧派考古学的鼻祖名叫吕大临,北宋陕西人,他所著的《考古图》与欧阳修的《集古录》,李清照老公赵明诚的《金石录》并称旧派三大红宝书。
按上面所说细分下来,梅莉的历史研究笔记其实就该归类于旧派考古学。
…………
17日中午的飞机,张铎下午就在广州某机场见到了易珉。
“你腿怎么样了?”老疯子见面第一句话便问道。可不是关心张铎,他这样问主要是担心自身的安全问题。
听张铎表示又能打死一只老虎,易珉满意点头,发动汽车驶向入住宾馆。
先行来到广州的只有他一人,受经费限制,也为避免发生与马凯昱一样的尴尬状况,易珉需要先从多座小山包一样的疑塚里面确定真实墓室,再通知在北京整装待发的考古队直接前往锡场镇。
小气的老疯子只定了一间房间,晚上闲来无事,张铎玩着手机随意道:“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广州扰民事件’真是你下的套?”
“嗯?”易珉从一堆资料中抬头,疑惑看向张铎。
不过考虑过后他没有信口胡诌,嘚瑟承认道:“姓马的老家伙欠收拾,敢打我主意,所以给他摆了一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会挖出地陷的?”张铎又问。
易珉摇头轻笑解释:“我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哪里会地陷。
概率而已,国内一线城市大都有地下水过度开采问题,广州又在沿海地区,地下水坑肯定多,马老儿听了我的话专找水坑挖,挖开了立马全部抽干,最大程度上满足了地陷发生条件。
但我也没想到会沉掉派出所,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了。”
说完,偷瞄到张铎忌惮眼神,老疯子心下得意一笑。
…………
到底是沿海城市,三月份的广州气温温暖宜人。
可温度一高,生物活性自然增加,钻进密密茫茫的亚热带原始湿地阔叶林里,禽/兽问题有咱国人宽广的食谱以及张铎解决,然而蚊虫蛇蚁的滋扰却让易珉头疼不已。
拍掉黏在登山裤上的蚂蝗,老疯子不由庆幸没有直接带队前来,否则手下那些在城市里长大的大学生跟着他满林子乱转,天晓得会出什么状况。
旁边张铎也是一身厚重登山服,多亏山里气温相对较低,衣服底下只觉潮湿,但并没有热到难以忍受。
两天前,易珉和张铎抵达位于新丰江水库“箭羽”尾端的锡场镇,无奈问遍当地村民都不知道几座“小山包”的具体位置,仅有几位老人指着正东方说大概是在那个方向。毕竟县志记录的是明代的事情,随着几百年时光匆匆流逝,不光村民们一批批老去,周围地貌同样在发生变化,
在湿地山林没头没脑瞎转悠两天,张铎“野生动物”的作用便体现出来,尽管不能抵消旅途劳累,也不能分分钟找到疑塚所在地,可有他在,就能最大限度保障食物来源。
本来出发前易珉带足了压缩饼干,只是被某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嫌弃道:“带这些干什么?吃起来像啃墙灰,背着还不方便,到时候想吃什么我直接给你找。”
而向来疯疯癫癫,行事出人意表的易珉眼神顿时一亮,听说湿地水禽味道堪称绝美,一大一小两神经病半路为了追杀一只苍鹭,白白耗费了一下午时间。(国家保护野生动物,有本事别被人发现,不然等着罚款捡肥皂吧。)
不过话说回来,苍鹭味道确实不错,肉质比鸡肉更细不说,而且烧烤过后,野味特有的筋道口感让人欲罢不能。
就是好不容易抓到的水鸟看起来个大,却瘦得很,那点肉不够两人啃的,于是张铎顺手用弹弓射死两只野兔,剥皮去内脏后,撒上盐还有孜然等香料,烤至全身金黄,就着几罐当饮用水的啤酒吃到满嘴流油。
…………
湿地森林内部很少有人踏足,所以不时能看到许多珍惜野生动物。
安营扎寨休息一晚,第二天中午,张铎与一只全身布满斑点的“家猫”不期而遇。
“这里怎么有猫?”看到一抹优雅身影在树梢上回头,一根纤细老鼠尾巴自猫嘴漏出,上下挣扎摆动,张铎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