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打电话通知警察吧。”张铎不忘补上一句。
“通知警察?”黑机有些愣神,他原先的打算是处理完尸体后再把被拐小孩送到公安局门口。至于张铎爆人脑袋这件事就当从没发生过,那些毁人家庭的人渣死就死了,他不认为这样做有错。
看出黑机的犹豫,张铎开口道:“是的,那些孩子最终还是得靠警察送回家。放心吧,今晚没人会流血。”
…………
目光再次投向瞄准镜
狗子跑到院子里一看,当即扯开嗓门喊道:“大哥,快出来,车子轮胎爆了。”
“轮胎爆了?”刀疤脸和另外3人合力提着一个木箱子走了出来。
张铎数了数,发现除开被扔在车内的红发女人独栋别墅院子里5个人一个没少,于是深吸一口气,手指缓缓搭上扳机。
刀疤脸4人将木箱子搬到面包车旁还没来得及放下,木箱顶盖突然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无数白色粉状颗粒随风扬起。
“哟呵?没想到他们业务经营范围还挺广。”张铎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黑机没搭理他,继续拿着望远镜仔细观望,他对刚才张铎说的“今晚没有人会流血”这句话表示怀疑。而且黑机也想看看比自家队长玩枪更溜的家伙到底能厉害到什么程度,一旦发现张铎在吹牛,他二话不说,立马抢过狙击步枪亲自动手。
看见刀疤脸等人惊慌失措地四处查看,张铎轻笑着吐出一句:“it’e!”随后集中起精神,那种时间变慢的感觉再次降临。
由于第一次操作p-1还没经过磨合,同时要保证不伤人,张铎通过瞄准镜再三确认后,才在刀疤脸脚边炸出一个小土坑,惊得这家伙瞬间变身跳跳侠,一蹦三尺高。接着轮到另外3人,每次都是经过反复计算,着弹点刚好就在他们脚边,却不会伤及脚面。
不用担心发生跳弹,600米内狙击步枪从上往下射出的钢芯子弹只会嵌在土层里,想跳也跳不起来。
张铎向来讲信用,说不流血那就一滴也不会流。当然要是他们流眼泪,这个张铎就没办法了……
说起来话长,其实也就2、3秒的功夫,黑机只听见四声连续的枪响,然后院子里四人就像刚才张铎说的那样,跳舞一般蹦蹦跳跳地从面包车附近被隔离开来。
黑机额头不禁滋出冷汗,仅这精确到毫厘的4枪便让他相信了“张铎玩枪比队长溜”的说法,这种枪法他连听都没听过,更别说亲眼看到了。
假如只是一枪,他瞄个半天或许也能做到,但连续4枪……
这还没完,张铎见狗子一个人呆立原地怪寂寞的,于是也在他脚边留下个小坑,邀请他一起加入狂欢。
完成了切割,下一步就是控场。
随着手上的玩具枪越来越顺手,聚会也渐入佳境,5个人不一会便被地上不断炸起的弹坑聚拢到一起,一边踩着某种怪异舞步,一边面目惊恐地释放着内心积蓄已久的躁动,肆无忌惮地唱啊跳啊……
他们在唱什么张铎听不见,毕竟隔将近600米,一阵风便能把歌声全部带走。但见他们玩地尽兴,张铎也不自觉笑出了声。
一声“呵呵”只把一旁的黑机笑得毛骨悚然,好像半夜听见鬼哭,浑身寒毛如同通了电一般,根根直竖,不禁在心里泛起两个字——疯子!
趁着换弹匣的时间,刀疤脸等人抱成一团,狗子伴随急促的呼吸声颤抖着问道:“大……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刀疤脸也被惊到手脚发软,哪有空理狗子,只管扒拉开四人往人堆里钻,好让他们作为自己的人肉护盾。
张铎不紧不慢换完弹匣,趴在地上将枪托架到肩膀上一看,刚好见到他们抱在了一起。
这怎么可以?前戏还没做足就准备提枪上马,太没情调了。而且还是4男对1女,这样重口味的事情张铎表示非常不喜欢。
“你大爷,猴急个毛,没见这里还有未/成年吗?”张铎嘀嘀咕咕道,而后突然蹲起,把枪架到膝盖上,一惊一乍地又把黑机吓出一身冷汗。
见他们旦行苟且,张铎怒了,瞄准十条错乱的腿缝中间又是一枪过去,瞬间便把人堆驱散开来,聚会继续进行。
这个屁股没扭到位,不行!得帮他一下。“砰”
那个妹子胸没有挺起,这就没味道了嘛!也得来一枪。“砰”
还有你,你往门口去干嘛?没见大家玩得正高兴吗?给老子回来!“砰”
5个人跟没头苍蝇似的满院子乱窜,口中大呼小叫的哭喊声很快便将气氛带向高潮,每一个人都沉浸在欢愉之中无法自拔,尽情挥洒着汗水与泪水,间或还有口水……
一场狂欢,一场盛宴,张铎忽然觉得躲在瞄准镜后扮演上帝比直接一枪撂倒有意思多了,于是,一个邪恶中带点变态的念头悄然间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只是再热烈的聚会也有落幕的时候,见他玩得高兴,有人偏偏喜欢站出来给他添堵。黑机身上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没下去,胆战心惊提醒道:“子弹快不够了,只剩下一匣子,警察来之前你得省着点用。”
张铎扫兴地撇撇嘴,第五次换上弹匣,准备开始收尾。
从一开始的切割,控场,再分离驱散逐个培养感情,他玩掉了近80发子弹,最后就得轮到圈禁了。
又用了十几发子弹把他们再次聚拢之后赶向院子围墙的墙角,张铎问黑机要了根烟,随意叼在牙齿间一口一口地吞烟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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