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呢?”孙昭压下心头那股不见李朝阳说不清楚的失望之情,用尽了身上力气问道。

“你娘还没有醒,不过情况很稳定,你别担心。”尽管宁远说的只是安慰的话,但是如今他真的不敢将孙母真实的情况说与她听,就怕她承受不住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母亲尚在病榻,孙昭哪有自己安心的道理,她单手撑着*,咬紧牙关起了半个身,“我去看看娘!”

“昭儿!”宁远是了解孙昭的性子的,恐怕不去见她母亲她是不会肯罢休的,索性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服,一把将她从*上懒腰抱起,努力控制自己变红的脸颊道,“你身体不便,我带你去。”

孙昭是个未嫁的女子,就算心仪李朝阳,也未曾和男子如此亲密过,但是李朝阳不在,宁远是她的未婚夫,偏又遇到现在的状况,实在让她没有拒绝的道理,便将头埋在了宁远的怀里,当做默认了末世之魔卡时代。

然而另孙昭没有想到的是,李朝阳尽管没有在她的房间里,却是在她娘的房间一直守着,他们一进门,正好与要出门换药的李朝阳对上,这让孙昭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手都不知道该摆在什么地方是好,只能将头埋在宁远的怀里。

李朝阳和宁远点了点头,算是互相打了招呼,便又淡定的拿着空碗出去了。

有的时候,最大的无奈便就是无动于衷了,宁远在*边将孙昭放下,孙昭看着自己越发憔悴的娘亲,只能含着泪将自己的失落藏了起来,现在爱或者不爱一个人已经是不重要的,她累了,要的仅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可以随时依靠的怀抱,而恰巧宁远能给,那么她还能求什么呢,这个命,她认了。

李朝阳在厨房里机械似的往灶台里填着柴火,其实他对于孙昭的反应不是毫无感觉,然而那种感觉仅仅是微微的心痛,比起福儿对他的误会来轻了太多太多,一个人可能会因为某种特质而喜欢上很多相似的人,但是爱着的却只能有一个。

待到将孙昭家里的事情大体处理妥当,李朝阳便踏着夜色再次去了福来客栈,既然是他答应福儿会来的,那么无论是多晚,无论会不会受到福儿的待见,他都会来,这不仅仅是句承诺,更是他待她的那颗火热的心,已经容不下再多的等待了。

福儿又吃了一天的药,整个人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除了她本身心情不好外,已经完全脱离了那日魂不守舍的阴影,刘二在一边看着,大半颗的心算是放下了。

“刘伯伯,等再过几日咱们就会去吧,我想康健他们了。”福儿努力过了,虽然结果还不甚明朗,可是她的内心烦躁,已经不想再这么等下去了,当年娘等爹是因为他们坚信着对方是真爱,然而她却不敢再抱有这样的坚信,他们都未曾成年,按照老一辈的说法就是性子都没有定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草草的决定了终身,谁能保证他们日后不会后悔呢,说到底,福儿是对李朝阳产生怀疑了,同时也对自己的爱情产生了怀疑。

“好!”刘二摸了摸福儿的头,他是真心心疼这个丫头的,看见她这段日子的憔悴,只要什么事情能让她觉得开心的,他都会尽力为她办到,这算不算爱屋及乌?刘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没爱过人,又哪来的屋可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你说娘知道她女儿这么没用会不会生气啊?”福儿满带着惆怅的问。

在福儿的心里,赵星辰一向是个敢爱敢恨,并且有勇有谋的女人,而她的性子虽然像她娘,可是细算下来却又差得远呢。

“不会!你已经很勇敢了。”刘二说的很真诚,大宋的民风比起大唐时期要严谨的多,很多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的甚至出嫁了以后才知夫君的长相,像福儿这样能勇于追求真爱的姑娘少之又少,这也更加的衬托了这份难得来。

“刘伯伯你真好!”福儿冲着刘二一笑,这一笑既带着纯真又带了几分的成熟,矛盾着却令人觉得格外的妥帖,让刘二觉得谁要是能娶了福儿这样的姑娘,肯定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李朝阳一推门,正好撞见了福儿的这抹笑容,看着福儿与刘二有说有笑的,似乎并没有因为他到来而有所改变,即使不应该,但是在李朝阳的心里却莫名的生出来了几分不满,很像是自己一直珍藏怕别人看见的东西让人给抢走了一样,万分不舒服的紧。

刘二是刻意想凉上李朝阳一番的。他虽然不能对李朝阳动武,但是使些小心机恐怕福儿也是愿意的,然而当他感到后背的那抹视线越发的不善的时候,他还是选择的给李朝阳一个面子,毕竟懂得吃醋说明了在乎,对福儿来说是件好事,刘二非常淡定的转身找个理由和李朝阳交代了一声,便轻轻的带上了门,非常潇洒的跨步离开了。

福儿本就对李朝阳有恼意,再加上李朝阳一整日不见人影,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把被子往身上盖了盖,将头转向一边一句话也不说至高悬赏。

“孙姑娘的娘亲病重,如今昏迷不醒,孙姑娘也劳累成疾,在*上修养了一整天,作为朋友,我没有冷眼旁观的道理,便照顾了孙姑娘的母亲一整日。”李朝阳和福儿之间已经生成了一个大疙瘩了,李朝阳不想疙瘩跟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只能将他能解释的说与福儿来听。

“她生病了!好我理解,那我呢!我也病着,那时候你又在哪里?”福儿不开口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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