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昔日的毛躁小伙子已经褪去了青涩,添了睿智与成熟,面对如今的特异,亦是冷静自持。

窗前的棋盘前,两人相对而坐。

金熙落下最后一子,抬头笑道:“老师输了。”

“这些年你若是能够将用在这棋艺上的功夫用在仕途上,今日怕还能再进一步。”韩磊收了棋子认输,却还是有些意难平一般。

金熙笑道:“老师这是在责备学生不务正业?”

“你觉得呢?”

金熙笑道:“老师是觉得我过于的儿女情长吧。”

韩磊看着眼前不复青涩的男子,不禁叹了口气,“你这辈子看来是栽在了她的手上了。”

这三年在京城什么没见识过?以前还可以说他是因为身边眼前便只有那般一个女人而深陷其中,那现在这个理由可说不通了。

“我乐意。”金熙道,“老师,你说这次蓉城城守一职,她有没有插手?”

“为师这些年在京城的确经营的不错,但是还没本事到可以打破陈规的地步。”韩磊端起了茶盏。

金熙嘴边的微笑染上了温柔,“你说她为什么要这般做?想我了?”

“或许只是因为这是你所希望的。”韩磊道,“你不是说了这些年她看似对你不管不顾的,其实暗地里为你筹谋了不少吗?”

金熙道:“老师你便不能让我开心些?”有些气结,也有些哀怨。

这四年来他是没回去过,可是她绝对不会知道他究竟忍受了什么,而她呢?他不回去,她便不可以来吗?京城离蓉城真的不远的,还有,他不给她写信,她便不来信?骂一顿也好?可没有。唯一做的便是暗地里给筹谋,怎么的?关心他也不想摆出来?

就是不让他好过是不是?

他的齐倾……

齐倾啊!

“你都如愿以偿了,还要我哄你?”韩磊不给面子。

韩磊有些见不得自己的得意门生这般样子,岔开了话题,“她为什么会这般做我不清楚,到时候你自己问她便是,不过不管去哪里,离开京城总是一件好事。”

金熙想起了如今朝中的局势,笑容微敛,“我们这一届早已被定为了大长公主的门生,怕是躲不过。”

“离的远些总是好的。”韩磊道,“你的底子薄,能避便避。”

金熙颔首,“学生知道怎么做,只是这般一避,恐怕老师的事情……”

“这一次我不会随你回蓉城。”韩磊打断了他的话。

金熙蹙眉。

“二十多年了。”韩磊缓缓道,原本平和的眼底迸发了冷意,“该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金熙神色一肃,“老师……”

“你回蓉城。”韩磊打断了他的话,“不要插手这件事!”

金熙眉头蹙的更紧,“老师,你可有后悔收了我这个弟子?”以他的出身能够走到这一步已经很出色了,但是离他所期望的一定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当日他收下他,不正是为了奇货可居吗?

如今这货却并未达到他所期望的价值。

“没有。”韩磊道,没有犹豫,“我并未后悔过,熙儿,为师能够在晚年收下你这个弟子,是为师之幸!的确,你没能达到为师当初的期望,但是这些年来,你给为师的却是为师从未得到过的,熙儿,不必妄自菲薄。”

“老师……”金熙明白他的意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之于他们不仅仅只是一句古语,这般多年来的相处,两人除去师徒之情,还有一份父子之谊,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让他冒险,“老师,褚随之性情不定,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终是要走这一步的。”韩磊道,“不是萧濯,便是他,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萧濯不可能对自己阵营的人下手。”金熙道,“只是褚随之也未必会为了老师与萧濯正面为敌,这般多年,与其说褚随之与萧濯对抗,不如说他在极力维持着这份平衡,如今皇上已经过了亲征的年纪,大长公主却仍是握着权柄不放,朝臣虽一时惧之,可是礼法之下,这份平静终究会被打破的,届时局面究竟会是怎样,谁也不知道,而比起南方士林,褚随之似乎更在乎明昭。”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韩磊道,“熙儿,谨慎少不了,但是多了便会束手束脚,何况,如今为师并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那我留下来……”

“可知道为师为何希望你离开?”韩磊问道。

金熙道:“老师不愿意我卷进来。”

“的确如此。”韩磊道,“我不希望你卷进来,是希望将来我失败了,还能有一处容身之地,更何况,你身上还背负着整个金氏一族,家族与为师之间,熙儿,你该以大局为重。”

金熙沉默。

“你有这份心,为师很高兴。”韩磊笑了笑,继续道,“好好走你的路,便是报答为师。”

“师父……”

“而且,我也不希望有人插手这件事。”韩磊继续道。

金熙看着他半晌,忽然间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好,那学生便在蓉城静候老师。”

韩磊笑了,端起了茶盏。

金熙亦然。

师徒二人以茶代酒做了饯别。

“此次回蓉城,我希望你带上两个人。”搁下了茶盏,韩磊道。

金熙道:“高兄两兄妹?”

“嗯。”韩磊道,“他们若是跟着我,将来不管结果如何都会受到牵连,高翮身负残疾,仕途之路是没有希望了,留在你身边当个幕僚也不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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