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闷热,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雨,林芸桥心情瞬间变得很好,边喝茶边在窗边看雨。

晴儿过来添茶,“小姐,这雨下的这么大,小心雨水溅到身上。”晴儿说着要去关窗户,林芸桥微笑着制止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场雨终于下起来了,怎么不好好看热闹?”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跌倒在泥地里,又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边哭边跑远了。

“去拿把伞过来。”林芸桥站起身,看外面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多时乌云已经散去了。

撑着伞走出如意馆的大门,正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带着几个小厮围在如意馆不远处的那口水井附近,都在议论着什么。

“小姐,该不会是……”晴儿有些后怕,撑着伞的手轻轻一晃。

林芸桥加快了脚步,“怕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就是来看热闹的。”

晴儿点头,上前问:“何人在如意馆附近喧哗?”

管家抬起头,轻轻拱了拱手,“林姑娘,我正想去姑娘院子里问话呢。也不是什么大事,井里面死了个小丫鬟,看样子像是姑娘院子里的柳儿。”

林芸桥身子向前探了探,尸体泡在井水里面已经四五天了,这些天闷热,尸体早就腐烂发臭,要不是柳儿穿着如意馆的衣服,谁也认不出来这人是谁。只是现在是旱季,井水的水位偏低,一遇见下雨天水位上升,尸体就会被发现。

抽出手帕轻轻擦了擦汗,林芸桥淡淡说:“不错,这衣服是我们如意馆的,可是这丫鬟诬陷我对大小姐下蛊,我已经把她赶出去了,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管家脸上疑虑更重,偷偷瞥了林芸桥一眼,“林姑娘这话的意思,这丫头与你有过节,又死在如意馆附近,那这岂不是……”

“你胡说什么!”晴儿急道,“这里离如意馆是进,可是我家小姐就算真的想杀人灭口,也不会吧尸体放在自己家门口的井里。”

林芸桥抬眼,淡淡望着不远处张氏的住处,“管家这话说的奇怪,你没见到我杀人,怎么能信口胡说。与其说这里离我的如意馆近,倒不如说离大夫人的住处近。”

提到大夫人,管家面色一变,看向人群中一个身穿绿色衣裙的小丫鬟,问:“你可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丫鬟?”

那丫鬟点头,又连忙摇头,“我家夫人和柳儿无冤无仇,怎么会无缘无故杀她呢?就算这人是我发现的,可是四周除了如意馆以外没有别的地儿,如意馆人又少,只能被大夫人院子里的人发现。”

那丫鬟口齿伶俐,一通话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迟疑一阵,有意无意道:“之前这个柳儿,我好像听她说过要在大夫人院子里当差了,怎么无缘无故死在这里。”

管家眼看线索指向陈氏,非但不去追究,反而摆手道:“大家都散了吧,先把尸体捞上来,查明死因以后再说。”

林芸桥领着晴儿回如意馆,老远就看见翠儿傻乎乎坐在门口,盯着那天柳儿撞死的那个石狮子,嘴里嘟囔着什么。

林芸桥命晴儿扶着她回如意馆,叹气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在为你摆脱罪责了,你最好也能争气一点,不要出去乱说什么。”

翠儿脸色苍白,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对面的一颗梨树喃喃自语,“是柳儿,柳儿找我索命来了!”

说着,状似疯癫,一路吵吵闹闹跑回房间了。

林芸桥习惯性地向四周看了一眼,“晴儿,去把翠儿的房门锁上。”

晴儿点头,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可是翠儿刚才那么一闹,颇有些后怕道:“小姐,你说柳儿就死在咱们家门口,她生前那副脾气,死了以后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好鬼,你说她不会真的来索命吧。”

林芸桥肯定地摇摇头,这世界哪里有什么鬼神之说,身为杀手头领,她手上的认命加起来也有不少,从来没见哪个人来找她索命。

不过经过晴儿这么一提醒,她倒是心生一计。

幕府一向家规森严,最忌讳下人们多嘴多舌,可如今出了人命,再怎么训诫也没有用。

没过多久,幕府便传出来如意馆附近闹鬼的事情,整个西苑都阴沉沉的。传闻说是死去的柳儿心有不甘回来索命,穿着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身上还散发着恶心的尸臭味。

又有人说看见那女鬼在夫人院子附近晃悠,夫人吓得请了法师来作法,那女鬼总算才消停一下。

林芸桥歪在榻上看图纸,听晴儿绘声绘色地将最近幕府闹鬼的事情,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末了,两人相视一笑,林芸桥淡淡道:“法事也做了,纸钱也烧了,可是这女鬼不知道满意与否?”

“依奴婢看来,这女鬼定要去找害她的人索命才行,不然肯定愤恨难平。”晴儿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一双绣花鞋,因为昨天晚上外出不小心沾了些泥土。

法师们才刚刚离开幕府,有传闻道那女鬼又回来了,而且这次更悬乎,说那女鬼脚不着地,浑身是血。

丫鬟们不禁议论纷纷,这女鬼找谁不行,为什么偏偏要去围着夫人转悠,更有传闻说是夫人害死了柳儿,柳儿不甘心,所以才会变成厉鬼来找夫人算账。

一连几天阴沉沉的,总算是见到了太阳,陈氏懒洋洋出来晒太阳,气色却并不好。

林芸桥远远地看见,转身要走,被陈氏叫住。

“你见了我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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