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我不明白,你不是说你懂了吗?我以为……”
“我懂,所以更加不能再往前走了,一步也不行。”我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我明天就交辞职信。”我又重复了一遍。
“梅朵,你怎么能这么麻木不仁?”痛苦、愤怒、委屈纠结在一起,他质问道:“我为什么迟迟不表白?就是怕你辞职!我怕以后连见到你的机会也没有!你说我为难你,好!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你还要辞职?!我唯一做的事,就是昨天在在地铁上保护你,难道我当时眼睁睁看着你害怕才是对的吗!”
周围的客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我无力再支撑下去,只好嗫嚅着说:“对不起,我先走了。”然后便起身落荒而逃。
我走出餐厅,刚招手叫了一辆的士,李牧寒就追了出来。他拉住我,紧紧钳住我的双臂,祈求说:“梅朵,别走!我可以什么都不做,我可以继续等!”
我的眼泪岌岌可危,只能用最后一丝力气说:“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的,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李牧寒绝望地看着我,低声宣判说:“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你看不见我,也看不见你自己。”
“喂,你到底走不走啊?”的士司机不耐烦地问。
我挣开李牧寒的手,转身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