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皓卓苦笑，“我哪儿敢说。”
“这种事我没经验，不过我觉得还是早点摊牌的好，你不想入仕难不成何秋信还会绑着你去？”
“小时候我很喜欢习武，可你也知道何家世代书香，无论我怎么恳求父亲就是不肯，甚至为此吃了一顿藤条。从那以后再也没提过了。”
“你不是长大了吗？大不了一走了之就是了。”
“这怎么可以，我是何家独子，如此岂非不孝？”
玉卿颜喝了杯酒，微微蹙起眉头，“那你便老老实实的听从何丞相的安排入朝为官，娶了楚诗瑶或是哪家的官宦小姐，名利两收，成全你孝义之名。”
玉卿颜见他不言笑了笑，“不甘心吧？人啊，向来都是这样。何皓卓，你要知道，有得必有失，当然你有办法说服你父亲最好，如果没有那就只能在成全你自己和成全你父亲之间选一样了。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果断一点，选定哪个都别后悔。”
怎么说他还有选择，她可从没有过。所以她信奉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成全了自己才有办法成全她想成全的人。
何皓卓抬眸，“顾言，你懂的真多。”
玉卿颜眨眨眼，“可能是活的太久了吧。”
“多久？”
玉卿颜一瞪，这小子职业病犯了吧。
“咳……你真姓顾吗？”
“是啊。”
“我本也以为你是顾家人，可顾家唯一的血脉我前不久已经确认了。顾言，你框我的吧？”
“是啊。”
何皓卓苦了脸，“顾言，好歹我们也是相识一场。”
“真的想知道？”
“嗯！”
玉卿颜一笑，“慢慢想吧。”
“……”
吃完饭喝了壶茶，玉卿颜起身准备离开。
“顾言。若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玉卿颜蹙眉，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这个假设于我本身就是不成立的。何皓卓，或许你父亲真的很疼你。”
“你说一个。”
“自己。”
……
离开望仙楼玉卿颜径直去往城西，画眉忙里忙外，翠儿陪着红衣，喜鹊待在密室。
“小姐！”
“翠儿，红衣怎样？”
“还是老样子。”翠儿叹了口气，原本那样明艳的一个人如今再没了笑脸，她看了都难受。
“你好好陪着她，我去密室看看。”
“是。”
在城西一直待到晚上，画眉白天去过黑市，果然跟何皓卓所说的一样。喜鹊这几天是不会出去了，以现在的速度加上她给烧的最后一把火，用不了多久密室里的这些人就可以拉出去锻炼了。
不知道何皓卓对她的血刹知道多少。
“又去哪了。”刚回闲王府楚御川就出现在她面前。
“这几天会比较忙。”
“晚饭吃了吗？”
“嗯。”玉卿颜已经被他拉进房间，“楚御恒传你有什么事？”
“是为了上次在林城被行刺的事。”
“哦？”玉卿颜挑眉，“他‘查’出来了？怎么说的？”
“他说是邻国异动，图谋不轨。”
玉卿颜停了动作，“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