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贸然出手。在明城区是吧?”

“是,谢升住在哪里,顾先生和他住在一起。谢升几乎每天都会在园林散步。只不知今天还会不会出来。”

“我亲自去会会。”男子站了起来。

“老板,您要亲自去?”

“备车。”

“是,老板。”李先生转身去打电话。

***

昨晚经历了暗杀,这对一般人来说是相当恐怖和惊慌的事情,不过对谢陨来说倒也不算什么了。他也算是经历过各种险死还生的事情了,昨天的事情倒简直不算大事了。散步,弹琴照旧。

谢陨抱着古琴出了门,慢慢悠悠地往山顶走去。过桥踏草,分花拂柳,攀梯而上。

今天也不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天气有点暗淡,还下着毛毛雨。谢陨走到凉亭里,亭里有人,他瞥了一眼,没理,自顾自将古琴放到了中间的桌子上,坐下后信手弹了起来。

琴音低低缓缓,古朴韵长,仿佛和细细的雨融在了一起……

谢陨弹完一曲,顿了一会儿,又起一曲,曲调激扬起来。那低调的昂扬之音仿佛能勾起人心中的一切豪气情怀来。

弹琴之人用一无喜无悲的脸弹了一曲荡气回肠的古琴曲。

弹完这一曲,谢陨停了下来,看了看天气,毛毛雨变地密集了。天色变得更暗了。

谢陨看看古琴,古琴不能淋雨。看来只得等雨小了再走。

先于谢陨来到凉亭里的男子这时开口了:“好琴好曲。”

谢陨看一眼那男子,没什么表情地回道:“谢谢。”

那男子又道:“我姓木。”

谢陨回道:“我姓谢。”多看了几秒自称姓李的男子。梳着大背头,穿着夹克,面容儒雅。和所有住在这一区的男子有相似处。一种上层人士特有的自信感。

“听说这里搬来了一位新邻居,古琴弹得十分好。我早就想来认识,一直没空,今天运气好,遇到你了。”

谢陨坐在凉亭南面的木椅上,木姓的男子坐在东面,他斜靠在椅栏上,看着谢陨,语调不紧不慢,声音带着一种金属的腔调,和儒雅的面容不一样。

谢陨将古琴横置在腿上,听了男子的言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收回了视线,看着古琴。

男子见他如此,说道:“你很喜爱古琴?”

谢陨看他一眼:“是。”

男子:“听说你是个演员。”

谢陨:“是。”

“你也喜欢演戏?”

谢陨:“还好吧。”

男子:“今晚在古都汇有一场大师的古琴演奏会,不知道谢先生有没有兴趣去聆听?我有两张票,可以赠送给谢先生。”

谢陨顿了一会儿,说道:“那多学木先生。”

“谢先生回家后,我让人送去。”木先生道。

谢陨看看天色,雨小了,变成之前的毛毛细雨,这种程度,不会对古琴有什么影响。谢陨抱起琴,对木先生到:“我这就回去了。木先生再会。”

“好。后会有期。”木先生看着谢陨离去的背影。倒真想可以再会,只是……唉,时也命也,注定没有再会的可能。

木先生站起身,也沿着山路走了下去。可以时不时看见谢陨的背影。真是清风明月一样的男子。他心中暗暗叹息。

回到家里,谢陨主动叫来顾杏城,说道:“刚才我在山顶遇到一个人,我觉得这不是偶然。他还说要送我两张古都会的古琴演奏会的票,一会儿大概就会有人来。那古都会我了解过,按说今天晚上不应该是排古琴演奏,而是小提琴演奏。能够说句话就改了古都会的演奏项目,不知道是什么人物。这种人物也不应该有闲功夫在这种阴雨天出现在山顶。”

“你是怀疑他……”

“我怀疑他是专门等我,你去跟踪此人,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他自称姓木,长相比较儒雅,梳着大背头,四十几岁,看起来三十几,身高大概和我差不多,体材清瘦。”

顾杏城微微犹豫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你也说了一会儿会有人来。还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谢陨:“我虽不及你修为高深,但是对付一般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顾杏城:“那好吧。我很快就回来。”

顾杏城走后没多久,大约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样子,谢陨家门铃就响了。从监控上看,竟然就是刚才那个男子。

谢陨开了门,那男子笑道:“为表诚意,我还是亲自送来比较好。”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两张票来。

谢陨接过票:“多谢木先生。请进。”

男子走了进来,谢陨沏茶招待。木先生喝了茶后,赞道:“谢先生茶艺了得。”

谢陨淡淡道:“过奖了。”

木先生笑道:“我与谢先生一见如故,于是便想与先生交个朋友,先生觉得呢?”

谢陨露出个不太明显的笑,说道:“朋友不用交,该是的自然而然就会是。”

木先生愣了下,说道:“谢先生有见地。”

过了一会儿,木先生道:“谢先生,不好意思,我需要去趟洗手间,请问……”

谢陨:“左走。”

木先生起身去了卫生间。

谢陨坐在沙发上盯着卫生间的方向,这人去卫生间怕不是去方面的,而是另有目的。

木先生出来得很快,又坐了几分钟后告辞了。

谢陨走进卫生间看了看,那木先生不会是来检查他们是不是把昨晚来的几人碎尸丢了?

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谢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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