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也没料到燕归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叶无双在迟疑了三秒过后，不由沉缓一笑：“怎么会问这个？”
燕归水眸直直的凛着她，没有一丝后退的余地道：“娘娘只管回答，爱还是不爱？”
她蓦地笑了，笑容在这空寂的夜晚变得孤独而沧凉。
此时，月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依旧如往昔一般美丽好看。只不过她的神情，却让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辛酸。
“娘娘……”
“燕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我只能说，爱情就像这祁国的皇宫一样，一个是囚禁着你的身子，一个，囚禁着你的心。”
“娘娘，那我能理解成，你并不爱皇上吗？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你也无可奈何！”
“随你怎么想吧。”她喃喃的说着，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曾经那个让她心动过的男人，最终也让她绝望到了极点。她想，她很难会再爱上一个男人，而且，是爱上一个曾经将她驱逐，将她厌恶到了极点，还带给她无尽伤痛的男人。因为想到死去的玉雅，她无法让自己全心全意的去爱他。
“娘娘，既然你不爱祁帝，那么我想，你若亲手杀了他，你也不会心痛吧！”
她的话，如巨石落水，陡然在她心中掀起惊天巨浪。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水眸，袖下指节，瞬间紧握成拳。
“你说什么？”
燕归将她惊悸的反应看在眼里， 倒不觉得有丝毫意外，毕竟弑帝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骇人听闻的。何况，还是让她这个枕边人下手。
“燕归，你是开玩笑的吧？”
她转过头，拼命的深呼吸一口气，苍白的面容，似乎难以消化眼前的境况。
而燕归却一脸冷然，充满英气的眉宇，透着一股子冰凉：“昭仪娘娘，燕归不敢跟你开玩笑。而且，这全是平王的意思。你要知道，以他的雄心壮志，是不甘屈当一个王爷的。”
“看来，这些年他一直韬光养晦，无非就是做给皇上看的。怪不得赵贵妃临死前都一口咬定，平王是一个极具野心之人。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苦涩的呢喃，水眸有掩不住的悲伤。
“娘娘，你要知道，平王才是真正的天子，当年祁帝是靠秦后用了卑鄙的手段，才抢了王爷的一切。王爷现在想要拿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听着燕归的说词，想必早被平王说服，此刻心中所想，皆是如何为他兴复大业吧。
“就算祁帝死了，凭什么就是他能当皇上？”
“娘娘你要知道，如今皇上没有任何一个子嗣，而皇上又独c你一个人，只要两年之内，你不必受孕，那么祁帝一死，平王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之人。”
“就这些了吗？”她冷笑，同时为疾行风的狼子野心感到心寒。
燕归以为她的强硬态度是因为不放心的原因，又匆匆解释道：“放心吧，如今王爷已经暗中与各方朝臣拉拢好关系了，到时候祁帝一驾崩，大家都会拥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