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神色微暗,姜紫亦多看了几眼,这个中年男子,身材清瘦,面白无须,脸上还有恼易,一手负于身后疾步走出来。

在门口顿住脚步道:“福山,本以为你是个修仙之人,多少会有些除魔卫道之心,想不到,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徐福,字福山,这人想来是徐福的老相识了。

中年男人从姜紫身边擦肩而过,微微侧目,转瞬离去,姜紫却觉得突然浑身一颤,几个吐纳之间,一股源源不断的灵气由丹田之中升起,她的目光追随着那中年男人,见到他背后背着一柄剑,通体黑色,是那种深沉的黑墨色,看着好像很重的样子,浑厚,剑锋似还没有开刃。

就是它了!

范喜自然注意到了姜紫的动作和神色,顺着目光看去,不由得眼睛一亮。

那柄剑,入眼首先感觉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能感觉出它的宽厚和慈祥。不用多说,定是灵气充沛。

姜紫不再言语,专注的吐纳着,只是那人越走越远,一转弯已经不见了,她再也不能感受到那浑厚之气。

正想追上去,却被范喜拉住了,轻轻摇了摇头,道:“以后还有机会。”

听他如此说,姜紫只能作罢了,只是到底还有些急切,恨不得一口吸光了才好。

见徐福立在门口,看着那中年男人消失的方向,神色不虞,她上前问道:“舅爷,刚才那人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说你?”

徐福收回视线道:“这是我以前在山中认识的一名旧友,今天来找我有事,只是我并未答允,这才急了。”说着摇了摇头。

见到范喜道:“他找我说的事情,正是我早上说的那件事。此人已经进入筑基期,修为胜出我许多,我能察觉到的,他早就注意到了,正是跟随妖气寻到此处来的。”

徐福说完,看了看姜紫,见她微微蹙眉,一脸凝重,罢了,这个外甥女际遇不凡,看她的样子,想必范喜也告诉她了,不用瞒着,叹了口气继续道:“他刚才就是跟我说,一路行来,莱县县城妖气最为浓郁,正要问我可有发现。”

姜紫一怔,也想到了家中的三只,顿时神色大变,扯了扯范喜的袖子:“那我们赶紧回去。”

要是被那个修仙者发现,那还得了。

范喜拉住她:“听舅爷说完。”

徐福继续道:“暂时不用担心,若是他去,我肯定通知你们,只是现在他被我支去虎啸山了,但凡妖怪没有不爱山林的,他正去呢。”

“今天找你们过来,就是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外甥女婿应该知道些内情。”见范喜神色不虞,他连忙道:“你放心,我不会多过问,这些想来也不是我一个筑基都没有突破的小修士能够处理的。只是这妖物偷来这么多的孩子,恐怕已经犯了众怒,别的不敢说,至少我问了这几个孩子的来处,那些地方修士可不少。”

姜紫握着范喜袖子的手一紧,“那该怎么办?刚才那个人就是这么找来的?”

徐福点点头:“不错,那位修士姓熊仙芝,正是跟着妖气一路而来,只怕已经有很多人闻风而动。”

徐福顿了顿,其实还有句话他没有明说,这数百年来都没有妖族出现,修仙者也不成规模,大世家要么避世不出,还有没有这些传说中的修仙世家存在,也不得而知,多数都是散修,他们也不都是个个仙风傲骨,毫无私心的,说什么除魔卫道,不过是想当这个领头人,将散修聚集起来。

比如刚才的熊仙芝,说得义愤填膺,却言语中高人一等,处处支使他出头,隐隐一副凌驾于人的领袖姿态。

范喜略一沉吟就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冷冷一笑,白潇倒是好计谋,他惹了事肯定跑了,留下自己一家子当垫背,白潇莫不是以为他现在灵力没有恢复,对付不了几个修仙者,让他们一家子当诱饵,助长人类的贪欲,以他所了解的人性,只怕是得意过头,还会找到妖族去。

人类到底还有多少修仙者存在,他也不知,不过,倒是一场好戏开锣了。

小看他,管他是人是妖都得付出代价来。

姜紫别的不想,反正得先修炼,按下那些乱七八糟的阴谋诡计,问徐福:“舅爷,刚才的熊仙芝是什么来头,他那把剑好像很厉害呢。”

徐福点点头,领他们进屋,坐下后才道:“是有些来历,那把剑据说是湛卢剑,可以滴血认主,唯有仁道之君,方可使用此剑,被称为帝王之眼,有言道‘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正是此剑的写照。”

徐福说道此处一顿,姜紫眼睛一亮,“想不到这把剑还这么有来历,听起来,应该是君主用的,这熊仙芝到底……?”

徐福继续道:“此剑是越王勾践所有,在吴越争霸时,越王勾践战败,将湛卢剑作为贡品敬献给吴王阖闾,吴王视为国宝,终日佩带在身,后又落到楚国被楚昭王所得,及至楚国灭亡,此剑亦不知所终。”

姜紫心道,倒是听说熊为楚国国姓,难道:“熊仙芝是楚王之后?怎么楚王的后人也有修仙者吗?”

徐福笑道:“修仙讲究的是机缘灵根,可不看身份,熊仙芝品质上佳,在散修之中颇有几分威望,又因为身份来历甚高,追随者倒是不少,还有笑谈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因此人之故,据他所说,已经通知了各地的道友前来,想来是不解决这件事是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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