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年也不再躲避,笑着道:“既然晋王妃如此客气,老夫便心安理得的受了。”说着转向北堂野,“北戎太子,不知对我国晋王妃的应对可还满意?”

“啪啪啪!”北堂野连击三掌,然后将玉箫递给君绮萝,勾唇笑道:“晋王妃的应对,孤满意极了,这玉箫便是晋王的了。”

那玉箫上的颜色,在经过这许久之后,竟然还是一片血红的颜色,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恢复成最初莹白玉润的模样。

“多谢北戎太子了。”君绮萝神色淡然的接过来,嘴上说着感激,心里并没有多感激北堂野。那是她赢得的东西,自然收得心安理得。

她坐回座位,转手就将玉箫交到龙胤的手上。

龙胤眉开眼笑的接过玉箫,取出锦帕擦拭着箫身,似乎要将上面属于北堂野的痕迹擦拭掉。这是阿萝为他赢来的礼物,怎能留有别的男人的痕迹?这玉箫从此以后只属于他,除了阿萝,任何人都摸不得!

北堂野看着龙胤的举动,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觑了龙胤一眼,勾起一抹笑道:“晋王妃,孤还有个不情之请。”

君绮萝睃了他一眼道:“看在北戎太子大方了一把的份上,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本王妃会考虑的。”

“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北堂野说着走向君绮萝写下的那幅对联,小心翼翼的卷了起来道:“这幅字深得孤的喜欢,便送与孤吧!”

龙胤蹙眉欲拒绝,君绮萝拉住他,对北堂野莞尔一笑道:“北戎太子既然喜欢,拿去就好了。”

“多谢晋王妃。”北堂野故作郑重的道了谢,然后又收起自己的那一幅,坐回了座位上。

“好了,众臣工都回到座位上吧。”龙澈将一众人等遣回座位坐好,扫视了一周道:“在晋王妃的水云笛取来之前,可有人愿意表演才艺,为太后贺寿?”

君绮萝闻言眼睛一亮,不怀好意的看向罗欣儿道:“太子妃的琴艺乃是我东陵一绝,在中秋宴上弹奏的《凤求凰》让臣妇记忆犹新,不如先让太子妃抚琴一曲,为太后贺寿吧。”

太子妃说起来就是太后的长孙媳妇,由她为太后抚琴贺寿再适合不过了,是以众人对这个提议很是赞同。

皇后与太子龙肃炀却被君绮萝一番话弄得脸色一变。

不是因为君绮萝提到了《凤求凰》而起的反应,而是这个罗欣儿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罗欣儿,根本就不会抚琴,又哪里来的琴技一绝?这一弹,肯定得露陷啊!

罗欣儿看了君绮萝一眼,低下头不再看周围的人,只是桌下的手因为心焦而绞在了一起。

他们的反应,在众人看来,只不过是因为上次的事给太子带来的羞辱,但是君绮萝和龙胤却是从中看出了问题来。

今儿的罗欣儿太过安份也太过安静了,安静得就像是一只布偶坐在那里。

一个人的性格或许会变,也或许她受了太子和皇后的压制变得表面安份。可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感情,特别是罗欣儿爱了阿胤十多年了,在三年不曾见过阿胤的情况下,都能当众抚琴表心迹,那份爱意是不可能在短短十多天就消磨殆尽的!再说阿胤的容貌本就出众,她偶尔望过来的眼神中却没有半点波澜,这根本就说不过去!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太子妃是假的!

在狩猎场的时候,他们最后一次见她是在第一晚的篝火晚会后,之后便再也不曾见过。更是在他们跳下山崖后都没有出现,婚礼亦然,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不过对于真正的罗欣儿去了哪里,君绮萝并不感兴趣,是以也不怎么纠结她是死是活。

北堂野望向皇后,嘴角挂中一抹玩味的浅笑。

皇后斜了北堂野一眼,此时心里简直是怨死君绮萝了,要是这个假罗欣儿的身份被暴露,太子的位置也坐到头了。这是为他们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怎么,为哀家抚琴让你不乐意了?”太后本就因为当初龙肃炀非要让罗欣儿做太子妃而寻死觅活的事,对罗欣儿不是很喜欢,是以见她迟疑,语气遍不怎么好。

皇后到底是皇后,很快冷静下来,对罗欣儿传音了几句之后,便笑着道:“欣儿,既然晋王妃提议,你又是咱们东陵琴技最好的,便为太后抚琴一曲吧。”

“儿媳遵旨。”罗欣儿低着头撑着桌子就要站起来,手却不小心碰到桌边的酒杯。

玉质的酒杯咕噜滚到地上,发出清脆的脆响,她吓得脚下一滑又跌坐在地,手好巧不巧的撑到酒杯上,只听“咔嚓”一声之后罗欣儿痛苦的痛呼着,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得太快,让周围的人都傻了眼。

龙肃炀并不笨,快速的抓过罗欣儿的手,既心疼又焦急的道:“哎呀,欣儿你流血了,好深的口子!”说着取了锦帕胡乱的包了一通,对龙澈道:“父皇,请容许儿臣带欣儿下去包扎一下。”

坐在罗欣儿近前的人都看见她的手上瞬间就红了一片,看来伤得极重。

君绮萝看着罗欣儿的手,嘲讽一笑。

她心中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是以也不在意罗欣儿弹琴不弹琴了。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酒杯从这么矮的桌子上掉下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听到摔裂的声音,那么酒杯定是罗欣儿压碎的!可是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有能力将玉杯压碎吗?

那么便足以说明这个假罗欣儿会武功!

呵,为了逃避露馅的危机,她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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