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从小便酷爱丹青,又深谙书法之道,即使是没什么太大天赋,可也经不起三四十年的****锻造。

一手炉火纯青的好书法,足以让人为之叹服,甚至有人私下云,徐松柏丝毫不逊色于钟乾。

可若真要争个第一的话,却又无从比较的,钟乾的楷书胜徐松柏一筹,徐松柏的草书却比写惯了楷书的徐松柏多了一份大气和浑然天成。

三年前,向来只负责教育太子的徐太傅,不知怎地,竟是突然昭告天下,收了明水浣为关门弟子。

而明水浣也不含糊,三跪九叩行了拜师大礼。

至今提起,仍然是羡煞着无数钟爱书法的一干学子们。

其中,包括白泠泠。

白泠泠方才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高了不少,由于明水浣同她一出场便吸引了不少目光,加上其声音清亮,所以那句“今年的书项比赛,想必明小女且定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了吧”,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正在排队的众人耳中。

这人便是有这么一种惯性,即使只是听到这么一句话,没有任何确定性,但潜意识里还是会在比赛中格外注重明水浣。

且若是明水浣未能夺冠,潜意识里还会让人不自觉的反思:其实明小女且,似乎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优秀?

明水浣觉察到众人的目光,抬头直直的望向白泠泠,笑意不达眼底:“水浣自知年年都有高人倍出,虽是跟了师傅数年,可家师的真髓却学不来一两成,实在不敢像白小女且这般断言。且据我所知,白小女且去年的画作也是险些摘得头魁的,就是不知今年能否一举得魁?”

此番话却是滴水不漏,即让人觉得谦逊,又将徐松柏夸上了天,只道自己未能学到精髓,尊师之意溢于言表。

而最后,又是暗暗损了白泠泠一把。

年年皆有高人倍出,不敢像她那般断言?这些都是场面话,总之,是说她白泠泠目中无人就对了。(

白泠泠又吃了鳖,毕竟道行浅,脸色白了些:“以前还真没发现,明小女且竟还生了一副好口才。不过,这斗墨会顾名思义是斗墨,而不是斗口舌。真正的胜者,还是要看今晚的赛果。”

明水浣只笑,并不再答话,精致的犹如一尊雕像,永远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众人不觉已被她吸引了去,一时竟是没人再去思考先前的话来。

洐王不着痕迹的瞥了白泠泠一眼,一向阴柔的眼神中带了警告的意味。

白泠泠恍然一抖,往四周看去,却见明水浣一行人已拜帖入楼。

暗道了声奇怪,这才同随行的两位丫鬟进了楼去。

而在那长长地队伍长龙中,一个书生打扮模样的男子,攥着手中的一两银钱,同那些爱慕明水浣的男子们一样,眼神不离明水浣的身影。

只是若是细细看去,便能发觉,他的眼神似乎要比其他人炽热许多,其中夹杂着强烈的不甘。

凭什么自己就出身寒门,以至于连站在她身旁都不配。

自己只是缺少施展才略的机会罢了。

总有一天。

而此人,便是先前在京韵茶馆儿一直逼问北堂雪为何发笑,最终被北堂雪三言两句给气的拂袖而去的那位,不扫庭院,只扫天下的吴邱玉是也。

只是,在吴邱玉心中也有着一个人,一个注定无法碰触到的人。

而此人,日后便是注定了他余生都将活在不甘之中。

由于每日都是这个时辰起身去练功,以至于每到这个时辰北堂雪便能自然的睁开眼睛。

然而今日这眼睛睁得好像有些不怎么清醒,迷迷糊糊的间隙,北堂雪做了一番极大的思想斗争,终究,强大的情感战胜了羸弱的理智,当事人复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事情还得从昨晚北堂雪回府之后的中秋团圆饭说起。

在卫国的习俗里,中秋节夜晚的团圆饭是相当被重视的,不管大官效,不管多忙,都要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完这顿饭,寓意人月两圆。(

所谓入乡随俗,向师海也早早回来,等着北堂天漠和北堂烨自宫里回府,聚在一起用膳。

可北堂天漠二人还未回来,倒是将西廷玉给等来了,说自己一个人身在异乡,每逢月圆倍思亲之类的,总而言之,要蹭饭。

筵席摆在了后花园,淡淡的百花香扑鼻,一边赏月一边吃饭,和和美美,说说笑笑,本是件极为享受的事情。

可,有西廷玉在,这顿饭的整体气氛,也便可想而知了呈直线状下降。

然而,更让人抓狂的还在后头,几人为了助兴都喝了些小酒,而西廷玉也凑了凑热闹,谁知半杯酒下去,一个人高马大的俊男子就开始在北堂家的后花园撒起了泼来,又是踢腿又是打滚又是哭闹的。

嘴里嘟囔一堆,众人愣是一个字也没能听懂。

可让北堂府里的家丁丫鬟侍卫们开了眼界。

让只用了一半的团圆饭,如何也无法继续下去。

看得北堂雪一度想将他揍晕了事,又不禁怀疑那半杯酒平摊到他那魁梧的身体里,其酒精度怎么计算也不该醉成这样啊。

若不是那烧的红黑的一张脸,和他那个根本没有演戏空间的大脑,北堂雪实在无法相信这世上会有人这么容易醉酒。

谁拉他起来他就跟谁不愿意,别看这厮平时柔捏的很,可一身肌肉却不是白长的,前去拉他的家丁们都好挨了一顿,却又不敢伤了西廷玉,最后也只能作罢,任由他去了。

“西廷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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