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琉璃,绣珠眼里的崇拜好不掩饰:我们南诏国最美最圣洁的姑娘……

好吧……有偶像的人生是快乐的,常笑暗道。

绣珠很兴奋地看着自己做出的蛋糕,常笑真心伸出大拇指,不得不说绣珠很有天分,自己学做蛋糕的时候,那个糟糕啊!

“明天有空我带你去府里转转,你一定没见过相府这样的地方!”绣珠激动之下道。

常笑连忙点头。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来常欢的声音。

君傲轩甚为满意,不但从常欢嘴边抢到了蛋糕,走的时候袖子里还藏了两个。

“二公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都只会淡淡地给我们笑一下。”君傲轩走后,绣珠奇道。

“哦——大概他比较喜欢常欢吧,你不觉得我儿子很可爱么?”常欢在院子里费力洗着自己的小衣服,常笑不担心这自恋的话被常欢听到。

绣珠的眼角抽了抽,如果说今天常笑的手艺叫自己吃了一惊,这让不到五岁的常欢自己洗衣服更让她大开眼界,而且常笑还轻飘飘地来了句:“早就是这样了!”

这娘当的……

不过这常笑比一般人要有意思的多呢!

晚上躺在床上,确定绣珠听不到他们母子对话,常笑便细细问起常欢白日之事。常欢努了努嘴,半响抱住常笑脖子:“娘,我怕忘川……”

常笑心里一酸,搂住常欢轻轻拍着:“不怕、不怕,有娘在。”

常欢没有出声,就在常笑以为他睡着的时候,突然闷闷道:“娘,我要是有爹就好了……”

常笑的手停在空中,黑暗中似乎看到常欢的脸上挂着一滴泪,她无声地抱紧了常欢,想要软言安慰,却发现这次常欢是真的睡过去了。

常欢素来早熟,常笑曾为此郁闷不已,别的孩子都在疯玩,常欢却只缠着他给读书——他生来对这些东西极感兴趣。作为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比别的孩子要早慧许多,高兴不是没有的,但常笑更希望的是常欢可以享受到和别的孩子一样的快乐。

常欢想来很早之前便明白了“爹爹”的含义,但是他一直很乖巧地没有提过,常笑心头突然漫过一阵酸涩,这个问题迟早都要面对,她该到哪里去给常欢找个爹爹呢?

月偏西,常笑终于沉沉睡去,一手尚搭在常欢小小的身子上,似乎无时不刻不在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纱帘微动,一个黑影从后面走了出来,直直走到床边,死死盯着那床上的两个人。好一幅温馨图画,可惜黑暗之中,两道怨毒的眸光几乎把这画面给缴得粉碎。良久,黑影举在空中的手才慢慢放下,冷哼一声,伸手摸向常笑的脖子,常笑被摸却毫无反应,脖子被黑影一拨,便转了过来,锁骨靠上的地方,一个可怖的齿痕出现在黑影面前。

虽然已经是在预料之中,黑影还是难以控制自己,大手一下握紧了常笑的脖子,常笑俨如昏迷,只是脸色越来越红,眉宇中显现痛苦之色,呼吸愈发微弱。

就在此时,一旁的常欢突然举起小手,无意识地打在常笑身上。

黑影一惊,这才想起来并未对着小娃设下封印,也正是常笑这个睡梦中的动作,清明渐渐回到黑影眼中,他有些恶心地看了一眼常笑,顺便抓住床单擦了擦手。转而看向常欢,不再犹豫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先往常欢眉头一点,一缕灵光钻入常欢眉心之后,抓起常欢的小手,用银针一刺,便见一缕鲜血从常欢指间流入那瓷瓶之中。

做完这一切,黑影又恨恨看了常笑一眼,这才从窗子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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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点尘不生,当中一张紫檀矮几,上面放着一只三足小鼎,有袅娜的淡香漂出,缭绕在忘川清洌不可方物的鬓角,如瀑般的长发随意披着,眼眸一直盯着面前的瓷瓶若有所思。

良久,像是做了决定,眼中划过一丝决绝,瓷瓶飞向空中,“噗——”地一声爆裂开来,那孩子鲜红的血悬在空中凝为一滴。

又见银光一闪,忘川指尖已沁出血迹,他往那空中一弹,犹带着体温的血便将那孩子的血给紧紧包围住。

这一刻,忘川也说不出自己心头是什么感觉,他心明明有如深潭古井,却微微荡漾起来,连带指尖都微微抖动起来。

无数的荧光围绕着那两滴血,忘川感觉时间格外缓慢,但其实不过一息之间,两滴血像是调皮的孩子,触碰了一下之后,便无缝无隙地融合在了一起。

忘川像是突然被一块石头砸中,眼睛猛地睁大,放出不可置信的光来。他突地起身,差点将那香炉碰倒,脸上颜色变化之多,一时间难以形容,直到盏茶工夫过后,那玉般皎洁的脸上才露出一抹残酷的笑意。

既如此,连这孩子也要一并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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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傲轩带来的消息不甚好,常笑想笑一下,因为君傲轩看起来比她还要沮丧,她咧嘴试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君傲轩派人按着那个地址找去,地方是找到了,但人早就换了,说是三年前就搬走了,却不知道搬哪去了。

而这边东水湖边上,常笑自己就找了七八日,后来希望放在常玲会自己到盛良才跟了琉璃到盛良。现在君傲轩请了当地官府协助查找,也杳无音讯。

常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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