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任何语言都在这句话下失了色彩和力量,昭离只能默然与他相对,将这人的眉眼凿刻在眼中。
那厢两人含情脉脉的对立,这厢的廊柱下,研夫人带着那个晨间被掌嘴的侍女,无声的朝反方向离开。
侍女急了,拦住她,口齿有些不清的道:“夫人,难道您就这么算了么?”
“那我又能如何?”庄研讥嘲,眼中带着凉意十足的笑,笑着笑着,忽然间泪落不止,“阿祈都已经说了,她想做什么旁人管不着,连说一句都不准,我又能如何?”
他既要将一个人捧到天上,那么必然要将其他所有踩到地下,他手心里的位置只容得下一个人,而天不怜她,那位置不属于她。
“真不知道那女人给我王灌了什么药,让我王这么纵容她?”那侍女露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却因为脸颊又红又肿而显得扭曲又狰狞,“大家都知道,沧国的王后原本该是您才对。”
“阿祈都没说过这样的话,你又知道了?”庄研反问,毕竟是一个下人,虽然是为自己好,但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让别人听见就不妥了。
那侍女这才意识到错处,连忙低头认错:“奴该死,夫人,差点为您招来话柄了。”她又抬首,“只是,眼看着王后风头日盛,您就不想做点什么,来挽回王的心么?”
“别说了。”庄研闭了闭眼,眼角眉梢已满是倦怠,“日后再说吧,我累了。”说罢无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