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四兄弟都是顶着一对熊猫起来的,被闹了一整夜,任谁再有精力也着实熬不住啊。

吃过早饭,四兄弟这回挂了个专家号,打算找个好点的医生给看看,怎奈专家太吃香,他们一等就是一上午。

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张四哥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捣了捣身边的张三哥,小心嘀咕道:“三哥,什么时候才轮到咱们?”

张三哥没精打采的瞟了他一眼,摊了摊手道:“不知道。”

捂住肚子小声的抱怨道:“昨天也没有这么多人,今天一个个跟约好似的,怎么都是这个点来,哎吆,三哥,我饿了,要不咱们先去吃饭吧。”

张三哥虽然也想先去吃饭,但看着旁边难受的媳妇,十分坚定的摇了摇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见一向最支持他的三哥都不支持他了,张四哥又看了看张大哥和张二哥,那就更不指望他们同意了,只能嘟着个嘴,不开心的捂着肚子,‘嗷嗷’的喊饿。

一旁本身就很难受的张四嫂,看着自家男人不关心自己的死活,只想着喊饿,一巴掌对着他的后脑勺重重的就拍下去了。

突然被自家媳妇打了一下,张四哥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媳妇不是一向在外面都是贤良淑德的嘛,今天这是要闹哪出,回过神的张四哥,好不高兴的瞪了张四嫂一眼,“媳妇,你咋在外面打我呢,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张四嫂才不睬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我给你留面子,那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就想着你那破肚子了。”

张四哥真的很想喊冤,他怎么不关心她了,要不关心她还领着她去县里甚至市里看病。

刚要张嘴反驳。站在他身边的张二哥扯了扯他的衣袖,阻止道:“行了,老四,你少说两句吧。四弟妹难受着呢,你个大男人就多让让她吧。”

张四哥还是挺听张二哥的话的,嘴角动了动,最终嘟囔了一句,“给二哥面子。我好男不跟女斗。”

没了张四哥的声音,这下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又等了有十分钟,终于听见护士喊他们了。

几人又是一起进去的,这回是一位头发花白,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老中医给看的。

老中医跟前两个大夫不同,从他们进屋只说了二个字“请坐,”就一言不发的号了几人的脉。

等老大夫号完脉,几人正等着他发问呢,怎知人家连问都没问的直接刷刷的开了单子。临了说了一句,“五天之后,自然就好了,这是缓解痒痒的药方。”说完低下头,不在理他们,吩咐旁边的护士道:“叫下一位病人。”

护士应道:“好的。”

护士出去叫人了,几兄弟还在愣神当中,老大夫见几人还在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动,催促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大夫。不是,这就完了,我们还没弄明白呢。”率先回过神来的张二哥急切的问道。

听到张二哥的话,老大夫抬头看一他一眼道:“哪里不明白?”

“大夫你是刚才的意思是说只要五天就能止痒?”张二哥虽然已经听大夫说了一遍。但是因为前二个大夫都没有找到病因,听他们又说的有些严重,故现在就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才有此一问。

“没错。”老大夫不废话,简单明了的回了两个字。

受不了张二哥的慢吞吞,张四哥急脾气的抢过去问道:“那前五天不能治好吗?你看他们每天这么难受。现在都受不了了,再等五天,那岂不是……”未尽的话不言而喻。

老大夫也是秒懂,从进门就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总算是有了一丝龟裂,但很快又收敛了心思,一板一眼道:“没办法。”老大夫也不解释,就这五天之后能自然好,还是他早年的机遇才探知的,不是他吹牛,要不是遇见他,他们就是看遍整个市的大夫也是白搭。

张四哥还要在说些什么,被张二哥拽了拽衣角,才不情不愿的住了嘴。

从已经看出他有赶人的节奏了,扯着几人边往外走,边道谢道:“谢谢,大夫了,那我们就去抓药了。”

见几人很识相,老大夫总算给面子的摆了摆手,那意思好像再说,甭废话了,快走吧。

出了门的几人直接先去一楼大厅交了二十元的药费,交完药费几人心疼了好久,那可是全家三个月的花费啊,就这么白白的交出去了。

想想这几天总共花的钱数,几人更是心塞的受不了。

拿了药后,张家四个嫂子迫不及待的先服用了一副,没想到还真管用,令人受不了的痒痒总算有些减轻了。

几个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要是再折腾下去,他们真的没有自信能不能再扛得下去。

看完病,再喝了药,今天一天又过去了一大半,要是现在回家肯定是回不去了,但是让他们住一晚病房,几人又心疼钱,咬了咬牙,几人决定不管到不到了家,他们今天也要回去。

趁着天还是亮的,几人赶紧套上车,赶着牛车就走了。

不出所料,他们才刚到县城天就已经黑透了。

因为是冬天,夜晚就更冷了了,车把上挂着煤油灯,几人瑟缩的靠在被窝里取暖,冷冽的寒风刮在脸上,那滋味真是谁被吹过谁知道,美极了!!!

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风吹在树上沙沙的响,好在人多壮胆不害怕,要不然光听着耳边小鬼风,就够胆小的人喝一壶的了。

颠颠簸簸的,天蒙蒙亮才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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