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不已的夏展颜,在凌霄阁里站了会儿,未等回完颜赫,索性回卧房小憩了。

夏展颜在卧房睡觉时,殷红与殷紫便守着卧房的门边,面无表情静静地站立着,耳朵却是细细听着四周的动静。

待夏展颜一觉醒来,完颜赫仍未回凌霄阁。

夏展颜下了床,对门边的殷红问道:“摄政王回来过吗?”

“回王妃,您睡着的时候,摄政王进来看过一眼,而后便出去了。”殷红面无表情地回道。

夏展颜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她还是不大适应如此冰冷的婢女。

一直到晚膳,完颜赫仍未回府。夏展颜并不知完颜赫去了哪儿,但她知道他定是很忙的,他要面对的实在是太多了。

要么圆房,要么造反,想到这里,夏展颜便觉自己的心都揪在一起。

不论哪一个,都是她不愿。但是两个相较取其轻,她只能选择圆房,这样至少不必发生翻天覆地血流成河的战争。但她心里的痛她自己知道。

用过晚膳,沐浴之后,夏展颜在凌霄阁的院子里站立良久,直到夜深了,完颜赫仍未回来,她这才默默回了卧房。

回了卧房也是睡不着,她暗自思忖,此刻完颜赫会在萧未央的房里,还是万齐优的房里呢?想到这些,她便觉胸口痛的无法呼吸。

最后干脆一扭身趴到床上哭了起来。

颜儿哭得用心与悲切,竟丝毫未发觉完颜赫轻轻走近的脚步声。完颜赫坐在床边,看着颜儿哭的一抖一抖的小身子,又好笑又心疼,这个小东西一贯嘴硬,背地里却独自伤心。

“你在哭什么?”完颜赫轻声问了句。

忽而听到完颜赫的声音,颜儿吓了一跳,忙从床上弹起来,擦了擦眼泪,喏喏问了句:“你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我能去哪儿?难不成你让我睡在院子里?”完颜赫嘴角含着戏谑的笑,问道。

“你不是去圆房了吗……”颜儿低着头,伸出小手推了完颜赫一把,“这么快就完了?”

哈哈,完颜赫笑了起来,而后抬起颜儿哭过之后楚楚的小脸,“我是快是慢,你还不知道吗?”

“走开,惯没正经的。”颜儿扭过头去。

“颜儿,你怎么会这么傻?白日里的话都是在诳你的,你竟信了?”完颜赫重新捧住颜儿的小脸,“我去城外见了精兵头领,与他商讨事宜,才刚回府。”

颜儿疑惑地看了看完颜赫,而后小拳头便落了下去,“这种事你还有心跟我玩笑。”

完颜赫仍是笑着,待颜儿打够了,他才用手指蹭了蹭她的小脸,“我就是喜欢看你吃醋恼火的模样。”

颜儿嗔了完颜赫一眼,扭过身子,不再说话。

完颜赫没脸没皮地上前搂住颜儿,在她发间闻了闻,“好香。”

颜儿向后仰着,斜睨着完颜赫,她太了解他了,每当他夸自己香,接下来必然是一番缠绵入骨的燕好,可是眼下局势如此混乱危急,她如何还有那份心思?

但完颜赫却是不依,他是武将出身,越是风声鹤唳,便越是血液翻涌,他需要在颜儿的怀里分放自己的昂扬的斗意,缓释压力。

颜儿起初还拒绝着,又哪是完颜赫的对手,他撩拨人的功夫一流,直令颜儿渐渐没了力气,在他身下化成春水。

直到二人欢爱之声传到门廊外,在门廊处守夜的殷红愣了愣,当明白屋里发生了何事时,一贯的冷面也不由一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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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开战吗?”待激情平复,颜儿偎在完颜赫的怀里,忧心地问道。

“开不开战要看这帮人如何选择,他们最好不要逼我。”完颜赫声音沉静而又冷,他既已下定决心夺权,便压根不去在乎是否会声名涂地。

“我心里很慌。”颜儿说着,往完颜赫身上又偎了偎。

“别怕,我自会将一切安排妥当,不会有事。”完颜赫的手在颜儿的背上轻轻拍了拍,“睡吧,你也累了。”

有完颜赫在身边,颜儿的心自然很容易安定下来,她听话地闭上眼睛。

凌霄阁安静了下来,而西院的萧未央却仍旧未睡,她心烦气躁,自从她看了秘戏图,她便每晚都睡不安稳,她的脑子里不停地浮现着秘戏图里的那些画面,她感觉口中干渴,心跳的厉害,又感觉自己对完颜赫的憎恨加深了许多,她日日沉在煎熬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而皇宫内的定坤宫,萧太后依旧未眠,她今日将完颜赫砸伤,午后又有人来报,京都外驻扎了大队军马,毋庸置疑,能调动军队的只有完颜赫。

萧太后从前自认能拿得住完颜赫,便是吃准了他不会起兵造反,若想坐上摄政王的位子,只有依附于她繁茂的后台根基,但千算万算,未料到他竟会为了一个女人生了反意,一旦他有了这个心,她也是控制不住他了。

看来,明日要与万权,萧远庭等人再度议一议,何去何从,要尽早拿个主意才好。

看似宁静的夜,真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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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涡州。

一道修长的身影在月夜下静立着,四周皆沉睡,他却依旧清醒着。

这不是别人,正是陈望,他一路追查至涡州,得到的消息却是掳走准儿的并非宋国朝廷之人,原来他追查的方向一直都是错的,这令陈望很挫败,因为每多耽搁一日,准儿便多一日危险,他一向视准儿为己出,自然担忧不已。

“陈老弟,别站着啦,再站下去都快成石头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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