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湛话音落定，绵长的尾音还在凰胤璃的耳畔飘荡许久！
回神后的凰胤璃，陡然间就看到楼湛已经转身远去的身影，他薄唇紧抿，神色微愠！
但，或许真的是五年来的时光，还是磨碎了他不少的骄傲！
所以凰胤璃终于还是迈步上前，很快就挡在了楼湛的面前！
过了这一次之后，或许他真的会庆幸自己的举动！
“你等等，你到底想要聊什么？”
楼湛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似乎对于凰胤璃折返的态度颇为满意！
他幽幽叹息一声，道：“听闻你东宫女人已多不胜数？”
“多不胜数，你真是抬举本宫了！”
在说话的一瞬间，楼湛就清晰的捕捉到凰胤璃眼底一闪而过的轻嘲！
他眼波流转，下一刻就负手前行，口吻淡然随意，“如此说来，殿下相比较太子，这几年过的倒也是清贫了！
毕竟，直到今日，殿下也只有我一个男人而已！至于太子你呢，如花美眷左拥右抱，实在是惬意人生！”
“楼湛，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说什么，挑明吧！”
凰胤璃最看不惯楼湛这样故作深奥的言辞表现，他相信凭借楼湛的观察入微，一定早就知道他对筱雪的心思了！
只是，他始终不敢前行一步，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一直无法确定，自己和筱雪的关系，到底停留在哪一个层面！
如果真的是兄妹，那瑾彦是怎么回事？！
包括他夜夜入梦的场景，难道真的只是他的一场惷梦了无痕吗？！
凰胤璃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可是却没有人能够给他解答！
他也知道，在他当初伤害了筱雪之后，就没有资格在去怜爱她！
可是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的心里就已经住进了她的影子！
只是他向来骄傲，从不肯承认罢了！
否则，当初在蓬莱阁救出筱雪的时候，他就不会让自己在她昏迷的时候，做出那么多背离本意的举动！
楼湛见凰胤璃的神色似是陷入到回忆之中，他不停闪烁的眸子还泛出淡淡的缱绻！
他猝然喟叹，将视线从凰胤璃的脸颊上移开，望着遥远的碧空，细腻的说道，“凰胤璃，其实我很讨厌你！但是没办法，不管过了多少年，她的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人！”
凰胤璃神色一紧，倏然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中发酵蔓延！
他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愕，深深的看着楼湛，“楼湛，你……”
话落，楼湛的目光依旧没有收回，反而愈发空灵的看着远方，连语气都变得轻缓细弱，“凰胤璃，爱她，或者是继续错过她，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