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论理不该瞒着太后。可阿清又怕皇上知道了会责骂。”

徐太后轻笑了笑,道:“你如今也是皇上的人了。虽说还未来得及举行大典,可毕竟也是皇上昭告了天下的,还这么生分做什么?若在平常百姓家,哀家与你不过也就是婆媳。难道儿媳妇还有事瞒着婆婆的?!”

听了她的话,苏清雨还是犹豫着:“只是,皇上那.......”

徐太后抚掌笑着说:“哀家虽然并非皇上生母,可是若哀家要知道什么,论理皇上也定然不会瞒着哀家。难道,”她微微沉了脸色,“阿清是信不过哀家?!”

苏清雨大惊失色,连忙跪到地上,敛了神色道:“阿清再信不过人,也断然不敢猜到太后身上去。的确是皇上临行前说了不要对太后说,只恐会让太后心里忧虑,到时反而让太后身子不爽,那就是不孝了。”

徐太后“哦”了一声,那拖长了的尾音包含了各种情绪。她没有叫苏清雨起来,也没有再说什么。

跪了很久,苏清雨开始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的意图被徐太后看出了。正左右猜疑之际,忽然听到徐太后喊了一句:“你先起来吧!”

苏清雨不明所以,却也站了起来。只听到徐太后说:“你尽管说,不必害怕。哀家担保你无事。”

苏清雨心中更是笃定,便将清宏侯要多征赋税的事详尽地告诉徐太后,同时,她也将莫飞上书的内容一一告知徐太后。

临了,她轻声说道:“太后宅心仁厚,一向爱民如子。如今且不说皇上在边疆难以分身照顾,即使皇上能顾得周全,却也无法完全平息民不聊生的怨愤。到时若激得民怨沸反,只怕......”

徐太后沉默听着苏清雨说的话,看不出喜怒。

苏清雨垂着手站立一旁候着,她其实心里也是有些忐忑。只因她到此时还没有摸透徐太后的脾气,此番又是与徐家利益有关,谁知道徐太后会如何决定?

论理,她应该帮梁逍,毕竟她自己的利益也在其中,若是梁逍倒了,她这个做太后的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徐行是她的兄长。若不帮徐行,岂不是等于徐家在群臣面前被自家人打嘴巴子一样的丢脸?!如今在朝中,徐家如日中天,这脸面如何丢得起?!

看着徐太后一脸思索,苏清雨不敢随意劝。若劝好了尚可,若劝坏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其后果会直接影响梁逍。

思绪早已飘到军营。

梁逍如今在做什么?这人做起事来没日没夜的,不知道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出来了这么多天,他除了之前让宸惊风送了一封信过来,这两天也没有其他音讯了。不知道楚瑜登基,他会有什么打算?

正想着,忽然听到徐太后唤她:“阿清。”

她忙抬头,却猛地撞入了那双盯着她的柔媚眸子中去了。

不知道为何,徐太后眼中划过一丝阴鹜,嘴角却挑得老高:“阿清连一抬头的容貌都如此动人,难怪让皇上爱不释手。只是,不知道阿清这次究竟是为了谁来求哀家去劝清宏侯?!”

苏清雨不知道为何徐太后竟会无端扯到自己的容貌上去,但这样的情况下,绝对不容有失。她忙跪下道:“阿清不敢瞒太后,这次唐突冒犯,不但是为了皇上,更是为了太后!”

徐太后倒有些意外:“为了哀家?!”

苏清雨忙接了下去道:“天下是皇上的,但何尝不也是太后的?若真的因为清宏侯要征赋税而逼得民反,那太后与皇上岂不是落了个骂名?阿清斗胆,先替太后想了,若差了,请太后责罚。”

徐太后沉吟着,忽而笑道:“如此说来,阿清当真说得有理。也罢,此次也是清宏侯不占理儿。哀家自是与他说去。”说着,她挥手叫人:“去,宣清宏侯即刻入宫!”

听太后这样说,苏清雨心里顿时一松。方才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此刻只觉得眼前一阵子昏黑袭来。

她没有太在意,只道是刚才实在太过紧张所致。此刻事情还没有完,只等徐太后将清宏侯劝住了,才算是完了此事。

楚瑜要登基了,只怕对梁逍来说,又平添了许多烦心事了。若此事完了,她倒要再想个法子尽快回到军营才是。

正想着,只听徐太后说:“阿清,你先退下吧!若有消息,哀家自会遣人告知于你。”

苏清雨明白,此刻自己在场的确不太合适,于是便点头告退。

回到鹫羽殿中,早有宫女奉上清茶。

觉茗说要服侍她更衣,可她哪里坐得住?只打发殿中那叫茹琴的大宫女到殿门候着。而她自己也坐立不安,每隔一会儿便朝殿门张望,看看是否有人来。

觉茗劝道:“姑娘不要着急。想来太后定不会连一荣俱荣的道理都不明白的。”

苏清雨听了她的话,虽然心中知道徐太后为了自身地位定然会劝妥清宏侯,只是,心里就像有只小爪子在一直挠着,挠得她坐立不安。

过了足足有三顿饭的时间,只见绿玉来了。

她忙迎上去,问道:“绿玉姑姑,可是太后有懿旨?”

绿玉淡然点点头,左右扫视道:“姑娘请随奴婢来。”见到觉茗想动,绿玉却忽然说:“觉茗妹妹放心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听到她的话,虽然有些诧异,但苏清雨还是连忙随着她出了殿。

只见殿外已经有肩舆候着。“起!”绿玉声音婉转,却平淡得不带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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