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比不过那两个腰粗膀圆的宫女。被那两个粗野宫女一把扯了衣衫,她的脖子立刻便火辣辣地痛。

听得她低声闷哼了一声,徐太后哈哈大笑,一甩广袖,娇媚的声音却尽让人发抖:“将她投入水牢。梁逍不是极爱她吗?待他回来,就让他们做对同命鸳鸯!”

她的话让本来还在挣扎的苏清雨猛地抬头。

盯着那张早已笑到扭曲的脸,与当日来天牢探视她的徐妃竟是判若两人。苏清雨此时知道,徐太后本来就打算利用她来做饵,引梁逍回来,好篡了皇位。

不,她答应过自己的,不能再因为自己而让梁逍受到伤害了。

就在被拖走的那一刻,她转头对着徐太后笑了。

那瞬间恢复了如水般清明的眸子,竟闪耀得如黑夜中的星辰一般,让满脸得意的徐太后不禁愕然。

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笑得这样......她不自觉地想起了“倾国倾城”这个词,却在眼中泛起无边的憎恨。

哼,倾国倾城!这是当年皇上说起那践人时的话。当时他的眼中带着那么明显的爱慕,在那之前,从那以后,她没有见过皇上再对谁有过这样的神色。

多少年了,她冷眼看着梁逍从一个被冷落的幼儿,渐渐长成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也冷眼看着他日日伪装出*不羁的纨绔样子,却实际城府深厚。

她本以为终于会有个不一样的男人,可没想到自己终是失望了。从探子回报说梁逍偶遇上这个女人的第一天开始,她便看着他做的,竟比当年的皇上还厉害。

梁逍本是那个践人的孩子,她虽不能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害他,但她终究起不了疼惜他的心。可是她也还是忍不住去天牢看看她。她想知道,为何世上这样多的爱,为何偏没有一份是属于自己的?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生就了一副会勾人的相貌?!若这样一刀下去,看她还怎么嚣张!

她恨声喝止了已经将苏清雨拖了出去的那两个宫女:“等一下!”

那两人愕然地回头,却被太后眼中这样排山倒海的恨意吓得连忙低下头去。

只听到那已经端坐到座上的女子,朗朗笑了,对因为被推搡而衣衫早已凌乱的苏清雨说:“你笑什么?”

被那两个粗大的宫女让地上一扔,苏清雨顿时眼冒金星。可耳中却听得清楚太后问她。她知道自己此时脸色一定很苍白,只因受了这一番,她的头如今晕得很。可她依然笑看着前方,咬牙说道:“笑你的可笑。”

徐太后再也忍不住,冲了上前抬手就是几个巴掌。

她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对付眼前的人。在她眼中,这不是梁逍的未婚妻,而是那个夺她爱人的女人,木清灵。

看见苏清雨不支倒地,她还觉得不解恨,抬脚就往苏清雨身上踹去。

她狠戾笑着,连声说:“哀家可笑?哀家可笑?”

“你不可笑吗?放着至尊至贵的太后不做,去帮徐家打天下。”苏清雨虽然被踢中腹部痛不可忍,连着嘴角都觉得带了湿润腥甜,可依然喘着气说。

“哀家是徐家人,帮自己家有什么不对?”太后骂着,脚下却并没有停下,依然狠狠一脚又一脚地踢过去。

脚下那清冷五官,也成了木清灵一向温婉敏秀的眼眉。看着这样的眉目痛得扭曲,她只觉得快意。多少年了?她终于出了这一口恶气!

苏清雨只觉得腹中仿佛五内俱焚,所有的痛楚都仿佛带了火药一般,随着徐太后的每一脚,引得那痛楚如爆破一般,在体内燃烧着。

但她咬着牙,不顾那潸潸汗水早已滴入地上,湿成一片。她倔强地抬起头,尽力回避着那双穿着紫红百鸟朝凤绣鞋,断断续续地说:“你......想过没有......若你真的帮徐家拿了天下.....你会在什么位置......”

徐太后听了这话,蓦地一顿,却没有再说话。

苏清雨忽然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喷出一口鲜血,眼前的朦胧景象却忽然鲜明了起来。看清了徐太后脸上的思索,她笑了。

“梁逍虽和你不亲,但毕竟你当初没有对他落井下石,所以你今天才能母仪天下。如今你贵为太后,只要有梁逍一天,他都肯定不会动你这个养母。”

咳嗽了两下,苏清雨却又咳出口血来。

但她还是紧追不舍:“若是徐家得了天下,做皇上的,不是你的兄弟,便是你的侄子,你顶多就是公主的身份,不但要背着叛逆前朝的影子生活,更可能要在宫中面对其他得了势的贵妇们。”

看着徐太后思考的脸,她心里渐渐定了下来,紧接着道:“等那些因你而爬了上去的人得了势,你却迫于生存要对他们俯首称臣,你以为到时他们真会奉你如今吗?想来在宫中这么长时间,太后也应该知道,这样的买卖划不来。”

徐太后的脸色逐渐变黑,却冲口而出反驳着她:“不可能!徐家人怎么可能这样对待哀家!”

苏清雨擦了擦嘴边那抹浓烈的鲜红,淡然笑了:“可不可能,苏清雨倒也不敢断言。素日喜欢看古书,我也知道不少在富贵名利面前同室操戈的故事。但书中可没有说过,受人之恩就一定结草衔环地报的。或者有,太后细想想?!”

这话仿佛是最后一剂猛药,让徐太后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一向生活在对木清灵的憎恨之中,一直只想着如何报仇。无法在木清灵身上报,如今见梁逍坐了皇位,肯定被人从中挑拨了,所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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