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还是懂的。”

正好打开门的米娅听到了我与塞维尔的谈话,我中招的原因令她十分惊讶,“什么,圣水?难道说,血族怕圣水的传言是真的?!”

塞维尔没好气道:“怎么可能!那个可不是什么圣水,而是光明系魔法的治愈药水。”

“诶,光明魔法对血族也有影响吗?我还以为只有恶魔会怕这个呢。”跟随在米娅身后进门的百目子同样表示诧异道。

塞维尔道:“不是所有血族,是只有阔丝蕾特家族的血族对阳光和光明系魔法有较强的抵触,他们的情况比较特殊。而且,这一点在塞琳娜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像黑和我站在正午的阳光下都不用打伞的,光明魔法我们更是毫无作用。”

我默默沉吟一声道:“看来……那个狼人是碰巧拿错了药水才让我意外中招的,而且光明魔法对我的影响貌似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是的,以后一定注意要对此多加防备,切不可大意。”塞维尔提醒我道。忽然,他又想起了些什么,补充道:“对了塞琳娜,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你得了还轻微渴血症。”

“渴血症?那是什么?”对于这个陌生的名词,我感到十分不解。

“你应该听说过暴食症吧,渴血症就是血族的暴食症,但和人类的暴食症不一样,它还是一种传染病。”

听到这话,格外细心的百目子首先恍然道:“所以,月淳大人这几天才有点怪怪的吗?每天都看上去很饿的样子呢。”

我不经蹙眉道:“我怎么会得这个病?”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这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你记得按时吃我给你的药很快就会好了。”塞维尔回答道,但是最后半句话他却是盯着百目子说的,明摆着是对我准时吃药这件事很不信任,一定要找个负责的人来监督我。

明白塞维尔意思的百目子立刻点头,并大声道:“了解!请放心,塞维尔医生,我一定会监督月淳大人的。”

“……”我有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人家只是不太喜欢吃药而已。

米娅在一旁闷笑,果然塞琳娜也不是毫无弱点啊~害怕吃药什么的,噗,好萌o(≧v≦)o~~

看事情交代地都差不多了,塞维尔便想起了那些未处理完的事物,对我说道:“好了,你还需要在静养一天,我些有事先走了,不要忘记按时吃药按时吃饭。”

我点点头,让百目子送他离开。但可惜的是,在塞维尔走后,我并没有得到期待着的休息,因为那缠人的米娅……

那天塞维尔走后,米娅面色复杂地望着我,问出了一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塞琳娜,那个堕天使帛曳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杀你呢?她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愣了片刻,继而淡淡一笑,“没想到,竟然是你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黑他们对这件事可是一项闭口不谈呢。米娅,你问过塞维尔了吗?如果你问了,他就会告诉你我从未做过什么可以惹怒堕天使的事。至于,帛曳为什么想杀我,我也不清楚。”

“诶?!连你本人都不知道?那,你不是死得很冤枉吗?塞琳娜你真可怜……”米娅的眼神露出了些为我难过的情绪,十分同情地望着我道。

看见那同情的眼神我气得直瞪她,这我知道,不用你说!讨厌的小米娅,又戳我痛脚……我幽怨地暗自腹诽。

“但是在我死前,她的确对我说过有些奇怪的话。”我又回忆了一下,说道。

“哦?她说了什么?”好奇的目光向我投来。

我有些困难地回想着,毕竟时间有些久远。“她好像对我说‘我只想,亲手造就您的死亡。这一刻我等了很久,上一世您当了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待在那低等蝙蝠的空间中不肯离开。而现在,您变得如此弱不可击,又主动送上门来,这等好运我不会不把握。’当时听得匪夷所思,后来想想才知道帛曳应该是和初代有仇的。但是,具体有什么仇恨我就不得而知了。”

米娅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之后很快又捕捉到了我所说话中的另一个重点,顿觉有些古怪道:“帛曳竟然会对自己的仇人用敬称的‘您’?真是不可思议,她不是很厉害的堕天使吗?”

我沉吟一声,“这也正事我感到诧异的地方,她称血族为低等蝙蝠却对初代用‘您’这个尊称,不符合常理。”

到现在仍记得当时的场景,我死前的那一刻……

“在暗夜中潜伏的身影,在冥月下哭泣的精灵,请回应我内心的愤怒,请您化作永恒的牢笼,使我面前愚痴的生灵,葬入无尽的黑暗。”

耳边是帛曳低沉的咏唱,我用最后的力气,勉强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虚弱地喘息。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衫,娇小的身躯在魔力透支的情况下,千疮百孔。

当帛曳强劲阴森的魔法袭来,我的心中没有恐惧,嘴角挂着一丝释然。淡笑的面容在最后的光芒中凋零,无尽的黑暗透着彻骨冷意如深冬黑色的海水将我无情吞噬。

那是一场真实发生的噩梦,现在想起来仍是令人毛骨耸然,当这幕情景一遍又一遍及出现在脑中的时候,那是一种无尽的煎熬。但是,我尽力去忽略这份潜藏在心底的那份愤恨与对于弱小自己的懊恼,也强迫自己不再去回忆自己的死亡。

在遇到米娅之前的七十多年,那是我最为痛苦且最为深刻的记忆,每当我尝试着去回忆一些温暖的往事,它总能毫无预兆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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