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爷爷语录说:你这种言语是无耻的耍流氓。”
“嗯,他说的对,我也不喜欢。做的应该比说的好听才对。”他将她放在草坪上,还不待她反应便已堵上了红嫩的小嘴。
每一次,她都会在他的亲吻下屈服,她觉得,这一定是个阴谋,自己一定要反击,变被动为主动!
四肢的交缠很快让周文礼察觉到她的变化,松开她的唇:“你这是在惹火。”
“你不是怕在学校和我做嘛,不怕啦?”她挑着眉,只是眼中已呈现出了迷离的神色,这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
周文礼闷哼一声。“小妖精,”将她的双手固定到头顶,眼睛熠熠生辉:“你觉得,现在谁能看得到我们。”
施柔的脸侧过去,好像,他们离路灯与人群很远很远...远到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嗯。”
长长的尾音模糊两个人的意识。
操场由熙熙攘攘变得逐渐安静。他们并行坐着,施柔靠在他的肩上,疲惫的、发丝迷乱:“你刚刚弄疼我了。”
“哪里。”他拥住她,低头询问。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胡乱的指着,周文礼点点头,一掌覆上她的柔软:“我给你揉揉。”
施柔毫不客气的拍掉他的手:“老不正经,刚刚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周文礼收回手,望向天空若有所思:“我想,我可能喜欢梅开二度。”
“你、你、”施柔觉得他可能已经流氓到一定境界了。果然,前辈们总结的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你在哪所大学毕业的?”
“我么?没上过大学。”
“为什么?你父母不让你上嘛?”
“在我还不太记事的时候父母就已经过世了,如果不是留下了一张照片我可能都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周文礼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施柔垂下了眼眸:“是意外吗?”
“算是吧,我们那里很穷的,后来来了几个外地人,挖了我们后山的矿,于是大家都去下矿井挖矿了,”他转过头看她:“在当时,可以去挖矿是很赚钱的,最起码不用再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可是村民们并没有丝毫的安全意识,于是终于有一天,矿塌了,那时候我刚好三岁。”
“文礼...”她握住他的手,心微微的疼。
“当时具体死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只是这件事情过去后,好多出了事的人家都搬了出去。我母亲当时并没有跟着父亲下矿井,是在一个月后,洗衣服的时候精神恍惚掉进河里淹死的。”
“我想,你母亲应该很爱你父亲吧。”
“也许。”
“后来呢?爷爷奶奶把你养大的吗?”
周文礼摇了摇头,点起一支烟,黑暗中红红的烟头一明一灭:“是老村长把我养大的,当年我和他的儿子一起考上了大学,但是当时只能供一个,于是我主动放弃,我很感激他,不想让他为难。
那之后我下了一年的矿井,攒了钱就跟他们一起出来闯,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你也下过矿井?不是出事了吗?”
周文礼轻轻的嗤笑,摸摸她的头:“你还太小。
那些矿主们应该拿钱平了这件事的,而且,我们那种地方实在太穷,如果它真的被封了,对村民来说未必是件好事,这也是老村长明知道真相还让他们肆意妄为的原因。我也是之后很久,才明白这个道理。”
“文礼,”她抱住他,侧脸贴在他的背上:“你一定很辛苦吧。”
“对不起,没能早点来陪你。”
周文礼夹着烟的手指一僵,好像想起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顶抽烟的样子,那时候天空是灰暗的,他的身边只剩下了一包烟。
而今仍是青烟袅袅,人生却不再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