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赶赴金城。
元从虎卫是他手中,最具杀伤力的武器。这些人从高句丽的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经历过最惨烈的搏杀,可算得上百里挑一。能够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中活下来的人,绝非那些刚拿起武器,走上战场的新兵蛋子可以比拟。同时,他们对言庆无比信服,懂得令行禁止,忠心耿耿。
还有什么,能比这些有经验,武艺不俗,配合默契,且忠心耿耿的属下更珍贵。
言庆家里的护卫,有一百多人。
可在他眼中,那一百多名护卫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元从虎卫可以分分秒秒,将他们秒杀之。
所以,无从虎卫妁装备,必须最好。
普通的战马,不足以配上元从虎卫的勇武。马三宝在金城郡拜会了薛仁杲,然后精挑细选,选出了三十匹大宛良驹。虽说不上个个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但个顶个都属马中极品。
毕竟,似白龙马玉蹄儿那种天生龙马,并不是随便可以得到。
但就是这三十匹大宛良驹,足足花费了言庆近两万贯铜钱。同等的钱帛,差不多能买二百匹普通战马,说不定还能获取折扣。由此可见,这三十匹大宽良驹,又是何等的神骏异常。
“你确定,是县府差役?”
“千真万确!”
“他们凭什么收没我的战马?
“那些差役说,是县令的命令。好像说是征召什么的……我还辩驳几句,可那些人却不理睬。”
马三宝颇为委屈,向言庆回禀。
对于马三宝这个人,言庆倒是非常满意。此前他不在家的时候,郑世安年老体衰,毛小念一个小女子,也难抵得大用处。大多数时候,都是马三宝在外奔波。甚至当郑世安被收押时,马三宝也没有生出半点离弃之心。可他偏偏是李渊送给言庆,让言庆多多少少有些顾忌。
当时言庆还不知道,自己和李家的关系。
家里多了这么一个人捡,让言庆觉得,是李测派来监视他。
不过现在,他对马三宝的感官,已好转许多。马三宝是李基请求李渊送来的人,想来也不是三心二意之辈。加之这些年来,马三宝做事尽心尽力,让言庆对他,多增添了几分信任。
“三宝,你且下去休息,这件事我备有主张。”
“喏!”
“还有,最近家里可能会很忙,老沈未必能照顾过来。你替他帮衬一下,多分担一些事情。”
言下之意是说:沈光虽然是管家,可他不长于此。
大体上你帮忙照弗,沈光也不会过问太多。这也就等同于,正式承认了马三宝在家中的地位。一个二管家,但实际上却担负着大管家的责任。马三宝一怔,旋即喜出望外,躬身答应。
这些年,言庆虽也用他,但大都是让他做跑腿的事情。
当马三宝从李家出来,按照规矩就等同于和李家再无任何关联。言庆又对他颇不信任,让他的身份地位,在家中非常尴尬。现在,言庆认可了他,从今以后,他就算是言庆的亲信了……这种感觉,有点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味道。哪怕只是个二管家,马三宝也觉得非常开心。
毕竟,这几年辛辛苦苦做事,终于没有白费。
马三宝下去了,沈光却留了下来。
言庆示意他坐下,而后对裴淑英说:“这位张县令,似乎有点不对劲儿啊。”
巩县县令姓张,是个浊官出身。巩县历代名士不少,也有许多望族豪门。比如东汉时期的八顾之一,尹勋,曾有‘天下英藩尹伯元的声名;再比如南朝嵇舍,也是出身巩县名士。
然则朝代更迭,昔日豪门大都渐渐没落。
可即便如此,那些豪门望族,依旧是卑品出身官吏要仰视的存在。张县令身为巩县父母官,对待这些没落豪门,依旧非窜客外恭敬。从前言庆是云骑尉出身,郑家弟子,非他一个县令可比;如今言庆是一白身,可作为士林代表,亦非他一个县令可以招惹。
所以,一直以来,张县令对言庆一家,很是客气。
在言庆受伤时,他还专程登门探望。可这一眨眼的功夫,这家伙就变了脸色,未免有些古怪。
裴淑英思忖片刻“要不然,我去县衙拜访一下这位张县令?”
言庆想了想“如若姑姑出马,想必能看出端倪。”
他府中可用之人并不算多,能算得上人物者,也只有裴淑英一个。譬如沈光、苏烈,都未必能见得上张县令。哪怕沈光曾随言庆在高句丽立下战功,张县令也未必会理睬他。他敢收没言庆的战马,表明他身后,一定有所依持。如今就算是言庆前往,他也不一定给面子。
这个张县令,倒是个有趣的家伙。看看天色,刚过正午。裴淑英立刻命人备好车辆,前往县衙。
言庆也不敢有松懈,裴淑英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沉下脸子道:“沈光,从现在开始,加强府中戒备。
立刻派人前往柏谷坞,请昙宗大师车人前来……就说:家里可能会出事!”
沈光多多少少,也看出一些端倪。
言庆和昙宗之间,必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不过作为家臣,沈光不会去过问。他答应一声,立刻转身下去。凭借他对言庆的了解,言庆绝不会轻易的无的放矢。也许这巩县,真的要出什么乱子。多一份小心,总归没有大错。
“少爷,要出事吗?”
毛小念也紧张起来,低声询问。
言庆笑了笑,突然问道:“小念,当初朵朵教你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