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白墨才得以重新镇静下来,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他知道秦湛今年也已经24岁了,换成其他的大户人家,估计早在五六年前就已娶妻生子,怎的三公子至今仍是独身一人?

联想到师父说过的皇帝和三公子关系亲密的话,还有秦湛对皇帝的屡次维护,白墨顿时有了种不好的猜想。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皇帝仅有一儿一女,还是皇后一次性诞下的双胞胎,男孩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像是皇帝没有再多生几个择优录取的打算一样。

白墨握着赤霄剑的手紧了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情绪将他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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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祁在,一点小小的伤寒感冒自然算不上什么,秦湛也终于可以不用跟个神经病一样在秋天裹着狐裘四处溜达了。

病好后,秦湛的双腿也在慢慢恢复,虽然走得久了还是会疼,但起码正常行动不成问题,他也得以四处走走看看打发时间。

然而古代的日子本就单调乏味,更别说是在山上,秦湛除了看书画画揉加莫,也没有什么别的娱乐可供消遣了。

庆幸的是,这三公子画得一手好画,秦湛难得用一次这么高大上又才华横溢的身体,自然得把那些平时没显露过的技艺拿出来显摆显摆。

作画很费时间,而且用的是毛笔,画错了没法修改,于是秦湛必须更加全神贯注。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作为秦湛本人,他明明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但在构思好之后,画起来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就像是在写字一样轻松。

秦湛的首份作品历时5天,完工之后,他捧着宣纸仔细端详,面上一派温雅平静,心里却早已有个小人在毫无形象地叉腰狂笑。

【加莫快看!老子画的棒不棒棒不棒棒不棒!!!!!】

加莫:【……棒。】

【哈哈哈哈哈有眼光!!!】

加莫:【……○| ̄|_ =3】

这份chù_nǚ作秦湛送给了白墨。

山中资源匮乏,秦湛本想把白祁白墨都画进去,奈何没有颜料上色看起来实在有些古怪,只得作罢,退而求其次地作了图山水画。

画的内容就是他们这间小木屋,远处的青山溪流,门外的梅花树,就连木屋后面那菜园子秦湛都给画了进去,虽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使得这画多了几分人情烟火之感。

“给我的?”白墨小心翼翼地捧着画,仿佛担心这脆弱的纸张下一秒就碎成渣渣似的,看得秦湛发笑。

“融淮身无长物,也就只有这点拿的出手的东西了。”秦湛笑说,虽然这份作品条件简略了点,纸质也有些粗劣,却敌不过画笔精湛,意境清幽。

白墨心中欢喜,动作小心地把画卷起来放好,又问道,“手还疼吗?”

秦湛摇摇头,“已经好多了。”如果不是因为手指无法长期握笔,得画一会儿歇一会儿,他也不会拖了这么久才完工。

白墨抿抿唇,低头解下腰间系着的玉佩递给他,“送你。”

秦湛一怔,连忙解释,“白墨,你不用过意不去,这只是一份普通的画作而已。”

“我没有过意不去。”白墨看着他,依旧固执地伸着手,“我只是想把它送给你,这玉佩我从小戴到大,有它在我一直都能化险为夷,你戴着它,以后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白墨似乎不懂得幽默风趣是什么,他不太说话,但一说起话来总是认真的神情,让人能够轻易感受得到他的用心对待。

秦湛心中微暖,伸手接过。这玉佩颜色质地都是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表面光滑,像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把玩一样,上面仿佛还带着白墨炙热的温度,握在手里很是暖和。

“白——”

“娃娃!”白祁抱着酒坛子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身后跟了三只咯吱咯吱叫个不停惊慌失措的母鸡。

秦湛吓了一跳,白墨拉过他的手臂,抬腿把一只扑楞着翅膀跳过来的母鸡踢开。

“嘿!”白祁不悦地瞪眼,大着舌头教训白墨,“你踢、踢什么踢!这是要杀来吃的!还可,可可以,留着,下蛋呢!”

三只母鸡到处扑腾,弄了一屋子的羽毛,秦湛扶额,“白爷爷,您这鸡是哪来的?”

“唔……有人,有人,山脚那镇子上,有人要我去看病……送鸡,和吃的……”白祁颠三倒四地说着,“娃娃,这几天山上待烦了吧,带、爷爷带你,出去转转!”

秦湛欣然应下,可转念一想,他这张脸指不定正被何慎贴满各个地方全天下通缉,现在又去镇上招摇过市是不是不太妥当?

白墨道,“师父会易容,你不用担心。”转而又问白祁,“您要什么时候去?”

“两,两个时辰后,他们会派马车来接。”

“……”

望了望面前喝得满面通红的老醉鬼一只,秦湛对那户人家的生命安全感到深深的担忧。

白墨却似乎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淡定地把赤霄剑放在桌上,蹲□三两下的就揪着母鸡的翅膀把它们拎在手上。

秦湛:“……”

“我们吃了饭再过去,”白墨又看了看手里更加惊恐的母鸡,“你喜欢怎么吃,炖汤还是油焖?”

秦湛:“还是……炖汤吧……”

“好。”白墨点头,“那你去歇一会儿,我给师父弄点醒酒汤,然后再做饭。”

秦湛有些过意不去,前些日子他受伤,弄得跟个二级残废似的,事事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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