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志春这一觉就睡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本来到了冬日不用干活,一般来说一天也就是一顿饭。所以晚上,香秀没准备馍馍,只煮了汤,喝了热汤睡觉,正好浑身都暖呼呼的。

二奶奶的年纪毕竟大了,干了一天的活儿,到了晚间就累的不行了,吃过晚饭,就先去睡觉了,一会儿就打起呼噜来。

香秀抱着狗蛋进了里屋,放到摇篮里,让他自己睡觉。贾志春才洗完澡,摸了进来。换好了干净的衣裳,下午的那些酒气也散掉了。

今日的两贯大钱拿出来,香秀今日的小心的收了,就着油灯又把瓦罐里的大钱数了一遍,心中大定。

“今儿杀猪的时候,我心里还难过了,虽说是牲口,养了这一年,天天伺候它俩,也有了几分感情了。”两头猪被入刀子的时候,叫喊的撕心裂肺,香秀把狗蛋的耳朵捂了,自己却忍不住流泪。

贾志春憋不住笑出声来,乐不可支,“得了吧,没见您今天中午少吃一口。那猪血,我看你一人都吃了一碗。”

香秀又气又恼,抬手捏了拳头就要往贾志春身上砸。心里虽难过,一年难得吃几回猪肉,猪血也只有杀猪的时候才有,香秀自然狠狠吃了一碗。

有猪肉不吃是傻子么?

贾志春握住了香秀的拳头,三两下把她掀翻压倒,就算是女汉子,香秀也不是贾志春一个真男人的对手啊,扑腾了两下愣是没能起来。

“可别恼了,我错了!”

贾志春下午睡了半天,现在反倒是精神奕奕的。昏暗的油灯下,香秀的脸红红的,黑黢黢的大眼睛带着水润润的灵气,贾志春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香秀扑腾不起来,索性就不折腾了,枕着软乎乎的被子,蹭落了鞋,打算睡了。

“志春,我跟你说,咱家现在手里快有四贯大钱了。过年的年礼,给两百个大钱二奶奶,去我娘家的点心估计也得花百十来个大钱,猪肉咱家有,我已经割了一块单独放着了,过年就给我爹娘送过去。上次看中要给小中做衣裳的青布,咱也得买回来了,估计得两三百个大钱。

还有,还有,爹娘说要舅舅那边拜年,咱们恐怕也得备下点礼。二姑那边咱们也得送些年礼才好,黄奶奶给了咱们这么好的门路做生意,咱们不能当白眼儿狼”

香秀殷红的嘴唇上下翻飞,皱眉思索的样子,让贾志春心里痒痒,粗糙的大掌从衣服下摆慢慢伸进去,隔着衣裳,在她身上轻轻揉搓了两下。

香秀像见鬼一样啪啪拍了志春的手,“干什么,好好跟你说话呢,想什么呢?”香秀火大,明明还有四贯大钱的,怎么算着算着,就没了差不多一贯呢?

唔——贾志春在她脖子上蹭了蹭,身上还带着皂角的清冽,用脚勾了被子,把两人裹了一处去了。

“天黑了——”

“天黑了咋啦”香秀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贾志春吹熄了油灯,然后

“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那档子事儿!”

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想那档子事儿想啥事儿啊!贾志春腹诽,想我血气方刚,还吃了那么多猪血,都快烧起来了

“哎呀,痛,你能不能轻点!”

“你烦死了,别像狗狗一样舔我!唔混蛋喂”

第二天一早,狗蛋闭着眼睛被抱起来的时候,蹭了蹭,居然没找到熟悉的吃食,一下子就醒了,哼哼唧唧哭起来。

二奶奶轻手轻脚的抱了狗蛋出了里屋的门,到厨房热了一碗混着蛋液的米糊糊,稍稍吹凉了,送到狗蛋的嘴边。

狗蛋往门口张望了半天,沮丧的舔了舔二奶奶勺子里的蛋液米糊糊,心里不满:呜呜,人家要麻麻的奶咩——

贾志春睁开眼睛,瞅了瞅臂弯里躺着的媳妇儿,忍不住又啃了一口。香秀皱眉哼哼了两声才躲到被子里去,贾志春知晓她劳累了半夜,也不敢吵醒她,悉悉索索的起了床。

欲求圆满的贾志春精神焕发的起了床,逗了会儿儿子,吃过了早饭,哼着小曲儿,抱了一盆衣裳去井边打水。

水井边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的眼珠子差点掉了一地,村里哪家的男人会自己洗衣裳的?还是这么欢乐的来洗衣裳?

还是香梅最先反应过来,“姐夫,你来打水啊?”

“嗯——”贾志春乐呵呵的应了,顺便先给二姨子把水打好了。“爹今天在家不?”

“没听说要出去,应该在家吧。我出门的时候正在家里搓草绳呢!”

香梅的话还没说完,贾志春端了洗衣裳的盆儿,一个人默默的蹲到一边,然后,把衣服往盆里按了按,泡了泡水,开始一下一下搓洗起来。

“啧啧啧,香秀这么贤惠的媳妇儿,让他男人出来洗衣裳啦?”

同村的一个小媳妇儿忍不住小声嘀咕。

“去去去,这是我姐夫疼我大姐,眼馋就是眼馋,别说这些个酸话!”香梅最见不得别人议论自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呛声。

王小草啪一下扔了手上的衣裳,冷哼一声,“眼馋啥,眼馋那两间草房子啊?”

王小草最近火气特别大。主要是最近不顺心的事情太多,前段时间,唐敬仁出去找唐敬义,找到现在还没回来。家里的公公婆婆年纪大了,唐敬礼媳妇怀着孕被饿着的事情不知怎么被娘家人知道了,娘家人立马打到唐家门上来了。

王小草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窝里横,大嫂子娘家人看不过眼打过来,顿时也没了声儿。再说了敬礼媳妇几个哥哥家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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