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当然还没结束,原澈留意到她接了个电话就起身摸黑出去了。原澈也起了身,出去看见她胳膊被一个男人捉着往外走!

“站住。”

前头的人停住脚步,都回了头。一看,是夏远。

“她该回家了。”原澈冷声说。

夏远看他一眼,还是看夏又,“他家给你设门禁了?”

夏又摇头,

夏远似轻笑,捉着她的胳膊要继续走。

“没想夏伯伯疼人这么个法子,好好儿的人非说是个傻子,大把大把砸钱供她消遣偏偏生活费还这么磕碜她。”原澈的声音不大,没有讥讽,反似一击要害想掏个明白的意思。

夏远停了步,回头一笑,

“我家怎么养人是我家的事。她傻不傻干你何系?她嫁的是你弟弟,又不是给你做小老婆,你着什么急。”拽着人走了。

原澈也没生气的样子,这次任他们走。只不过眉心轻蹙:看来是她兄弟“资助”她来看演出的了。是的。原澈问那么句也就想看出这点端倪。不过,总还是像哪里不对……

是不对。

因为别说原澈奇怪她能坐进这场子里,她亲兄弟都大感震惊!

还有,她那段《长生殿》……夏远简直不可置信!

不过,这“不可置信”里多少还是带点理所当然……夏家这个老幺啊,在夏家,都是迷。

这是夏家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能轻易提夏又。

是的,她的身世在夏家是透明的,她是个傻子也是一目了然。

但是,夏元德不准任何人过问她的任何事!

夏元德对这个yòu_nǚ着实算不上好,却管得非常严,你欺负她不行,你对她好也不行!夏又的事只有他一人做主,谁多一句嘴,下场就是,这个家容不下你。所以夏家人对夏又最好的态度就是,漠视。她再可怜,漠视;她再特殊,漠视。时间久了,漠视也成了习惯。

夏远知道今天这么把她拽出来都属于“多管闲事”了,

但是这种场合,多少猎奇的眼?夏远自己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他知道,还不等演出结束呢,麻烦就会找上她……因为着实“一鸣惊人”呐。所以,赶紧趁还没散场,她的面目还没完全公之于众,带走她。

夏又坐副驾上,夏远边开车边问,眉头蹙得可紧,

“谁带你来的,那原澈?”

夏又摇头,

“那你哪儿来那么多钱买票。”

夏又更不说话了。

夏远知道她不说你也逼不得,

不由想到,看刚才原澈追出来的样子,就算他没出面,估计也是他家的手段叫她进得来……可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头……

呵呵,这下好,两人都想弄明白谁“资助”她来看戏的,结果,全怀疑到对方头上了。

也好,夏又阴错阳差躲了个侥幸。

其实,这次,小傻子真算幸运!低介亚扛。

她着实爱听昆曲,打听到有这么次演出馋死了。她那点钱,零头的零头都不够。可她那床铺底下压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呐……

别打量小动物气节有多高,梁一言给的钱她肯定用。只是都是“小用”“不张扬地用”,瞧瞧这就是夏又不经意的精明了:买书、买吃的,看起来不铺张吧。

这次是真心痒难耐,搞了次“明目张胆的铺张”,且,一时忘形,把那点“唱昆曲”的天生本领显露了出来……是的,这就是奇了的地方,一些“精致的吃喝玩乐”好似她的本能,用不着教,甚至用不着真见识,她娘胎里带出来的“会耍”“会受用”。

这些,小傻子更不会为外人所道。

“你,怎么会唱昆曲。”

她二哥是真好奇这个,

小傻子给了个很具诱导性的答案,

低头,

“爸爸教的。”

可不“诱导力十足”,

这会儿“到底谁资助她看戏的问题”,夏远有了新答案:可能就是父亲。

父亲喜欢听昆曲也是人尽皆知,夏又只他一人管,他私下里教教也不是不可能,夏又耳濡目染……说来,夏家的孩子都在夏家老宅长大,却,只有这个老幺是真正在父亲跟前养大的,养的好不好是一回事,夏元德不经任何人插手,一人独养夏又是事实,而其余夏家的孩子看似跟着人多,又是母亲,又是乳母,又是保姆……

夏远终究还是把她送回原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这是父亲亲手泼出去的水……

夏又是跑进地下室她房间的,

跑进去像跳水地跳她床铺上趴着,就不动,

手里还抱着她的包儿,心咚咚跳,像打大鼓,她侧耳听着,都听得清清楚楚!

慢慢,慢慢,笑起来,

高兴着呢,

舒服了呗,享受了那么好听的昆曲,还亲自来了两句……

一直不动的,

脚突然动了动,

左脚抬一下,右脚抬一下,

细看,是打拍子呢,

小嘴巴里也在念,是又唱上了,真是老享受油子的模样,

不一会儿,

包儿随手丢出来,

她脸蛋儿没动,还那么趴着枕着,

手懒懒地往床下够,够够够,捞出一盒牛奶,

这才两手过去插吸管,人始终是没起来的,趴着,插进吸管就塞嘴巴里,

咕嘟咕嘟,喝完一盒,

又去捞,

一盒干完,

又去捞!……

原澈看着蹙眉头哇,这么喝下去……她的“需奶量”也太大了……

诶!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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