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咽垂眼睨着这娇儿,

冬灰仰头望着他,光线里,竟觉这张小脸妖艳惊人……

被子里,声咽终于慢慢抬手放在了她腰上,

似笑非笑,似有说不尽的意味……

冬灰其实喜欢他这样,像舅舅,一切尽在掌握。不过冬灰心里清楚,他不见得怀好意……冬灰往上蹭一点,唇又挨着他唇角,

像个试探的小兔子,

过来一点,

见他没拒绝,

又过来一点。微张往里探了……

声咽拍了下她的腰,

冬灰更无忌惮,开始小姑娘的掠夺,声咽始终被动,反倒却带着幽深的戏弄感,漫不经心。或许跟他低垂懒意的眸有关,或许,跟他若即若离放在她腰上的手有关……

“好了,”声咽浅笑,“光顾快活,这瓶快见底了。”

冬灰扭头一看,“呀,”骨碌就爬起来,完全无顾忌,膝盖分两边伸手去换吊瓶。换好后才发现膝盖就跪在他头两侧,他且看得见……冬灰干脆拉下半边小库,又滑下去,拉着他的手覆在了那儿,还是仰头望着他,“你叫什么。”

“萧声咽。”

声咽手上并未动作,

冬灰一只手拢去,轻轻揉他的指尖儿,

“我能还问你几个问题么。”

“嗯。”

“你是,他的儿子?”

声咽明白“他”指谁。她去过延良,元首也去过延良……

“嗯。”

冬灰依旧慢慢揉他的指尖儿,周围热乎乎的,还有些潮,她揉着,好像要揉成和她一样的温度,一样的潮热……

“他儿子很多?”

“九个。”

“你是他……”

“第六个。”

小姑娘开始引着那指尖儿往里探了,却仿若破釜沉舟问出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

“我舅舅到底跟他的哪个儿子关系最好,你么?”

真别小瞧这孩子,要记住,她史书读得可通透。《史记》都开始详读第三遍了……

声咽似乎主动动了下指头,小姑娘给出直接的反应,手移走,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全权交给他……

声咽好半天都没说话,好像全心全意都在指尖上的感觉,

冬灰眉头轻蹙,主宰力一旦回到他这边,力道丝毫不客气,冬灰难耐着,心思吊着。他到底会不会告诉她答案……

就在他开始挤进第二只,“不是,他是老四萧霜晨的人。他这次本可以不接这场战事,老三萧雁落,也就是少首看中了他。于是萧霜晨极力向元首举荐……”

冬灰重重吻住了他!

不知是他突然发力的搅动,

还是他的话……

声咽这掏往她题内深处的两根指头,绝绝对对,搅乱了孟冬灰的人生。

什怏指着照片教她认过人,

萧雁落是谁,

萧霜晨是谁,

包括他萧声咽是谁,小姑娘岂会陌生?

冬灰此时吻的有多重,决心就有多重!

舅舅教她仁义礼智信,

却独独没教她忠君。

教她正心,修身,齐家,

却从没教她平天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舅舅的教育理念:必加倍讨还!

也许,

铸就孟冬灰这枚“小小熊熊燃烧的仇焰”就是声咽的目的。

凶猛地翻江倒海,都把小姑娘送上了潮头,喷涌而出!可就这,即使他自己也早已濒临绝溃,近在咫尺。已然都挨着了,却依旧没一举而破……声咽把她抱得紧,他的身子都在隐隐地颤,更是把靡艳的小姑娘咬吮得恨不能唇峰见血!

被子外忽然响起,“我这可不是旅馆。针打完了就走。”

老医头掀开门帘一角,说完后就放下了帘子好像继续在外头看诊。

忽然传来这么一声儿,冬灰显然一惊,缩他怀里一动不动,像个小屎壳郎,

声咽揪了下她腰侧,好像在低笑“以为你多肥的胆儿呢,蹭进来时怎么不想想会被人看见。”

冬灰仰头,眉头微蹙着,“不是,我刚才好像说的你是我叔叔。”

声咽唇角确实轻轻地弯着呢,“现在知道话不能乱说了。”

之后几天,

声咽的针都是在这家私人诊所打,

冬灰更是不惜借方程的病假条首次“不在周日”从学校里跑出来,陪他打针。

老医头每次都嫌弃地嚼一句。“我这不是旅馆,你们要不把针开了去外头开房。”

冬灰每次都一本正经地求“您这里暖和。”那老医头也真不知道顺眼她啥,嚼是嚼,也没真开赶就是。

每次,说是打针。那非得腻一个被窝不可的,

之后啊,孟冬灰越来越过分,非把两人剥干净不可,

总体上说,他还是一直被动,撩狠了,激烈一下,可再无法自持,他也忍下来了,始终没破最后一局。

而孟冬灰似乎也下着决心不在乎他来不来最后这一下的,她也知道,最后一步就急不得了,他心不甘情不愿,要了,她也觉得没意思。冬灰实际上还蛮享受他这若即若离的感觉……

“我们学校最近有个去国防大进修的机会,三个月,我报考了,可是题好难啊。”

冬灰撅着嘴巴在他身上扭,

声咽没打吊针的手枕在脑后,“有多难,你把你撒娇的功力多用点功课上,看还难不难。”

冬灰又可怜地攀上他的肩头黏着他的唇小声咕咕,“真的很难,我才上三年级,还是新专业,考的都是六年级的题。”

声咽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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