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看来,这场人生奇遇诡谲倒也不似那样意外,毕竟他对眼前这个女孩儿“一眼安心”,骨子里浸着的就是不陌生。

“冲冲,真有你的!给我们玩这招儿!”

老崔他们算服了他,以为他是故意这么安排,简直惊喜不得,冲冲的“意外”来的就是这么无敌!

冲冲笑笑,也就顺水推舟,“不玩点新意岂不辜负了同志们对我的抬举。好了,咱这托儿也吓得不轻,先撤了,还得好好安抚安抚。”冲冲牢牢抓着子牛的手腕,子牛依旧和来时一样,衣领竖着遮着大半边脸。

老崔暧昧看一眼女孩儿,竖起大拇哥,“你眼光就是好。”

大半夜的京城街道,

有气势磅礴的通明,也有极为通透的高冷感,

两人都是手揣荷包缩着脖子走,此会儿,颇有距离,跟陌生人也没区别。

冲冲回头,“诶。你住哪儿,先送你回去。”

子牛反问他,“你住哪儿,”

嗯,不得了。小天使这会儿对他有兴趣呢,

倒真无关“前世记忆里的熟不熟悉”,

完全冲冲此时穿着的一身警服!

他是警察?子牛好奇的是这。

冲冲也没隐瞒,“住所里,”又挑了眼制服上的肩章,“干我们这行经常加班,我又一个人,住所里方便。”

子牛感兴致地走快几步靠近他,“你是什么警种?”

“哎,小户籍警,没啥大出息,都是些琐碎事”两人倒边走边聊起来,

冲冲也瞧出她的兴趣,“你也是警察?”

子牛叹口气,“一直想当,也做过阵子,现在不是了。”

冲冲微笑,“别说,我倒觉着你身上有骨子警察味儿,应该是干这行的。”

这话儿,是冲冲真心,他也是心中这么觉着就实话实说。别谈了,却一语中的,正好多么舒服地打到子牛心上!她可不最爱听这样的话儿?

子牛对他的好感又上一层,“你要不介意。我能去你住的地方看看么,”多么难得呐,小天使主动提出友好,这世上,几人得她“初见时就这样示好”。

冲冲此时是还不懂“受宠若惊”,他也不讨厌她,心想,反正我是在半空中如此诡异地接住你,来日方长,就算豪掷余生与你消遣,倒也无妨。

子牛跟着他来到新地门派出所。

这间派出所后院儿里的小房间,子牛进来后,竟然有种莫名鼻酸好似,这。应该是她的屋子,里头的摆设,无一不是她心中所想,脸盆就应该放在这里,竖着的穿衣镜上就该放着这样一幅鬼怪的画儿

“坐。我去外头提桶热碳进来,这大半夜还是挺冷的。”冲冲脱了外套,卷袖子提桶掀门帘出去了,

子牛没坐,

一直就盯着他床上放着的一把军刀发愣。

搞鬼,连这把刀感觉都这样熟悉熟悉她不会“鸠占鹊巢”,觉着这里的一切本就是她的吧!

子牛知道这不礼貌,可还是禁不住走过去弯腰拿起了军刀,

抽出。

寒光凛凛,

杠杠的一把好刀!

子牛陷入沉思,

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又一幕

她独自提着军刀走在路上,伤心极了,

她要和谁离婚?是。易翘?净身出户可以,我就要这把刀

她紧紧握着这把刀,

一个男人对她大吼,“你还真敢明目张胆就这么来奔他的丧!”

子牛眯眼,这个男人。是,是朝犁?!

她一手支着军刀,一手扶着墙,死吐,

铃木车上的头盔男人戏弄地笑着说,“哎哟,吐这么惨,亲爱的警察姐姐,你说你这招摇干嘛,拿把幕府军刀勾谁呢。”

刀被抢了

子牛震惊的唯有那男人的叫法“亲爱的警察姐姐”!是的,她确实穿着正经不能再正经的制服!!

“哎呀,这个点热碳没几方了”冲冲掀帘进来,一怔,见着的是子牛抽出那把他从小就耍着玩儿的军刀站那儿子牛这一回头,在冲冲眼里,才是真正艳飒群芳!

女孩儿好似天生就会握这把刀,举着的姿态,几近令人心惊,她的气势在刃势之上!你知道,这把刀冷光尤厉。真不是谁轻易压得下它的气势!

这也是当然,

小天使此时意志勃发,心意坚决!

子牛忽然决意无论如何要回到前世!

不为别的,此时她清楚知道了一条,前世。她是个警察!一个堂堂正正的警察!

子牛收起军刀,看他一眼,“是把好刀。”嘟囔了句。

是的,饶是内心波澜壮阔,子牛现在也学会了面上波澜不惊。也许这就是舅舅所说的“成长”:审视自己的人生。认清现状,找到方向,寻求高飞的出口

子牛的意识确实在此一刻有了“觉醒”,

起码她知道自己此时所经历的也许并非“她的正确人生轨迹”,翅膀没了,一切人物关系打乱,仿若在一个扭曲的空间里“觉醒”则意味着无畏,再有什么不测,也将不惊不惶,她确实不能再被动,得主动找回翅膀,归至正常

子牛弯腰放回军刀,

最后,

还轻轻拍了拍,

似安抚它。其实,给力量的,绝对是自己。

她这举动在冲冲眼里不知怎的,格外给劲儿,叫冲冲都有种“被鼓励”之感。但是具体“热血冲头”是为了啥,又实在说不清楚

围坐火炉旁,冲冲搞了一锅麻辣酸菜鱼面,

子牛也是个灵巧人,自是搭手帮忙不少。

当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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