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这个关键就在气球上。”时骏正色道“凶手用绳子将自己和被害人捆在一起。利用事先布置好的滑索,进入冷冻库。整个过程中,凶手还要携带一样东西。就是:氢气球。”

氢气球有两根绳子。一根是稍微长一些,扎紧球口的普通绳子;一根是连在普通绳子上的钢琴线。

我们姑且把氢气球上的钢琴线叫做“a”;把事先布置在两个铁钩上的钢琴线称为“b”。

凶手利用滑索进入冷冻库,将a线和b线相连。那么,a线另一头的氢气球在半空中就不会飘走。

凶手将被害人挂在铁钩上,再利用滑索返回库门外。我提醒一下大家,在凶手返回库门外的时候,氢气球上那根稍微长一些的普通线一直在凶手手里。这跟线被慢慢地拉。这样一来就会让漂浮在空中的氢气球带着b线脱离双钩的链接,随着人为性的拉动力,回到凶手手中。之后,只要站在库门外,狠推一把滑道,让铁钩们一个撞一个,就能使原本勾连在一起的双钩分开。

“但是,这样做会使尸体摇晃几下。”时骏的眼神落在尸体下方的地面上,“所以,我在冷冻库里看到的血迹,出了一滩之外,还有星星点点的几滴血。”

听完他的讲述,众人没有开口反驳。时骏笑着:“我已经联络了警方的人,大家一起来做个试验就知道真正的结果。我以多年的经验和判断能力来说,绝对不会有错。”

目前为止,双重密室的答案已经揭晓,但关于凶手时骏始终没有透露重要讯息。一直在旁听的洛美沉不住气了,问道:“到底是谁?”

“你着急了?”时骏冷笑道“心里有鬼?”

“没有!”

哼笑着对洛美摇摇手,示意她安静一点。时骏说:“问题还没说完。刚才张明哲问我,凶手总要走进厨房,厨房为什么没有脚印?”

这是很重要的环节,解释不清,之前所有放推论都会被质疑。

时骏老神在在地说:“至于脚印的问题,说实话我也困扰了很久。为什么就查不到凶手的脚印呢?我想来想去,才明白,其实凶手是留下了脚印的,只是被鱼目混珠而已。换句话说,凶手就在当晚到过案发现场的人之中,并且至少在半个月前到过温泉会所。据我们调查,在此之前到过这里的人有习宁远、张明哲两个人。”

“不是我!”

“不是我!”

习张二人同时反驳。时骏看了眼他们,慢条斯理地说:“别喊,我还没说完呢。”

“时骏,说这事可不能大喘气啊!”习宁远哭得心都有了。而张明哲不像他这么激动,很冷静地问:“在案发的时候我和习宁远都跟你在一起,怎么可能杀人?”

女警一个劲点头,看时骏怎么圆这个问题。后者不急不躁,继续说道:“那晚我们冲进来,刚进入小楼的时候里面很黑,有个人故意摔倒在门口,还非常聪明弟弟喊了一句话。接着,其他人一股脑的冲进厨房完全毁掉了案发现场。接着,就是我被厨师的话吸引住,等我想要找其他鞋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破坏。”

洛美惊喜般地喊着:“这么说,我没嫌疑了?我……”

“小点声!我不聋。”时骏白了她一眼,继续说:“路小晴的房间非常整洁,说明她离开的时候并不着急,而是自己到了这里的。她为什么会在晚上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原因是一个她很熟悉的人提早约过她。我们的法医在路小晴的面部以及鼻腔内发现乙醚,说明凶手使用这种药物让路小晴陷入昏迷状态。我们想一下,路小晴穿着高跟鞋的身高是168公分,洛美的身高只有160公分。所以,洛美想要袭击路小晴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的鞋上有泥土,化验结果表明是通往后院那段路上的。而且,在她的房间发现装有乙醚的瓶子,这怎么解释?”

时骏看了一眼女警,对方立刻噤声。他说:“洛美在昨晚20:00到达会场,21:15左右回到房间,回去之后也没动过装有鞋子的衣柜。从20:00——21:15这段时间内足够凶手进入她的房间把早就准备好的泥土抹在鞋上。而这个人生怕别人忽略他的存在,造成没人见过他的被动情况,所以随便找个人搭话。比方说:对弹琴的罗允文指指点点。”

“你什么意思?”张明哲听出来了,怒指时骏。

发抖的指尖距离鼻子很近,时骏视若无睹,直视着张明哲的眼睛:“张明哲,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孤立无援了?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罪名的,你说是不是,策划人罗允文?”

咦?几个人的目光投向惊讶的罗允文。他眨眨眼睛,愣愣地问:“我是策划人?策划什么?”

“整个杀人计划。别急,我会给你提问的时间,现在先听我说完。”

时骏的态度很强势,不容任何人反驳。而且,语速也在加快。

“首先,张明哲以打探案情为由找到我,无意中说他满脑子都是路小晴的尸体。我感到很奇怪。当时除了我和霍刚其他人都被拦在外面,张明哲是什么时候见过冷冻库里的尸体?怀疑他就是从那时起。”言罢,话锋一转,“但是他完全没有作案时间,所以我开始猜测他有帮凶。”

时骏指着身边的人,“第一个嫌疑人是习宁远,因为他最了解死者和洛美的情况。但习宁远没再找过我,也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习宁远鼓着腮帮子瞪时骏,他抱歉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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