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西苑,东华厅。(..网首发)
云山大捷尽自早已在鹏的预料之中,然如此干净利落地歼灭日本第二师团总归是让人心情振奋,鹏当即口占一诗:
华军云山气如虹,嚣张倭寇沦草虫。
山呼云卷朝鲜岛,百战告捷再称雄。
言毕却见杏儿抿嘴一笑,不由道:“此诗自是极平,也难怪……”
杏儿忙道:“杏儿焉敢嘲笑国师爷,实是见国师爷兴致甚高,故而心喜。”
鹏笑笑,这才发现杏儿今日着一身淡粉色绣花罗裙,云带束腰,更显身段淋漓有致,且虽已年过三旬,然脸上肌肤依旧温润如玉,本就宫中练就的优雅更是有增无减,不由得心中一动。
杏儿见鹏的眼神忽现异样,自是心下明白,当下两抹红霞飞上了面颊,更增妩媚,鹏心痒难耐,忽地一把抱起,走进了卧室……
云收雨散,杏儿拢拢散落的长发,忽道:“玉烟妹妹有了身孕,自是不能再伺候国师爷,仅杏儿一人又怕有不便之时,国师爷不妨再纳得一二侍妾,也好助杏儿共侍国师爷。”
鹏一把搂过杏儿,懒洋洋地道:“大事未了,焉能沉迷于温柔乡中,有你与玉烟足矣。”
杏儿依偎在鹏的怀中,低声道:“杏儿只是怕国师爷日后子嗣单薄,难以承继这份基业,可惜杏儿肚皮不争气……”
鹏笑笑,道:“无后又如何?有本国师在,必不会让你日后晚景凄凉。”
杏儿又道:“以国师爷之重情,此节杏儿自是放得下心,然放眼京师,哪家大户不是妻妾成群,还不算那些开脸丫头,更何况国师爷之身份贵重。”
鹏道:“一线将士浴血,本国师若在后方广选美女,不免寒了将士们的心,更何况此时国事虽多已正轨,然仍有千头万绪需一一处置。”
随即在杏儿红扑扑的小脸上啄了一口,道:“这便服侍本国师更衣罢。”
“中俄之战,华军无数胜仗,也未闻国师爷吟诗称贺。缘何此仗忽然兴致十足?”杏儿却又抛出一个问题。
鹏一笑,道:“此战关键,在于迂回穿插部队力阻敌援军,此战定为恶仗,若是老华军部队,自是力能胜任,然此战居然为科佩尔统带之俄罗斯族华军,足见俄人归心,本国师已然下令,欲亲自接见科佩尔,以表其功。”
日本,佐世堡港。
数十名精挑细选的日本海军官兵排列整齐,等待着联合舰队司令长官东乡平八郎的命令。
木讷的东乡终于在岛村速雄及秋山真之的陪同下现身,尽自他依旧威严十足,然步履间却仍透出一丝蹒跚,他站定在一众队员面前,不发一言。
岛村速雄上前一步,开言道:“你等皆是帝国精英,肩负重任,此战若成功,便可将华军舰队尽数封锁于旅顺港内,成为瓮中之鳖,还望诸君努力奋战。”
海风轻拂,吹散了岛村速雄激昂的话语,夜色又归沉寂,所有人均等待着东乡长官的最后指示。
东乡远眺,海面之上虽有些许灯光闪耀,然无边无际的黑暗仍然像巨兽的噬口,或预示着这场几乎有去无回的征程,悲凉忽然涌动,东乡勉力提了提神,吼道:“帝国兴衰,全仗诸君努力,闭塞作战即刻执行”
此番作战的指挥官有马良橘中佐上前一步,先向东乡长官深鞠一躬,随即转向队员们:“出发”
总吨位超过一万吨的五艘日本商船就这样踏上了征程。
平壤,日第一军指挥部。
马蹄声自远而近,到得门前戛然而止,日军总参谋长儿玉源太郎的身影便出现在指挥部内。
“黑木军团长去了哪里?”
偌大的指挥部内,人迹寥寥,一丝不祥的预感忽自儿玉源太郎的内心浮起。
“报告总参谋长,黑木军团长于昨夜亲率第一军主力北进,欲在云山一带与华军决战。”一个参谋回应道。
儿玉源太郎一双手忽然握出青筋,第二师团被困,黑木亲率主力救援本来无可厚非,然对华军知之甚深的儿玉源太郎却深知围点打援乃华军的拿手好戏,若有疏漏,莫说已入虎口的第二师团,便是第一军主力只怕也将置于险地。更何况,以华军将士素养之高,火力之强,深陷重围无险可守的第二师团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留守平壤之军尚有几何?”
那参谋回应道:“尚有近卫师团的一个联队及一个后备大队。”
“立时集中”一向沉稳的儿玉源太郎也难掩焦虑,毕竟对手乃是最擅打歼灭战的华军!
黄海,旅顺港外。
已近凌晨,风雨忽来,却使得日军指挥官有马良橘一阵欣喜:“此乃天佑我大日本帝国,月黑风高之夜,正是闭塞作战实施良机,现在我宣布,以‘天津丸’号为先导,‘报国丸’、‘仁川丸’、‘武扬丸’、‘武州丸’依次排成纵队,向旅顺港突击”
旅顺港的夜色依旧迷人,城区灯光绚烂似繁星,显示着这座军港的近代化气息;位于山顶的航标灯更是光芒四射,犹如火树银花。
有马良橘当然没有欣赏美景之心情,然相对平静的旅顺军港还是给了他足够的信心:“华军无备,天赐良机。”
五艘船开足马力,风雨与水花四溅声上下交织,宛若乐章。有马良橘的一颗心砰砰直跳,他仿佛看到了天照大神光芒四射的面庞!
蓦然,四道光柱劈开混沌的夜色,将“天津丸”周遭照得形同白昼。
船头的有马良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