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秦牧这样说,我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昨晚的事情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横在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还在,只是我的一时冲动,讨好了秦牧,他选择视而不见,那我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存。不感激秦牧这样体谅是假的,我也清楚,秦牧带着我出席画家的酒会,对于画家意味着什么。
心里一股暖流,悄然流过,刚才的烦闷和窒息减少了许多。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豁然开明了许多,乌黑透亮的眼波流转,聚着一汪的泉水一般清澈,望着随风波动的花海,思绪拉扯的好远,也许我和秦牧之间可以幸福的过一生,秦牧为了我画知做了太多,现在也该是我努力的时候了。
这半年以来秦牧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是再也清楚不过了。这样的男子我自问是没法拒绝,就算这样的两个人之见无关爱情。
草草的吃过午饭,我就开始为酒会做准备,这一过程之中始终都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兴奋,我都不知道这样鲜活的自己多久没有出现过了。
认真的挑选着储衣间里的衣服,一排排的衣帽都是按照我的身形定做的,最重要的都是出自秦牧在意大利的专人服装设计团队。
看着衣领上的一个个盘丝绣纹的“秦”字,我对这些自是一切都了然于心。
试了半天,件件都喜欢,可是总觉得没有那么一件称心如意的。
镜子里穿着紫色修身长裙的女子,气质绝尘,飘逸秀丽,就是眉心深深的皱着,显示了我的不开心。
扯着裙子,我转身,看着身后的秦艺认真的问。
“你觉得我应该穿哪一件呢?”
站在一盘兀自发呆的秦艺,惊艳的看着我,也许在她心里我是人世间这样绝尘清雅的人儿,一幅天生流露出的娇憨,问着你这样的问题,那脸上生动的表情,她一个女子看来都痴了,更何苦是着天底下的男子,秦艺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过。
我看那站在一旁身形娇小的人儿呆呆的望着自己,眼神一片空洞,好奇的向前走了一步,又出声喊了一下,这才把出神的秦艺唤了回来。
秦艺急忙回声,带着些许的俏皮。
“画知你穿什么都好看,我刚才想上天对您真好,想我一个女子都被你倾倒,又有那个男子能禁得住你的美貌呢。”
秦艺话说的随意,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讨好。
其实,她的话也不完全是在吹嘘,秦艺打心底里总觉得我容易让人亲近,自然的就将刚才心里想的那些话全给说了出来。
我知晓秦艺的性子,我们两个能投缘,开始也是半年前的一次,那个时候,我和秦牧在一起不久,秦艺喜欢热闹,知道我住进了秦家大院,按耐不住性子跑来主屋找我,当时她没有表明身份,我权当是佣人。
挑衣服调的头昏眼花的我,就随口和身后跟着的小丫头聊了起来。
一边转身拉开身后的衣橱,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各色各样的鞋子,从夏季的单鞋到冬季的暖靴,三面鞋架依次相连,占了整个储衣间的一面墙壁,我的手一一的划过那些鞋子,眼里的满意之情不难看出。
“我叫秦艺,秦州的秦,艺术的艺,是夫人给我取的名字。”
女子欢喜的说着,脸上的表情跟会说话似的,带着她这个年纪小姑娘特有的天真可爱。
“嗯,名字倒是雅致,是夫人的性情。”我碎碎念着。
“你觉得我好,那你以后都跟着我吧,我喜欢你的性子,对了,你倒是说说我应该穿那双鞋子,才搭得了我身上的衣服,你要是说的好,我就跟秦牧说让你呆在我身边,如何?”
灵动的眼珠滴溜溜的转,那点小算计已经溢于言表。
秦艺也不解释,顺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