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舒音对上我有些质问的眼神,眼神闪躲,清澈的眸子里有一丝的慌乱。许久,我们之间都是沉默,我动了动干涩的喉咙,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我不是谁的说客,也知道你心里横的梗是什么。”似乎有什么隐忍的情绪,她有些说不下去,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抬头,眉眼湿润,都是惆怅。
“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想去参合你的事情。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吗?”没有看我,她陷入了美好的回忆,连带着整个人的周身都是暖暖的美好,很舒心。
“十岁的时候,我在课间伙同着一起的玩的小姑娘们出去准备修理一个男生,隔壁班的。揪了王雅致的辫子。
当时的我就是学校里的小霸王,我爸是军人,你知道的我家只有我和姐姐,没有继承人,父亲一直那我们当男孩子,时间成了我也就长成了男娃娃,掏鸟蛋,打人,什么事情我没有做过。
跑到隔壁班,那个男生叫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跑了一圈没有见到人,准备出去的时候,有一个男生把墨水挤在了你的作业本上。
传来一起的其他几个男生哈哈的笑声,有些好奇,我回头,想看看你有什么反应。
白色的小百褶裙,乌黑长长的头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是道是不是,当时的你给我的感觉太安静,还是你幽幽的抬起乖巧灵动的眉眼,找人喜欢的样子,反正我就冲了出去,不分二话的就和那几个男生纠缠扭打在了一起。”
说到这里,李舒音的话戛然而止。
只留我一个人在回忆里,自责和当初的温暖时空交错,交织在一起,眼泪流了出来。
小时候,在叶知秋的严厉管教下,对于很多事情我都是逆来顺受。尤其,在处理人际关系,她说“你不明白那一个人,在将来你的人生路上会是你的帆船还是你的绊脚石,所以都不能得罪。“
还有就是我不想看她失望的眼神,我想她也能那样的爱护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所以,当班里的小二世安佑启祖伙同着其他人欺负我的时候,我还是忍了,尽管眼里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忍了,再抬头就是一脸的茫然。
夏天,阳光强烈的很,烈焰一样的灼热,一如李舒音进入我的生命里,小短发黑色的线绒卫衣,白色的板鞋,当我耳边炸起安佑启愤恨的声音。
”李舒音你吃错药了,干嘛打我。“
手指吸弄了一下鼻子,李舒音假小子一样的抬起了下巴,高傲的对着一会高自己许多的几个男生颇有口气的说”你们难道不知道她是我罩的人?“
我盯着站在自己桌子面前的”小男生“只觉得,他的人生好干脆,火一样的温暖,如骄阳。
后来我的生命里再也没有李舒音的缺席,迟到她向我给老师打掩护,初中那阵子,流行骑单车,都是她早晨骑着单车接我上学,晚上下自习送我回来。春夏秋月复而周转,从来没有差错,不曾突然转身,不曾突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