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小包,踩着轻快的步伐,我拧着盈盈一握的小腰,上了车。心情好的没话说,这应该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看来人还是不能闲的。
没多少功夫,车子又驶回了秦家老宅,看见熟悉的景色,高门大户该有的气势一点不少,反而多了雅致清幽的氛围。
要说讲究,秦家可谓把这两个字勾描的惟妙惟肖了。
想到这些,不免牵扯出来秦牧的母亲,甄凡,传奇色彩浓厚的女人,是秦州市乃至更多的女子都艳羡的对象。
视线把秦家的一草一木都瞧了个仔细,有一次经不住暗暗称其,谁人能追的上她未来婆婆的境界。
简单的吃了午饭,我就窝在了画室里,一边描摹,一边勾勒着之后的事情。
对于李舒瑶的事情我还了解的太少,不过,也能确定一点的就是秦牧似乎并不喜欢李舒瑶,可是要说不喜欢,她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所有的问题一到这里,纠的麻绳一样的找不出任何的头绪,既然要做,我定然让李舒瑶,死的够惨,也给外边那些浪叠浪的莺莺艳艳一个警告。
我画知,画家的大小姐秦家的女主人,不是能随便对付的人。
心里想着事情,笔下自然是没有什么东西的,看着糟糕的笔触,我干脆丢下了画笔,出了画室。
眼看着的成功在望,因为一点的事情断了,心里烦闷的很,我为自己的轻敌感到后悔。
美国这一段,我不曾想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一都没有做到,看来我真的是对不起叶知秋二十年来的苦心啊!
嘴角敞开苦涩的浅笑,弧度之大,都蔓延到了脸颊,溜进了眼底。
一年多的安逸生活,都让我忘记了生活需要算计,这项本领也退化了。
这样的失落,也不过是片刻的松懈,眼尾上翘的弧度,是那么的不甘心,晶亮的光芒烁烁。
打了秦艺的手机,说是在外面,回来应该在四五点钟了,嘱咐了几句小心,就挂了电话。
现在卧室,看着美轮美奂的卧房,宽大敞亮,乳白色的飘窗曼布,棕色的羊绒地摊,映衬的其他一水白色的家具显得更加的透亮,床边柜角几处绿萝肆意舒展,绿的妖娆多姿。
这样稀罕的模样,都是秦牧顺着我的心意,把原来男性气息十足的房间换成了如今颇有文艺画风的样子,之前我能在这里一呆就是一个下午都不觉得闷,这会儿怎么觉得空气浓重又压抑。
恨不得,扑过去打烂这层玻璃窗,呼吸一口外面清新湿润的空气,我觉得外面的空气一定有自由的味道。
疯子一样的窜出来,塔拉着一只拖鞋,另外一只都不知道那里去了,狼狈的像是精神患者。
可是这一刻心思却也澄明了。
对李舒瑶的一无所知,对秦牧曾经还在美国进修过,对我生活的这个圈子半分了解都没有。
心一抽一抽的疼,像是有一只无影的大手,毫不留情的蹂躏,林村回来了,这样本该我第一个知道的人,在半年后才知晓,还是以那样的方式!
可笑啊
一连的倒退好几步,险些拿不稳身子,脚心白嫩的皮肤上传来钝痛,低头看着圆润可爱的鹅卵石,甄凡的名字又从脑海里闪过。
……
危机,前所未有的危机,我承认对自己不自信了,我似乎成了秦牧圈养的宠物,每天下午七点准时的出现在客厅门口,翘首以盼,他回来。
现在回想,我的生活,细缝里都寻得见秦牧的影子,其他的人和事情模糊的厉害,像是来自遥远的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