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
她说着,还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扬起来手里的蔬菜,“不过,正好,我买了东西,你们要是不急着走,我做东西给你吃。”
感受到秦牧审视的视,荷髻有些慌乱的起身。
“我先去厨房放东西,你们等我下。”也不等有人回答,就匆忙的迈着步子朝着厨房去了,深怕慢一步,来不及一样。那样子分明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我,看着她的样子,这哪是活泼开朗,任性乖张荷髻,眼里这个慌张闪躲的女子,在我看来,既陌生又莫名的心疼。
荷髻就是在强大的内心,也经不住秦牧毒辣犀利的眼神,那架势似乎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害怕,还有我,似乎隐瞒着什么生怕我们戳穿一样。
越是紧张害怕,荷髻越是手忙脚乱,几次都把东西打翻了,时不时的传来声音。
那一刻,她该有多庆幸,这个半开放的厨卫,是有一个四方形的吧台,上面陈放的是餐盘茶具,四周的侧门用来储藏东西,这一刻却成了她的容身之处,至少,我们看不见,此刻狼狈的她。
依着柜子,瘫坐在一觉,荷髻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深怕泄露了呜咽声,涨红的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水珠。这一刻,荷髻觉得她应该是用尽了自己一生的力气,去阻止眼泪肆意流淌。
客厅里,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在荷髻三番四次的打翻东西,我就有些坐不住了,奈何,秦牧给我的那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转眼,我再回身就不见荷髻的踪迹,这下,直接起身了,也不管秦牧要怎样,就朝着厨房去了。
“荷髻,给画知一杯白水。”
秦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华丽清欠矛盾的组合,又出奇的摄人心弦,只是薄凉的口气,确实带着某种意味分明的劝告。
我迈出的脚步,生生的止住。
有些不死心的看了一眼荷髻的方向,最后只好作罢,转身,若无其事的回来,在自己方才的位置那里脚步一顿,之后就偏离了方向,朝着秦牧的身边去了,弯身落座的那一刻,糯浓甜软的声音传来。
“荷髻,我要牛奶,”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隽逸的侧脸在我的眼前,眼神微微一变,丹唇翕动,“荷髻,你确定不要我帮忙?”
最后一句,带着寻常同荷髻玩笑的语气,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恢复如常。
“不要小看我,等着。”
话落,荷髻就出现在两个人的眼里,站在几十平米的厨房里,熟练的找到了杯子,给我们准备好了要喝的东西。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一边的拖拉,眼神里也多了活力,一瞬间,往日的荷髻就回来了,要不是之前的影响太深刻,我都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秦牧自然把荷髻前后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只是黝黑发亮的眼,不觉得沉了沉,之后,变没有了波动。
“喝的来了。”
荷髻放下东西,就坐在了我的下手边沙发上。
“怎么今天来,不是要和我告别的吧。”
拿了一杯牛奶,荷髻没有去看对面,两个人的眼,低着头,抿了一口牛奶,味道奇怪的很。
随意的问了一句,她就把牛奶放在一边,再也没有端起来。
荷髻,强装轻松的话,我怎么会听不出,既然,她不愿意说,我就陪着演就是了。
“嗯,不过,我主要目的是拉着你去陪我看格拉斯看茉莉花节”,说说这也不忘看了秦牧一眼,绵眼底流露的都是甜美的美好。
荷髻知道,我这是在告诉她,这件事情秦牧是同意的,只是….
面对我期待的眼神,荷髻第一次觉得有些怯生生的拘禁。
“你们去就好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再有,画知,你拉着我这个电灯泡,你们这次旅行的名字还好意思是两个人吗?”
一口气,说完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荷髻的心里不经苦笑,以前的她还真的是很厉害呢?如今做起来曾经的荷髻怎么那么的累,差点就要演不下去。
“秦牧不会在意的,是不是?”
害怕,荷髻不相信,我还不忘揽着秦牧的胳膊,一脸笑眯眯的对着男子,明艳的眉眼,好看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嗯。”
吝啬的就给了一个字,我确实高兴的过了头。
看着荷髻,等着她的下文。
“要是学校的事情,我会通知易一声。”
秦牧见荷髻没有反应,适时的插了一句话,看似关心,实则打掉了荷髻所有的退路。
心狠狠地一跳,荷髻有些害怕的抬头瞟了秦牧一眼,就将之前想好的说辞咽了下去,只觉得手心里的汗,一波更甚一波。
以秦牧的聪明,她断是不能糊弄过去的,荷髻在想着这个所谓的合理的理由,过程确实前所未有的煎熬。
张了张嘴角,添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荷髻鼓足了勇气还是将话说出了口。
“我今天去了医院,身体有些不好,说是最近我的心情不好,对胎儿影响很大,这一段时间都需要静养的。”
这也不算是谎话,荷髻越是说到最后就越发的从容坚定,目光笔直的对着秦牧,男子的眼神也不似之前的气势强劲,看了一眼荷髻的肚子,之后视线就停留在怀里窝着的一副小女人模样的我身上。
荷髻这才喘了一口气。
“秦牧,要不我们不去了,我想留下来陪陪荷髻。”
这一说,可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