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心中既懊恼又愤怒：“朕真不知道，你会被皇后折磨到什么地步……朕……真是怕极了。”
正令轩一眨不眨的凝视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人，心底的痛与怜惜如潮水一般，汹涌却又澎湃。
他如发誓赌咒一般，一字一句对她说道：“凌月，你再相信朕一次！从今往后，朕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一丝一毫的委屈！”
这样华丽却又郑重的誓言，或许是这泱泱后宫每一个宫人梦寐以求的。
但对凌月来说，却只是一段毫无意义的对白。
他的保护，她从来也不需要。
她需要的，他永远也成全不了……
放她离开？
不能！
让她死去，解脱？
亦不能！
而她所求的，却不过是这两样而已……
她笑了笑：“皇上，在发生这件事之前，你也是这样向我保证的，可结果呢？”
正令轩身子猛的一震，如被击中了要害一般，面上立时浮现起急迫之色，忙道：“凌月！朕……”
“皇上。”凌月打断他，声音淡淡的，有些乏力：“不是你不愿保护民女，而是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