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以及手臂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仅管伤口已经愈合,看见这样的情景还是会让人莫名的心痛。(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

洛烟晓看着那些伤痕,就好像鞭子打在自己身上似的难受,眼泪克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姐,别看了,不疼的……”红药试图把袖子放下来,但她哪里拗的过洛烟晓的蛮力?

洛烟晓哽咽着问:“是谁打了你?你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罪?”

红药跟在她身边十几年,几乎没有受过欺负,现在居然遭到如此严厉的刑罚——

红药说:“我们离开了王府之后,全国各地都贴满了小姐的通缉令,后来奴婢和小姐在城外客栈被迫分开,奴婢无处可去,在不远的小镇里被官差抓了起来……”

“都是我不好,是我耍小性子要离家出走的,连累你一起受苦,是我的错。”

“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奴婢是支持小姐离开的,这不是小姐的错,而且奴婢在宗人府关了两天之后,就被公孙二娘接回王府养伤了,现在伤口一点也不疼,下水也没问题呢!”红药轻松的做了几下拉伸运动,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就是下雨的时候,会痒痒的像蚂蚁爬来爬去,一开始奴婢还真的以为是自己洗澡不干净惹了虫子呢!”

她越是安慰,洛烟晓越是心如刀绞。

以前的红药很爱哭,一直是洛烟晓在劝她开心,现在却反了过来。

“走。”洛烟晓拉起她的手。

红药不解地问:“去哪里?小姐刚回来,理应在屋里休息才是。”

洛烟晓气势汹汹:“找南宫璟那个贱人说理去!”

“这可使不得,王爷与这件事没有关系的,小姐别再惹他生气了。”红药劝阻道。

“什么叫跟他没有关系?他就是个乌龟王八蛋!闲着蛋疼发什么通缉令,害得你……害得你……我要气死了!!”洛烟晓怒从中来,气愤的拍着门板。

鸟笼一阵摇晃:“乌龟王八蛋!王八蛋!”

“没错,就是王八蛋!”

红药笑得眼中带泪,直不起腰来:“这八哥真是咱们西苑的宝贝,院里的嬷嬷们还骂过它是马屁精呢!”

洛烟晓讥笑道:“鸟比人金贵,不是宝贝是什么呢?”语气顿了顿,她握着红药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去跟他大吵大闹的,咱们现在受的委屈,都给他记下来,日后一并偿还!”

红药说:“小姐你能平安无事,奴婢已经很安慰了。小姐和王爷置气了这么久,应该明白以我们的力量是斗不过王爷的,奴婢已经放弃了,小姐也……”她欲言又止,心思却已表达明确。

“不蒸馒头争口气,事到如今就算吊着口气我也要斗下去。”洛烟晓恶狠狠的磨牙。

她属于那种善恶爱憎很分明的人,喜欢就是喜欢,她会用一生的诺言来守护;而讨厌的东西即使价值连城塞到了她手里,她也不会喜欢。

未过门时她曾对未来夫婿有过憧憬,但那仅仅只是憧憬而已。

洛烟晓对红药说:“我不会再逃了。”

红药看着她,舌苔一阵苦涩,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王妃,兰夫人在门外求见。”

洛烟晓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梳理整齐衣冠,正色道:“让她进来。”

兰波儿一进门,她身上浓郁的熏香气味便在屋内弥漫开来,如往常一般,她傲慢无礼的向洛烟晓草草行了一礼:“见过姐姐,问姐姐安。”

“姐姐?”洛烟晓叩了叩手中的茶盏,发出清脆的叮当响声,“兰夫人,你陪伴王爷身边时间最久,好歹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怎么连最基础的礼貌规矩都不懂?”

兰波儿拧起细长的柳眉:“姐姐这是何意?”

红药在一旁冷哂道:“何意?兰夫人心中,当真有我家王妃吗?”她故意将“王妃”二字重读。

兰波儿嘴角一撇,露出讥诮的表情:“呵,我当是你真要给什么嘉奖才唤我来了西苑。原来是想兴师问罪?”

“兰夫人不要误会,本王妃唤你前来确实是要打赏你这些日子为王府做的一切。只是妻妾礼数不可逾越,兰夫人既年长于我,你我二人之间又无姐妹情谊,‘姐姐’的称呼洛烟晓担当不起。”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那些破赏赐老娘还看不上呢!”兰波儿狐狸般眯起眼睛,“倒是有一笔陈年旧账,咱俩该算一算了——我那丫鬟春晓在你院里疯掉的事情一直被左侧妃掖着,王爷现在还不知情呢?”

手腕一抖,茶盏险些掉在地上,洛烟晓眉头深锁:“春晓?苑里的两个丫鬟一直在照应她。”

兰波儿仰天长笑:“是,你们西苑照应别人就是把她拴在库房里像条狗一样养着,这就是所谓的‘照应’。洛烟晓啊洛烟晓,我平时是喜欢打丫鬟,但从来不亏待她们,本来以为你把春晓带走是为了她好,没想到你的心思如此狠毒,竟把活人当作了畜生!”

“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不明白。”洛烟晓烦躁的说,“红药,你去把冬儿和香玲叫过来。”

兰波儿眼神阴暗,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凶恶的笑容:“对,去叫那两个丫头来,我们当面对质对质,看谁更有理?”

不一会儿,红药领着冬儿进屋了。

洛烟晓问:“香玲人呢?”

兰波儿走到冬儿面前,手掌轻柔的覆盖在她的头顶:“小丫鬟,香玲为什么不在西苑的来龙去脉,你可得


状态提示:第103章 背锅--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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