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高齐尉眸色一沉,冷声道:“今天在王府里看见的、听见的,就当是你做了场梦,如果外面传出半点对王爷不利的风声……”

“知道知道!”小厮忙不迭地点头,“是小人多嘴了,小人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高齐尉又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来:“若是有人问你,这四十两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是小人手气好,在赌坊里赢了一把。”小厮眉开眼笑,接过了那锭银子揣在袖子里。

“嗯,去吧,从后院的小门走。”

打发走了小厮,高齐尉轻唤一声:“红药姑娘,可以进去了。”

“高先生,太谢谢您了。”红药不停地道谢。

“客气。姑娘记得找个下人去请梅园张妈妈过来一趟,在下就先告辞了。”

红药又道了声谢,便急匆匆赶回西苑主屋去,看见屋子里一片狼藉的景象,红药心中一痛,而床上混乱的画面更是让她捂住了嘴巴,险些惊叫出来。

洛烟晓像是尸体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衣服全部撕碎在一边,裸露在外的皮肤有红有青,混杂着暧昧与暴力的痕迹,床单上一滩恐怖的血迹,伤口处还在流着血……

伸手摸了下呼吸,气息均匀,还好是晕了过去……

急喘了几口空气,红药忽然就镇定了下来,把掉落在地的帘幕重新挂回原位,遮住了床上血腥的春色。

“香玲在吗?”红药站在屏风后呼唤道。

过了一会儿,香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双眼睛好奇地朝屋内窥探:“奴婢在,红药姐有什么吩咐?”

“你去梅园一趟,请看守那里的张妈妈过来。”

“是。”又朝屋子里瞅了两眼,不敢耽搁差使,香玲疾步走开了。

香玲走后,红药赶忙关上房门,扶起床上的洛烟晓,用力掐了一下人中。

老天保佑,小姐可千万别出事啊……

“吓——”一阵清神醒脑的剧痛,洛烟晓紧闭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咳咳……”

“小姐你醒了!”红药喜出望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南宫璟命令所有下人退出西苑的时候,她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去了,小姐的心情一定比她更难受,她要努力坚强起来,“来,喝口水……”

“那个qín_shòu王爷呢?”没有接过红药端来的茶水,洛烟晓随手扯了个被单把自己团团裹住,看着床上的落红和满地的碎纸片,晕倒前发生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中上映,洛烟晓咬咬牙,“红药,吩咐浴池的人烧水,我要沐浴更衣——”

nnd,就当是被狗cao了,没有什么好伤心的!想用一张和离书来打发她洛烟晓,做梦去吧!

她试着从床上站起来,腿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好在红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小姐……”

红药心里比谁都着急,想知道南宫璟在的这两个时辰里,到底对自家小姐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何况小姐从云山回来后一直行动不便……她抿了抿嘴唇,忍住没有问。

“没事,就是腿软了。”洛烟晓裹着被单坐在床头像只粽子,“歇一会就好。”

“红药姐,张妈来了。”不等屋里人答应,香玲径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红药正在打扫地上的纸屑,沾了血的床单已经被她用剪刀剪成碎片卷成一团丢在角落里,洛烟晓依旧像个粽子似的坐在床上,久经人事的张妈妈一眼便看出来发生了什么:“香丫头,去给王妃打盆热水来。”

洛烟晓抬头看着面前这满面风霜褶皱、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太太:“这位是?”

张妈微微欠身:“老奴张氏,是打理梅园的花奴,懂那么一点岐黄之术,府里的猫儿狗儿,都是老奴给接生的。”

“忒!”红药扫把一戳,两只杏眼瞪的滚圆,“怎么说话呢,不说王妃千金之躯,人和猫狗能比吗?!”

张妈斜眼瞥了红药一眼,口气平淡:“这人是生命,猫狗也是生命,生命没有贵贱之分,王妃认为呢?”

洛烟晓对她笑了笑,没有答话。

香玲很快把热水给打来了,张妈示意她和红药离开房间,自己一个人给洛烟晓护理。

红药不放心地看着洛烟晓:“小姐……”

“我没事,你先出去。”洛烟晓挥了挥手。

“王妃,请把衣服脱下来。”张妈说。

“……嗯。”反正都是女人,洛烟晓迟疑了一下,把身上仅有的一点布料给撕了。

看着眼前的“惨状”,张妈眉头一蹙,嘴唇动了动,低头用沾了热水的毛巾给洛烟晓清理起来。

洛烟晓敏感地向后挪了一步,有些尴尬地说:“我……我自己来就好。”

“王妃不必见外,老奴是过来人。”

洛烟晓抽了抽嘴角,就算她再怎么不见外,这种事情也……

“嘶!”私、处的伤口被牵动,她龇牙咧嘴地轻呼出声,“手下留情……”

张妈冷哼道:“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节制,这还是大白天的就动火,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保养,王爷也真是,哪有这么不爱惜妻子身子的,跟个第一次吃肉的和尚似的……”

“额==。”她是应该随心骂上南宫璟两句,还是应该批评张妈不守下人规矩侮辱主子?似乎都不太好,保持沉默吧!

用热水给洛烟晓擦拭完身子,手巾拧出来的水都是带着红的:“伤的挺重,这几天不要行房了,伤口要是化了脓,以后连孩子都生不


状态提示:第30章 张妈妈--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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