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万宁愣了一下后说：“什么都不做？是什么意思？”
哑然失笑，姜灵徽的声音悠悠然飘向远方，落在万宁的耳朵里却惊起了一大片波澜，“这么冷的天儿，偏殿本该搁炭火的，可是来者非客。”
点点头，万宁狡猾的笑了，“老奴明白了。”
“另外，御膳房只给客人提供膳食吧。”姜灵徽微微笑着，目光涣散迷离，慵懒闲适，唇边的香艳笑靥与雪肌相映衬，骇人却又魅惑，惹得章宁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嘿嘿地笑着，万宁颇为赞叹：“郡主这招儿毒，虽然阴些，却管用。料那帮老贼也不能再挺下去了。”
不错，又冷又饿，谁不走？他们只是图财，不值得将一条老命也搭进来。毕竟，大家都是惜命的人。
“奴才这就进去处理。”
不一会儿，万宁出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小厮奴才，看来都是伺候在偏殿的人，他们两人一个的抬着炭笼走了出来，偏殿里骂声一片。
万宁冲着姜灵徽一福身，“奴才现在要回金龙殿去回禀皇上，郡主您……”微微抬抬头，看了一眼同样心平气和在看着他的章宁，知会一笑，“明白了。奴才告退。今儿的事情有劳郡主了，皇上就是那个脾气，其实……原本是不合规矩的。”
老皇帝当然已经许可了她来偏殿处理，如若不然她也不敢，姜灵徽知道，万宁所说的规矩，其实指的是寒央澈。也许，她方才做的事情不合寒央澈的意，寒央澈原本是希望她能慢慢来的，她却直接插进了朝堂。经此一事，她必然会在朝野刮过一阵风，而她要做的，就是趁热打铁，借着这阵风直上云霄。
但是章宁不能理解，有意维护姜灵徽来为前儿的事情道歉，“胡扯。我娘子是奉父皇之命才来的，万公公竟也老糊涂了。”
万宁知道无从辩驳，只好低头赔笑，“是。”然后带着人踏着雪向金龙殿的方向去了。
听着他唤她娘子，即使知道都是假的，但是姜灵徽还是心底一暖，她愿意听他这样叫，她从来都没有真切感觉过自己有家。从前她的家，她的避风港，是九千岁府，但是那座府邸里有太多的人和事让她畏惧，不想回忆。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就是其一，奇怪的是，当时觉得很害怕，回想起来，害怕的感觉一扫而空，反之的全变成了寒央澈一个人的影子。但，即便会温暖，但是那曾经的恐惧是谁带给她的她记忆犹新，紫檀曾抓着她的手残忍地告诉她她本不应该懂得的事情，而仅仅是因为紫檀的嫉妒……其实不只是紫檀，九千岁府的人大多如此，直到她渐渐成长得可以保护自己，才能立足。这样的地方还能称作是家吗？
颇为心疼地看了眼章宁，姜灵徽内疚：“你可还怪我吗？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上每池才。
愣了一下，章宁才想起她所提为何事，本不错的心情又低沉了下来，他实在是不想回忆。
“我若还怪你，就不算是个男人，更不是你的夫君。”叹了气，章宁耐心地解释道，顿了顿，又说，“不是你对不起我，而是我那日从慈贵妃处出来后气不过喝了点酒，又见到了那样的场面，实在是……”苍白纤细的手指掩上了面，章宁一声叹息。
“错在我。”姜灵徽心疼地摇摇头道，“终究是我，是我……”后面的话她不能再说出来，只希望章宁能解。
章宁的目光落寞，看了她良久，终于没说什么，将她轻轻抱在怀里，这次，姜灵徽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