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玉被他一句话就说的软了腿脚,可是一低头,就看到怀里儿子清澈无辜的目光正好奇地盯着她,秀玉一下就清醒过来。

“浑说什么呢!”秀玉一把推开多尔衮,又将儿子塞到他怀里。

“敦哥儿还在呢,你有点做阿玛的样子嘛!”秀玉羞恼地瞪他一眼,便装作忙碌地去收拾炕上阿克敦的布老虎、布娃娃。

什么抱孙不抱子,那是做给外面人看看的,到了屋里,还不是她说了算?

秀玉看着多尔衮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见他求救地看着她,便大发慈悲地替他调整了下抱孩子的姿势。

多尔衮铠甲未脱,在战场上习惯了刀光剑影,忽然怀里被塞了这个一个软软的肉团子,简直不知道手脚要往哪里放。

阿克敦是他的嫡长子,承载了他所有的希望,他又在阿克敦满月后就出征,在朝鲜的那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这个儿子,除了思念,他对这个儿子多多少少还有一份歉疚。

不能陪伴着他、保护着他,还让他这么小就受到伤害。

这么一想,多尔衮周身的气息便柔和了起来,他略微僵硬地弯了弯唇,阿克敦便也对他眯着眼笑。

阿克敦被秀玉养的白白胖胖,一双大眼睛笑起来就弯成月牙状。多尔衮看着儿子单纯的笑,心里简直软成了一滩水。

“儿子,我是你阿玛啊。”多尔衮轻轻道。

“啊啊啊……嘛……”阿克敦咿咿呀呀的,却让多尔衮惊喜不已!

“秀玉,儿子喊我阿玛了!”

秀玉也听到了,此时也惊喜不已,她时常在儿子耳边念叨阿玛、额娘,他却从不给面子,没想到才见多尔衮一面,就知道怎么讨好他老子了!

“这小坏蛋,教了多少回也不肯喊,到了你跟前就知道卖乖!”秀玉假意生气地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抬头看到多尔衮眼中溢出的惊喜和宠爱,心里高兴的同时,难免也有些吃醋。

这一两个的,可真没良心。小的这个吧,到底是谁天天陪着你、哄着你?大的这个吧,有了儿子就忘记媳妇,哼。

多尔衮却没听出秀玉话里的醋味,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儿子。“阿克敦,再喊一声啊!阿玛,阿玛!”

秀玉见他傻愣愣的模样,忍不桩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哎,她到底吃的哪门子干醋啊?多尔衮疼爱阿克敦,她求之不得呢,阿克敦喜欢他阿玛,也是应该的啊。

“你笑什么?”多尔衮面上有些挂不住,正好也到了阿克敦每日进食的时候,秀玉便将儿子接了过来,出声唤了奶娘进来,将阿克敦抱去喂奶。

待奶娘抱走了阿克敦,秀玉便亲自伺候起多尔衮换衣、沐浴。

多尔衮脱去铠甲,秀玉看到他背上的伤痕,心头忍不住一颤。素手抚上那尚且带着粉色的伤疤,一滴泪便这样无声无息地落下。

多尔衮刚要转身,秀玉却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多尔衮顿住,只能无奈地笑。

“秀玉,都已经好了,没事。”一高兴,竟然忘记了这些事。怎么能让她看到呢?

秀玉抚着那比她一掌还长的伤疤,低声问:“还痛吗?”

多尔衮抚上她环在他腰上的纤手,摇头道:“早就不疼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本来也不怎么疼。”

他不疼,她疼!

他今年不过二十几许,却已经征战沙场许久,几度生死关头,若非命大,如今早已马革裹尸!

“多尔衮,答应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活着!”

就算是刀剑刺入骨肉,他也不曾畏惧过,可是在此刻,听着她抽泣的声音,他却开始害怕。

若是他回不来了,她要怎么办?阿克敦要怎么办?

和贵妃一样再次改嫁吗?还是关起门来从此与那老妪一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度日?

“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活着回来见你。”

多尔衮转身,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她,也是在提醒着自己。

秀玉靠在他怀中,心中依然忘不了方才看到的那狰狞的疤痕,他明明就在她身边,她却依然觉得孤独害怕。

“多尔衮,抱紧我……抱紧我……”

多尔衮紧紧地将她环住,仿佛要压入自己的骨血。

不够,还远远不够。秀玉踮起脚尖,双唇吻上他的下巴,胡茬微刺的感觉让她好似清醒了些,又好似更沉迷了些。

一双白玉般的小手探上他窄劲的腰肢,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想要彻底地拥有他,她想用最直接的行为来证明他就在自己身边。

多尔衮本来就心底蠢蠢欲动,她只是稍一撩拨,他心中的火就如燎原的星火般蔓延开去。

这种事,哪里需要她主动?她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暗示……

***

秀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多尔衮是在近正午的时候回府的,而现在,早就过了晚膳的时间。

秀玉简直不敢去想之前发生的事。她竟然……竟然缠着多尔衮,要了一次又一次……

秀玉捂着脸,掩耳盗铃地不去想下人们的反应。可是一想到浴室中四溅的水花和破碎的衣物,她刚刚建立起来的心理建设又全都坍塌。

秀玉低头去看自己,发现身上的衣物早已换过,身子也清清爽爽的,这才想起来是多尔衮离去前抱着自己去沐浴过了。

多尔衮回府休整后,马上就要进宫去面圣。她却缠着他白-日-宣-淫了一下午……

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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