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用饭。林翊道,“以后天晚了,你便自己先吃,别饿着自己。”

越氏笑,“我下午吃了几块儿点心,傍晚倒不觉着饿。”

夫妻两个携手到桌前坐下,越氏先给丈夫递过筷子,道,“我听二叔府里二弟媳妇意思,是想朦哥儿过来跟着四叔一并念书。”先夹了一筷子林翊喜欢小酥鱼放到丈夫碗里,道,“依我小见识,四叔现正病着,他又是礼数周全,朦哥儿过来念书,四叔少不得要见见他、与他说话费神。再者说了,两个孩子投不投缘,也得另说。咱们做堂哥堂嫂,虽说要体会堂弟堂弟媳心,到底得以四叔身体为重。这事儿,不妨放放再说。”越氏不是林翊,想到以前二太爷竟然妄图夺爵,越氏心里难免有几分不痛。是不是如今都觉着公府成了肥肉,谁都要贴上来沾光了。

越氏这样周全说了一通,林翊痛点头,“行,按你说办。”

越氏眼神愈发柔和,林翊正抬头瞧见,屋里无外人,林翊凑到越氏耳际低语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倒把越氏羞恼脸上微红,举起香拳捶了丈夫一记,嗔道,“老爷好生吃饭,越发没个正经了。”

林翊唇角微翘,深深瞧了越氏一眼,这饭用加香甜起来。

宗室王亲空前联手,于林家是没有什么大关系。林翊与越氏年轻夫妻,早早歇息了,床第间,一番欢愉后,林翊悄悄与越氏耳语些话。

俗话当,当面教子,背后教妻。

林家女人有林太后这样牛人,有林二老太太这样河东狮,林翊同越氏感情融洽,身边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可见两人之甜蜜。越氏嫁到林家时,就是平平侯府闺秀,说出挑儿,真说不出哪儿就特别出挑儿来。不过,这些年相处下来,夫妻两个不仅感情愈好,便是林翊,也会教给越氏一些帝都形势,不仅开拓了越氏眼界,亦使得夫妻愈发亲密。

便是越氏偶然回娘家,自己亲娘文乡侯夫人瞧见闺女愈发雍容大方,虽然始终记挂闺女肚皮,好女婿对女儿一心一意,这也是一种福气呢。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养起来。

林翊外冷内热,又是个有心人,自然夫妻融洽。

昭德帝却没这样悟性,自立了太子,昭德帝反觉着与谢皇后越发远了。

与谢皇后远了,自然与谢家也远了。

襄阳王府削爵之事,昭德帝情愿很。先时,要立太子,朝中大臣争论不休,襄阳王爵一时搁置,昭德帝实未料到宗室亲王会来这一手。

夜间,昭德帝开始失眠了。大学士唐赢话无数次昭德帝脑海中回响,“陛下立意为万世明君,如今陛下大权独握,襄阳王不敬太妃,不孝至极。陛下若碍于宗室王亲面子便犹豫不决,日后还谈什么兴利除弊、盛世改革呢。“

轻轻吁了一口气,昭德帝终于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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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司徒三也下定了决心。

一个人,有过钱,就绝不会再想过没钱日子。

司徒三没啥大志向,不过,他是个有志气人,他不想让人一辈子看不起。尤其是当他倒腾了几个月药草,便得到大半乡亲推祟时候。

司徒三,是绝不愿意再过以往那般任人欺负日子。

许多年以后,司徒三都会回忆,如果他没有与胡老板争这一口气,是不是日后,母亲张氏便不会落得那等结果,是不是,他人生会是另一番模样?

但,许多事,是没有假设如果。

胡老板与他个乡下小子打擂台,抬高药草收购价钱。司徒三年轻气盛,当即抬出了比胡老板高三分价钱。非但如此,司徒三还牛逼哄哄到处放狠话,“我家大姐王爷府第当差,老子有是银子,还怕你个泥腿子开药铺子。”非但如此,司徒三还拉着一帮子小弟到镇上到处看铺面儿,银子啥不是问题,只是那些铺面儿不是地段儿不好,就是风水不佳,皆不合司徒三心思。

胡老板做生意多年,什么猫腻没见过。虽然胡老板也从崔婆子嘴里打听出,司徒三亲姐姐确是卖进了金陵王府去。胡老板虽自许见多识广,不过他高档次也就是县太爷了,似王爷那一档,胡老板每每想起,便心里直哆嗦。好司徒三姐姐只是卖进王府,且时间不长,胡老板不信司徒三真有王府做靠山。堂堂王府,总不会给府里个奴婢出头儿吧?

否则,司徒三还倒腾啥药草,有王府罩着,弄个官儿当总不是难事吧。

心里忐忑着,胡老板自知已无退路,若是他给司徒三踩下去,日后也不必再往镇子上混了。

俩人别了一股劲儿,开始哄抬药草价格。

乡下那些以往不过顺手采两株药草卖个零用乡民,见药草一天一个价,有精明,反觉着奇货可居,舍不得卖了。

而胡老板似乎司徒三身边埋了眼线,司徒三长一分,他必长一分五,总之,都是压司徒三一头。而且,听说司徒三收购药材不成,还拿自家弟弟撒气时,胡老板家露出得意笑容:一个毛头小子,不足为虑。

时间悄然而过,转眼已是年。

司徒三似乎真是手里有花用不银子,他又狠狠买了几口大肥猪,几十坛子土酒,给手下小子们发了过年酒肉。像柳志高得多了,还有一两银子好拿。

这可是实实一两银子,一时间,司徒三阔绰传遍了整个司徒村。甚至,还远远传到了镇上胡老板耳朵里。

发财小心翼翼说给家主人听,“说司徒三手里有他家王府当差大姑娘给银子,有钱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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