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夫妻俩?”顾惜的声音很坚定,见两人脸色大变,满脸羞红,不禁唇角轻牵,话锋一转,笑道:“假扮的?扮成夫妻俩,才可以日夜形影不离,相互之间也可以多个保障?”
六月大惊,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叫道:“不可以?”
对上顾惜恬淡的笑脸,六月咬着嘴唇,低声请求:“主子,婢子,婢子觉得这样很不好。 [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而且......”磕磕绊绊的说了半天,也没能把“而且我喜欢的人是云川”给说出来,耳朵都红得发烫了。
顾惜右手一挥,道:“云野,你先去收拾衣服鞋袜,估计这一去没个三两个月,是回不来的,衣服和备用的药物都多准备一点。”
云野闻言,连忙应“是”,躬身行礼退出。
“六月。”顾惜叹了口气,柔和劝说道:“我知道你喜欢云川,可是云川已经心有所属了,他喜欢的人是五月。而且,五月也很喜欢云川,他们之间郎情妾意。云川的心里,没有你的位置了。你如果硬是要插进去的话,只能让三个人都痛苦,到暫蚰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会有幸福可言的??
六月的眼睛蓦然红了,她低着头,泪水成串的往下落,喃喃的道:“可是,可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顾惜看着她,缓缓的道:“那么,你是否打算给云川做妾?或者,是通房丫头?”声音带了点严厉。
“不?主子,我绝不为妾?”六月断然否决,意志坚定:“您说的很对,人活着要有人格和尊严,绝不能为妾?婢子深以为,那些为人妾侍的,十有八九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婢子明白,绝对不会做傻事?”
“很好,这才是我顾惜看重的贴身大丫鬟?”顾惜欣慰的笑了笑,点点头,道:“六月啊,佛家有言: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希望你可以放开胸怀,好好珍爱自己。明知道是求而不得的事情,就尽早的放手?”
六月泪水涟涟,哽咽不语,心被撕成了一片片。云川早已心有所属,云川和五月恋慕情深,其实她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因为难以割舍云川,所以一直以来她都装鸵鸟,自欺欺人,跟自己说云川和五月之间没有什么,跟自己说云川也许是喜欢自己的。
后来,在逃亡的路上,她和主子在小青山与云川意外相逢,而五月却跟顾氏家族的人在流放途中,被人救走,失去了踪影。那个暫颍她心里既欢喜又祍牵祍俏逶碌陌参#欢喜的是终于有机会和云磚蟧啻a耍?
只是,这一路走来,好几个月过去了,她努力的向云川靠近,却始终没能得到他的半点回应。相反的,有那么几次,她还听到他跟云海等人说起五月,言谈之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思念和担忧。
六月越想就越伤感,泪水奔涌而出,无法抑制。
“六月,强扭的瓜不甜,忘了云川?”顾惜去打了热水,绞了热棉巾,心疼的为她擦去满脸的泪痕,轻声细语的安抚道:“其实云野挺不错的,姓情刚毅开朗,身手不凡,为人正直果断,是很好的夫君人选?而且以我的观察,云野似乎对你也是有情的,这次去执行任务,正好可以多点机会,好好的了解一下他的为人和品姓?”
“好,婢子知道了,谢谢主子。”六月痛快的哭了一场,被顾惜这么一劝解,心里积压许久的郁闷和痛苦消散了许多。心里也渐渐的想通了,也就不再钻牛角尖了,跟了顾惜那么久,她也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勇敢的去面对。 [
“去,我还要跟云夜交代一下呢,你先去收拾衣服鞋袜?”顾惜摆摆手,亲切的笑着对六月说道,六月点点头,屈膝行礼告退。
云野挽着一个大包袱,来见顾惜。
“云野,你是不是喜欢六月?”顾惜坐在花梨木的书案后,淡淡的笑问道。
云野听了浑身一震,没想到顾惜会这么直接的问他,顿曈志讶又羞赧,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k飞快的看了顾惜一眼,低下了头,声音却坚定无比:“是的,主子,属下很喜欢六月,蟤可以娶她为妻?而且,主子的教诲,属下也谨记在心,这一辈子绝对不会收蛈磕尚c??
“这就好?”顾惜忍不住唇角上扬,笑眯眯的道:“六月心情不是很好,这次出去,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开解一下她。余家的事情办完了,可以带她去散散心,我希望在你们回来的暫颍可以听到喜讯??
云野微微一愣,想了想,双眼一亮,明白了顾惜的潜台词:主子,原来也是看好他和六月的?明白过来的云野高兴得咧嘴笑了,当即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给顾惜行了一个大礼:“谢谢主子的关爱,这次出去,我一定好好照顾六月,决定不会让她受半点的委屈?”
顾惜凝眸浅笑,脸上的笑容灿如春花,递过去一张一百五十两的银票:“这是给你们的旅费,事情办好之后,给你半个月的假期,就陪六月好好散散心?”
“主子,属下平日里也攒了不少银两,这银票还请主子收回去,属下可不能要?”
“收下,这是给你们的差旅费,出去一趟办差,也怪不容易的。这是咱们云氏家族的规矩,赏罚分明,不要推却?”顾惜见他不是个贪财的,就更高兴了,坚持要他收下,态度非常的坚定。
“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主子。”推辞不了,云野只好收下,在心里暗暗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