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阳虽然是降头师,我不认为他准备吃了两个胎邪鬼,说的再清楚些,不是什么降头师都能吃的。要有一定的修为才可以,以龙阳那点能耐,他吃下一口就会死。”杜英辉这边才刚说完,房门跟被冰雹砸了似地震天响!鬼帅的心情顿时不悦,都没起身,仅仅单手一挥,房门自己打开了!捉妖安家的小哥和张洛泓齐刷刷地跌了进来,俩人急切的,可怜巴巴地看着杜英辉。

张洛泓撕心裂肺一声吼:“鬼帅,求您了,快看看杏童,它整棵都不好了。”

杜英辉眼神一暗,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在脚下的两个人,“求我?”

这时候,从卧室里传来黄天翔有气无力的叫嚷声:“姓杜的,你不管杏童老子跟你离婚!”杜英辉还是冷着那张老脸,压低了声音,伸出手,“把杏童交给我瞧瞧。”

张洛泓:“……”

安家小哥:“……”

一直处于办昏睡状态的杏童只在白杨下毒那晚醒过一次,还是无法幻化出本体的苏醒。本来张洛泓是打算等着苏家这点事完了,再想办法治愈杏童,可从今日早上开始杏童就不对劲。嫩绿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黄,就连盆子里的土质也跟着龟裂。张洛泓找来安家小哥想办法,安家小哥鼓捣了半天也无能为力。说来杏童不是妖,他真的没什么办法,无奈之下,两个人只好求鬼帅帮忙。

杜英辉的手很大,单手就能拿着杏童的小花盆。他举到眼前转来转去地看着,貌似对其很有兴趣。须臾,将杏童放在桌子上,告诉张洛泓,“他缺阳气。”

张洛泓:“哈?”

安家小哥:“咩?”

杜英辉:“就像人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待久了,阴气大盛,阳气匮乏的道理一样。杏童本是草木之灵,若不是灵气充沛的地方对他有害无益。”

安家小哥挠挠鼻尖,乖乖举手发问,“为什么跟苏家兄弟的时候就没事?”

“那时候他伤的不重。”杜英辉说,“我听天翔说过,苏家兄弟带他回来的时候本体重生,再加上有白颉那么多上百年的古卷灵气养着,恢复的自然就快。”

说到古卷什么的,张家肯定要比白颉的书房好上很多,张洛泓就打算带杏童回老家一趟。可他又不放心苏御信的事儿,一时间犹豫不定。而杜英辉单纯的只为讨黄天翔欢心,便说:“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你供点纯净之血给他就可以。”

张洛泓:“哈?”

安家小哥:“咩?”

杜英辉无奈叹息,要说现在所谓的世家真是不见长进,什么是纯净之血都不知道。罢了,就帮到底吧。杜英辉故意放大声音,说:“就是你最干净的那一滴血。”

张洛泓通红着脸,嘀咕着,“我,那个,已经不是处男了。”

安家小哥鄙夷地看着他,“哼,生活不检点!我就米有,我还是童子。”

杜英辉无奈扶额,实在没有继续解说下去的念头。抓住张洛泓的手,告诉他,“想着杏童,想着你想他怎么样,想着自己要为他做什么。切记,绝对不能想着让他报答你。”张洛泓和安家小哥似乎明白了什么是纯净之血。张洛泓索性闭了眼睛专心地想。不知道杜英辉的眼睛能看到什么,他一直盯着张洛泓的手掌,足足盯了五分钟之久。忽然,杜英辉划开了张洛泓的无名指,一滴血渗出来,杜英辉拿过杏童的花盆接了这滴血,又嘀咕了几句张安二人听不懂的话。杏童已经打蔫儿的叶子抖了抖,彻底枯萎了。

“鬼帅!怎么会这样?”张洛泓怕是自己想的不够虔诚,才毁了杏童的机会。杜英辉不紧不慢地放下花盆,视线抬高了一些,瞧着张洛泓的背后神道独尊。张洛泓下意识地回头,下一刻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在他身后站着的少年十六七岁模样,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小巧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含笑;挺翘的小鼻子;红润饱满的小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温暖笑意。张洛泓使劲揉揉眼睛,失神地脱口唤道,“小,小竹?”

杏童施施然行了一礼,“公子,许久不见了。”

安家小哥歪着脑袋,继续:“咩?”杜英辉也蹙紧了眉头,仔细打量着张洛泓。很快,杜英辉露出玩味的笑意,低低地说了一句没人听见的话,“原来是他,难怪有如此功效。”

杏童走到张洛泓面前,还是那幅可爱的模样。张洛泓紧张极了,想伸手又不敢,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到底还是杏童伸手拉住他的手,“小竹忘了公子好久,幸好公子还记得。”

“我,我记得也不多。那个,我,是一年前想起来的。断断续续,不多。”

“无妨啊。”杏童笑眯眯的,“那时小竹就说过,我与公子缘分未断,来世还会再见的。”

“来世……”张洛泓恍惚了一下,“你是说我几百年才轮回?”

就在张洛泓跟杏童两两相望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黄天翔只穿了一条长裤,带着上半身新鲜的吻痕怒气冲冲地杀出来,“你俩能等一会再腻歪么?杏童过来,我有事问你。”

“啊,黄天翔!”杏童一见黄天翔就要飞扑上去,半路上就被张洛泓拉住扯回身边!那边的杜英辉也把黄天翔搂进怀里,赶紧给他披了件衣服。黄天翔脸皮厚,也不在乎自己被人搂着。开门见山地问道:“是白杨把你打回原形的?”

“是啊。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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