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了,上京不会死,甚至可能还我们清白,所以,我与子奕没有商议要逃,母亲,我们再看看,如果要逃,也不会是光天白日之下,入黑之后,才是最好的逃走时间!”
江何氏点了点头,“母亲都听你的,但是你得应承母亲一件事,无论什么情况,都与子奕好好的活下去,想办法活下去,可以么?”
“好,安安答应母亲!”
江何氏听到安安的保证,笑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就这样定了!
“母亲还是往家里走一趟,将十全冠拿来,还得整理一下行李!”靠近安安的身边,“得为走的时候备多点盘缠!”
安安将手臂上的镯子拽了下来,塞回江何氏手中,“安安也有这个,所以,母亲,你不用为安安准备的!”
江何氏会心一笑,心更定了!
“我回家一趟!”说着起来,戴上镯子,整理一下衣服,摆出最端正的姿势,外着门外而去,“好好的伺候你们秀!”到门外的时候,江何氏还吩咐候在门外的小玉她们!
好一个当家主母的气派!
送走了江何氏,安安再度歪在床上。
这里面有太多的疑点了!
辗转反则,安安想不通,总觉得问题多多,但是那里有问题?却又说不出。
起床,更衣,安安没有说任何话,像是游魂一般,慢慢的向屋子外走去,小玉一见安安出里间,立刻放下手中的绣绷,跟上!
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安安突然回头,“小玉,以后我还可以信你么?”
听着安安的问话,小玉愕然了。瞪着大大的眼,“小玉不懂?”
“为什么在这么多天过后。才想到要补贴公中,为什么不与我先商议商议,而要去问干娘身边的人,为什么你会在那一个时候到干娘院子,然后发现老爷脸色有异?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推到那风尖上。让我烧,让我烤?让我不好过?”
小玉的脸色突然没有了一点血色,“没有,小玉没有!”
“没有?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小玉,没有……!”小玉只是重复这一句话。
“记得我给你说过的故事么?蛇吞象。我没有蛇的胸襟,你也不会有三次机会的,一次的背叛,就足够让我心寒了!”
“秀,小玉没有背叛您!”小玉小声音的为自己说着话。见安安不搭话。久久才开口,“补贴公中,是严嬷嬷问小玉的,她说,林府的收入并不多。秀的收益却不少,何况还得了皇上的赏银。这应当给一点公中的,本来小玉听了这话,就想来问问秀的意见。但是上次受了点惊吓,脑子有点乱,库房里有多少现银子,我总是记错,于是就再查,可能是见我天天查账吧,叙就问我是不是很忙,她可以帮忙,这事就告诉她了,她,是她提议我要先问问夫人的,说万一夫人没有一点这个意思,而秀又提出来了,那意见不一,多尴尬啊!对了,我在那个时候到夫人院子,也是叙告诉我,说夫人正在歇,双清姐在那个时候一定在空闲的!”说着,小玉低着头,这一说,一想,她知道自己是做错事了!
“叙?”
“对!”
“你说你记不着库房有多少银子?我又没有动用什么,这数应该是不变的,怎会这也记不着?”
“这个是奴婢失责!”
“说说过程?”
“那天,老太爷不是说七天之后我们要进京么?小玉就想,既然要进京,那家中的银钱应该要点算一下,看要换多少银票,还得备上些银锞子,在小玉的记忆与账本子里,最面上的托般是放碎银的,一共的二十三个,这个托盘下面,是一些铜钱,应该是有四贯三百六十钱的,旁边还有四个五两的银锭子与两百个三十四个一钱的梅花银锞子,因为平时铜钱用得不多,只会用在小丫头打赏。所以每一次我都是一百一百的拿了,然后放在我房间的小抽屉里的,而每一次取钱,我都会记下,还会用小纸条,将每一种的数量都记下,但是这一次我去对数,发现,铜钱少了,碎银却多了,第二天再进去看,却发现铜钱多了,但是梅花银锞子却少了,这,数量不对,一就是我数错了,但是我一数再数,总额是一样的,就是这个数量不对,但是库房,只有我有锁匙,连小竹也没有,这,秀,小玉失职了!”说完小玉头又一次低下去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数个数也错,还一错再错!
“不是你失职,是有人入过库房,动了里面的东西!”
“但是东西却没有少啊!”小玉猛的抬头。
“进去,却不一定要拿东西,换东西,看东西也是有的!”安安看着小玉,这当中,是周氏让人做的,还是外面的人收卖了?如果是周氏做的林睿知道么?林言知道么?
“啊?但是锁匙我是从来都不离身的啊?”
“你病了那几天,叙有到你房间看望你吧?”
“有,只要秀不要她伺候,她就会来看我与小竹的!”
小玉瞪大了眼,这叙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
“你自己看着办,看找不找得到问题所在?我希望那个让我失望的人不是你!”安安没有再看小玉,她转身向着外院而去,问题太多,得找个人商量才行。小玉呆的站在院子中,良久,握着拳头的她反身向着安安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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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书房,林睿正在里面游转着,在书架子前看看,在桌子前也看看,在挂墙的字画前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