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自家,薛冷玉抬眼一看,脑不禁猛地一热。

那是什么?

家门的篱笆前,拴着一匹白马。

薛冷玉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殊离还没走,眼一抹惊喜,便差点欢呼出声,不过只是短短一瞬,随即却镇定下来。

不可能是殊离,便是殊离没走,也会直接来找自己,而不是又回到这里。

可除了殊离,薛冷玉实是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找来这里,转念一想,也许是薛父薛母的朋友,便自嘲的笑了笑,坦然走了过去。

开了院门,却见薛母站院里往外观望。

“娘。”薛冷玉迎了过去:“家里来人了?”

薛母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压低了声音:“冷玉,你和慕容府里,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结束?”

“慕容府?”薛冷玉奇怪了:“我跟慕容府没有什么关系拉?”

“慕容府的二少爷来了。”薛母向屋里看了看:“里面坐了好一会了,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慕容浩泽?”薛冷玉恍然大悟。原来来的人是他,脸色顿时也不好看了,本来就因为殊离的离开而心情不好,再想到要和他zhou旋,哪里能开心的起了。

“是啊。”这几天的事情太多,薛母不得不担心:“冷玉,我知道你如今和过去不一样了,可是……你看殊公子这样,如今又是慕容公子,你……”

薛冷玉跟殊离一夜未归,孤男寡女的,任薛母再怎么让自己没有想法,也知道这两人关系不一般。而沐王府和慕容府,是谁也得罪不起的啊。

薛冷玉若是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薛母自是开心,可是有了前车之鉴,她却实不愿意女儿再和这些富贵之家有什么来往,何况慕容浩泽,还是慕容浩轩的弟弟。

薛冷玉笑笑:“娘,你放心,我跟慕容浩泽什么事情也没有,我会处理好的,你不必担心。”

薛冷玉再不说自己和殊离没有什么了,不过也不打算和薛母说他们之间的约定,薛母这样老实的人家,要是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还不整日里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薛母看了看薛冷玉,不知为什么,竟是一直揪着的心安稳了下来。女儿真的长大了,不是人长大了,而是心长大了。淡定从容,莫说是比其他女子,便是比寻常人家的男人,遇事起来,也还要强上三分。

薛冷玉院里跟薛母说话的时候,慕容浩泽便已经听见了,却没有起身。

薛冷玉又安慰了薛母几句,大步走进屋,看了慕容浩泽坐桌边,纹丝不动的样子,面前,摆了一杯薛母倒的水,可是一口也没动,看来是碰也没有碰一下。而慕容浩泽坐着的姿势,也仿佛只是搭了一点椅子上。

嘴角溢出一个冷冷笑容,薛冷玉径自他对面坐了,也不抬眼去看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先慢慢喝了,方道:“慕容公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啊?”

明显听出薛冷玉话的不耐烦,慕容浩泽不禁皱了眉:“薛冷玉,不是你让我来的?”

薛冷玉放下杯子,轻笑一声:“慕容公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到底是我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要来的,这点,可很重要。”

慕容浩泽有一丝不耐:“薛冷玉,我人已经来了,你还要如何?”

薛冷玉也收了笑:“慕容浩泽,我不喜欢你的态。若你坚持用这态对我,那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王府里,对着李沐忍气吞声,那是因为寄人篱下无可奈何。如今自己家里,对着的又是似乎有把柄她手里的慕容浩泽,她怎么可能示软让步。

昨日薛冷玉走后,慕容浩泽心里也是般不解,想了许久,还是不相信薛冷玉敢于那么强势,不过又不敢冒此风险,所以还是忍气吞声的来了。可没想到等了那么久,等回的薛冷玉,竟是这样一个态。

慕容浩泽恨不得掐死对面坐着的女子,却只能苦苦压抑:“你想要我什么态?”

薛冷玉看着慕容浩泽,用对一切了如指掌的表情,给了一个冷澈心扉的笑容:“慕容浩泽,我很奇怪,这事情,到底是我求着你,还是你求着我?”

薛冷玉说的如此直白,慕容浩轩脸色一暗便要作,却终究是有所顾忌,咬牙道:“好,薛姑娘,是我失礼了,请姑娘勿怪。”

“无妨。”薛冷玉道:“慕容公子愿意心平气和,那自然便好了。”

慕容浩泽那笑容,虽是明显的被逼无奈,却依然带着一种轻佻与无谓。

慕容浩泽道:“昨日姑娘所言,知道可还当真。”

“自然当真。”薛冷玉道。直到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从慕容浩泽嘴里套出话来,既然他真的找上门了,机会不可错过。

“那么薛姑娘此时,不知道可方便与我一行?”慕容浩泽压下怒火烦躁,加多了几分花花公子的随和。

“也好。“薛冷玉应了。这事也好早些了断,免得心里还有记挂。

慕容浩泽起身:“薛姑娘请……”

这感觉,又像是昨日上大贺钱庄一样,又是明刀暗箭,你来我往。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应对。

薛冷玉也起了身,慕容浩泽道:“不知薛姑娘,想什么地方?”

这问的虽然含蓄,可是薛冷玉是懂的。毕竟还有薛母外面,他总不能问薛冷玉想葬什么地方。

薛冷玉想了想:“你跟我来。”

昨日跟着展风颂上山的时候,隐隐记得有一处幽静的山坳,山坳里,还有堆坟,不如就那里,即可以


状态提示:祸事上门--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