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夜有些不平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鸟叫叽叽喳喳吵得人心烦乱。庄暖晨在床上翻来覆失了眠,白天与凌菲的谈话时刻在脑子里冲,要不是那位步入更年期的大妈在旁边搅合着,这事一准儿也就顺顺利利订下来了。越想越心烦,干脆起了身,准备到厨房找点东西吃。

夜灯幽幽地映着墙上的时钟。

凌晨两点半了,江漠远还没回来。

光着脚下了楼,舒适的长毛地毯轻轻骚动着柔嫩的脚趾缝很是舒服,从今以后的每一天只会越来越热了。庄暖晨刚踩到第一级台阶的时候,玄关的门响了,她微微怔了下,没料到这么晚了他还能回来。

庄暖晨心口略微沉了一下,他应酬多是自然的事,但这么晚怕是喝醉了吧?

想是这么想着的,可玄关的动静有了,迟迟不见人影闪进来。庄暖晨倍感奇怪,进小偷的可能性为零,这幢房子只设置了江漠远和她的指纹识别,倍感好奇之下朝着玄关的方向走过去。

果不其然就是江漠远。

他没有马上进门,高大的身子倚靠在玄关的墙壁搁置到了一边。从窗子蔓延进来的月光柔软静谧,他英挺的脸部轮廓半映落在阴影之中,整个人看上去也安静无害。庄暖晨看得有点奇怪,皱皱眉头走上前,“喝多了?”因为近距离,她多少能闻得到淡淡烟草的气息中还混合着若有若无的酒气。

她轻手轻脚,江漠远许是没听到,耳边意外扬起的嗓音微惊了他一下,转头这才看清楚是庄暖晨的脸颊,柔和美好,她逆着月光,长长睫毛敛着眼眸水汪汪的神韵,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身白色睡裙更衬得她清新美丽,一时间江漠远竟有点看得痴迷。

见他沉默不语,庄暖晨以为他是八成喝醉了,又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脸上没由来地感到发烫,伸手准备搀扶他,“你不会是亲自开车回来的吧?酒驾多危险,周年他——唔——”还没等说完,江漠远俯身下来倏然吻上了她的唇。

庄暖晨惊讶,想要推开他却在下一刻被压在墙上,江漠远的吻来得强烈狂猛,结实的身子紧紧压住她,将她困在他的范围之内,疯狂蹂躏她的唇,强行撬开洁白牙齿,霸道的舌钻了进去,尽情索取她口间清甜。

呼吸间是男人清冽气息,她的唇也沾染上了淡淡的酒气,一时间昏昏欲睡。

身子泛软的时候却被江漠远伸手搂紧,他的吻延着她的唇滑到精致的下巴上,又落在美丽的锁骨中央,另一只有力的大手饥渴探索怀中女人柔软的身躯轮廓。

“暖暖……”厮磨间是江漠远温柔粗哑的性感嗓音,轻轻呢喃着她的名字,将她的心掬得生疼。“对不起,吵醒你了。”

“你醉了。”庄暖晨被他的热情吓到了,一动不敢动。

他清醒的时候她都不敢在晚上招惹他,何况是喝醉的情况下?

江漠远终于放开了她,大手箍着她的后脑,低头盯着她的眼,温柔低笑,“我没喝醉,今晚的应酬只喝了一点点,周年倒是替我喝得都找不到北了。”

“那你不赶紧进来,一直站在门口?”庄暖晨见他眸光清澈深邃一如往常,这才相信他的确是没醉。

江漠远轻声道,“我是怕身上还有酒味熏到你。”

一股子暖漫天袭来,压得庄暖晨喘不过气,心也跟着闷跳了几下。“都两点多了,早点休息吧。”她还是动了恻隐。

江漠远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换鞋进了屋子。

大衣脱下后,他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抬手揉着太阳穴。

“头疼?”将他的衣服挂好后,她走上前低声问了句。

江漠远点头,闭着眼仰头靠在沙发上。

庄暖晨想了想,走进厨房简单弄了碗解救茶,弄好后端着出来却见江漠远正在翻大衣兜。

“你在找什么?”

“手机。”江漠远翻了半天作罢,“可能落车上了。”说完朝玄关摇摇晃晃走过去。

庄暖晨见他的样子只好上前拉住他,“车钥匙给我。”

江漠远挑眉。

“你喝了解酒茶去冲澡吧,我到车库帮你取手机。”还说喝了一点酒?怎么看怎么都不像。

江漠远低头凝着她,半晌后含笑,“你在关心我?”一丝喜悦在心头炸开。

“谁在关心你?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你大半夜再摔哪儿,到时候我还得送你去医院多麻烦。”庄暖晨从他大衣兜里直接掏出车钥匙,转身出了门。

江漠远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被门阻隔,轻轻笑着,眸底深处尽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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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电梯入户还是很方便的一件事,尤其是私人电梯私人使用,直通私人停车库的时候,不用担心危险更不用担心外面的冷暖,只是空间较大些,凌晨两点多还有点瘆人。

打开车门,江漠远的手机果然静静地躺在后车座上一闪一闪,像是有未接来电。探身拿起手机也没信息,跟顾墨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没有翻看他手机和电脑的习惯,现在自然也没改掉这个习惯,手机拿在手里微凉,正准备起身关车门的时候,眼角不经意扫到了一束浅若光线。

有时候,连女人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第六感,常常有人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最致命的,它可以帮助女人发现最想发现的事,当然,也有最不想发现的事。

那束淡淡的光与车库的水晶灯光交织在一起,有那么一瞬形成了强烈的华彩映入庄暖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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