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不是张怀安啊?那接下来要怎么办?杀了他?彤琳一想到这个念头就有些不得劲儿,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张怀安怕是不能杀的。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张怀安也趁机观察着这对出色的夫妻,平静地给两人斟茶,放下茶壶才略显恭敬地抱拳道:“小人张怀安见过八贝勒、八福晋。”

“你倒还算有些见识。”八贝勒也不计较张怀安只是抱拳而并没有磕头跪拜,他端起茶杯看了一眼,茶水呈现血红色,闻着倒有菊花的清香,八贝勒仗着百毒不侵,将茶水送进嘴里,清香味更加浓厚,比起茶叶来很是有些不同。

彤琳也端起了茶杯,她并没有喝只是闻了闻,便问道:“这便是张大夫给那位老大娘开的药方吧?雪菊降三高,倒也对症。”

张怀安闻言笑了,笑容清冽中透着十分的开怀,“我一早就疑惑,宫里头怎么会有个良贵妃?原来是他乡遇故知。”

八贝勒放下茶杯,宠溺地看了彤琳一眼,他知晓自己媳妇儿的不同,遂也乐得让她占据主导。

彤琳毫不忸怩,她直白地问道:“不知道四贝勒府中的钮祜禄格格的命格是否是张大夫传扬出去的?”

“自然是我,”张怀安翘起了二郎腿,可因为他一身藏蓝色直裰的掩盖,倒也不想的轻狂,反倒让人觉得他有些洒脱。张怀安冷笑了一声,“钮祜禄氏的生母本是我姨妈,可她竟然打着让我入宫做太医给她女儿卖命的主意,不仅镇魇了我生母让我只能依靠凌柱府上,甚至还让她的女儿跟我眉来眼去的,我看着就烦。当母亲的最在意的不就是女儿吗?她不是乐得让自家女儿进了四贝勒府吗?我就成全她,让她风风光光地入府。只是那钮祜禄氏也是个拎不清了,对我还真用了真情,活该她倒霉了。”

“张大夫,”彤琳皱眉道,“我们都知晓这具身体本不是你的……”

“那又如何?”张怀安被拆穿丝毫也不见羞愧,“我既然占了这具身体,自然就要替原主尽孝,我对母亲一直孝敬得很,打定主意要侍奉她终老。”

彤琳觉得张怀安此刻说的是真话,“那么,钮祜禄的生母是什么样的人?她如何会有镇魇的手段?还有,从你的话里我听出,她母亲一早知道钮祜禄氏要入宫,所以才让你提前当太医去。”

张怀安闻言笑了,他瞥了八贝勒一眼,问着老乡,“你真打算让我在你丈夫面前说实话?”

“你放心说吧,”彤琳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嘴角撇了撇,“今年我们府里头出的事儿想来你也听说过,张氏可是入府一个多月就被我折磨死了。那张氏是重生之人,她说了不少事情,比如死鹰啊、辛者库贱奴啊、雍亲王啊、雍正皇帝什么的。”

“见鬼!”张怀安低咒了一声,身体却依然端坐着,他冷哼了一声说道,“果然是筛子,我怀疑钮祜禄的生母要么跟我的来历差不多、要么跟张氏有一拼,反正她是一定知道些什么。你应该知晓四贝勒府里的钮祜禄格格是凌柱府里的二姑娘,可有些事情想来你没放在心上。钮祜禄氏原本嫡姐庶妹年纪相仿的还有三个,结果大选之前这三个姑娘就莫名死了,于是只剩下她一个人能去参加选秀。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生了弘历的女人了。”

彤琳庆幸自己没喝茶,不然一定会喷了,钮祜禄氏她额娘真猛,竟然提前扫清了敌人。彤琳突然想起一事又问道:“你跟钮祜禄家有仇我明白了,你陷害钮祜禄氏也情有可原,可你为何要害了十九阿哥?”

“我闲得没事儿才会去害他!”张怀安立马反驳道,“我那衰弱粉是用来给成人当麻药用的,还有另一个用途便是我身无缚鸡之力,若是遇到歹人拿着药粉可以自卫,根本就不会伤人性命。可谁知道我那便宜姨妈是怎样偷得我的药粉,然后又怎么弄进宫里害人的。”

八贝勒旁观了一会儿,此刻点了点头,“我信你。你不似那种表里不一之人,面对我们夫妻又从容镇定。”

“多谢八贝勒的信任。”张怀安此刻倒是一本正经地作了个揖,彤琳能看出这个男玩家对八贝勒的敬慕。

八贝勒示意张怀安不必多礼,然后问道:“占据他人身体可还习惯?你本名叫什么?”

“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我醒来就已经在这具身体中,之前的身份也不过是个孤儿,没甚好想念回忆的。至于我的本名,我说出来八贝勒一定会警觉。我的本名叫做张明德。”

八贝勒倒是一惊,他自听了张氏所言就派了门人各处寻找名叫张明德的人,可一直没有着落,哪能想到今日这人也叫这名,不知是巧合还是他的事果然要应到张大夫的头上。

彤琳却觉得眼前这个玩家用的借口不错,跟npc一说,npc果然不会怀疑什么,只当他原本就是孤魂野鬼了。至于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她倒是没多想。

反倒是张怀安突然对着八贝勒跪拜下去,“张明德愿听从主子差遣。”

彤琳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这玩家太会玩儿了,直接就参与到政治游戏中去,现在想来,这人应当不会是系统想要抹杀的对象,也不是那个破坏游戏进程的人,那么他的隐藏职业是游戏督导者也就解释得通了。

八贝勒呵呵一笑,亲手将张怀安扶起,“张明德是个相士,不知晓你可否做得来?”八贝勒觉得今日没有白来一趟,不管眼前这人是不是张氏的前世曾经听说过的那个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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